谢傅问道:“你不担心了。”/p
澹台鹤情低声道:“我当然担心了,担心你被他给宰了。”/p
苏皂眸虽然闭上眼睛,耳朵却非常灵,说道:“无论他对我做什么,我暂时都不会杀了他。”/p
澹台鹤情说道:“听见没有,好好把握机会吧。”/p
澹台鹤情走后,苏皂眸问道:“她让你把握什么机会?”/p
谢傅笑道:“不必在意,女人都爱吃醋了。”/p
“吃醋是什么?”/p
“吃醋就是你太美了,美的威胁到她了。”/p
“我美关她什么事。”/p
谢傅不知道怎么说,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你跟他说大人之间的事情,就算解释个三天三夜,小孩子也未必懂。/p
苏皂眸并不是白痴,她只是一个人脱离世俗生活太久了,以至于她看上去有点单纯,对于世俗的人情世故,lún_lǐ道德一窍不通。/p
当然单纯并不代表可爱,没有危险性,野兽够单纯的吧,但是野兽会吃人。/p
谢傅转而问道:“衣服穿得怎么样?”/p
“很别扭,胸口也勒的难受,为什么要穿这样的衣服,把自己的身体束缚住。”/p
“额……因为要遮羞,胸脯这个部位对于女人来说是比较秘密的部位,不能随便让男人看见,所以要穿上这样的衣服保护好自己,也显得更加端庄。”/p
一句之后,谢傅继续道:“女人在这个社会扮演了一定的角色,包括衣装形象,包括言行举止都要符合女人这样的身份,不然会惹来别人异样的目光。”/p
苏皂眸道:“管他们干什么?”/p
苏皂眸这会倒显现出返璞归真来,当人长大了,最难做到就是返璞归真,谢傅笑了笑:“前辈的母亲会在意,前辈你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就当取悦你的母亲吧。”/p
苏皂眸道:“我懂了。”/p
谢傅看着她一头清洗之后变得乌黑柔顺的湿发,开口道:“正常的女人不能披头散发,要不然就成了乞丐,我教你髻发,一会举止上若有冒犯的地方,请前辈莫要责怪。”/p
苏皂眸淡道:“你随意。”/p
谢傅拿着澹台鹤情的玉梳为苏皂眸梳发。/p
苏皂眸很安静,安静的像个乖巧的小女孩,突然轻轻开口道:“我记起来了,小的时候我的母亲会为我梳发,她说小姑娘要干净,不能披头散发,太久了,所以我给忘记了。”/p
谢傅笑了笑,有些事情过去太久了,确实会忘记。/p
谢傅帮她髻了个比较简单的垂鬓分肖髻,插上簪子。/p
青绿的裙裳,鹅黄的上衣透着几分小女子的温柔,端庄的发髻又不失清雅高洁。/p
谢傅满意道:“你的母亲看见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很高兴。”/p
苏皂眸露出笑容:“真的吗?”/p
谢傅道:“不过你这眼睛一直闭着也不是回事。”/p
苏皂眸没有出声。/p
“有了,你等一会。”/p
谢傅说着走开,他曾在书籍中看到,西域某地的女子有戴面纱的习惯,在那个地方,女子的眼睛是是美丽的源泉,所以每个女子都要保护好自己的眼睛。/p
又因为那地方常年风沙炎热,女子便会戴上面纱来保护自己的眼睛,她们会将面纱做成半透明状,镶绣上一些好看的花纹。/p
戴在眼睛部位,既不影响视力,又能增添几分神秘与柔媚的感觉。/p
现今世道民风开放,各种奇装异服成为潮流,别人都不敢穿的服饰,才是最抢眼,最时尚的服饰,玄澹斋的丝绣绫袜和冰绫裤就是一个例子。/p
戴上眼纱也算引入美丽潮流。/p
谢傅将自己的想法给澹台鹤情说了起来。/p
为了让澹台鹤情更清晰一点,甚至他用炭块在地上画出图案来。/p
现在就看澹台鹤情的针线功夫了。/p
澹台鹤情并没有让谢傅失望,她那双灵巧的手做出的面纱,几乎与谢傅所画的图案一样。/p
澹台鹤情看着这白色带花纹的纱条,一时间有点走神,美丽的事物对女人总有莫名的吸引力,而女人对于美丽的事物比起男人有更加敏锐的触觉。/p
谢傅道:“来,我帮你戴上看看。”/p
澹台鹤情戴上之后,像个小女孩问道:“怎么样?好看吗?”/p
谢傅却一直看着不说话。/p
澹台鹤情好奇道:“怎么?不好看吗?”说着就要解下。/p
谢傅举手道:“慢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怎么说呢,神秘、高贵,让人有种想揭下眼纱一窥庐山真面目的冲动,却又让人不想揭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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