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慌张,连忙将闯进来的人推出去,李笺也反应过来,冲过去将郗哲宇往外拽。
手术台上的片片血迹让两个男人同时发昏,最后还是被医生推出来的。
手里的手机轻震,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郗哲宇回神,阴沉着脸,“快来医院,你老婆在手术室。”
电话一挂上,郗哲宇一拳捶上李笺的颧骨,苍白着脸的李笺跌倒在地。
“现在你满意了?看到费霏这个样子你满意了!”郗哲宇怒吼,“李笺,如果你爱这个女人,你就该爱她的一切!”
李笺愣了下,突然狂笑起来,郗哲宇又想动手,而李笺却不会再让自己吃亏,他本就是黑带九段,要还手轻而易举,更何况现在他也是心里难受,正想找个发泄口,于是两个男人在手术室门口打了起来,护士出来劝阻,可那两人完全不听。
“你们是想要费医生发生意外吗?惊吓到主治医生,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听到这句,李笺立马停手,郗哲宇拳头挥过去,李笺的嘴角又挂上彩。
然后两个人安静的坐在一旁,等费霏手术结束。
……
另一方面,原本在开全体职工大会的帅臻突然间接到郗哲宇的电话,他以为是女儿怎么了。
“郗少,轻轻不听话了么?”帅臻勾唇淡笑,女儿肯定不想上幼稚园的,有郗家大曾孙在,轻轻只怕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屁颠屁颠。
然而郗哲宇的那话一出,帅臻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心跳停止,会场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听见,只剩下那七个字——你老婆在手术室。
然后他拔腿就跑,拨开人群冲了出去,徒留一室的员工面面相觑。
帅臻不知道自己的车开得有多快,刚好s市车辆高峰期刚过,还算畅通,帅臻直接将车开成了跑车,闯了多少个红灯也不知道,他该觉得庆幸的是公司离医院不是很远,十分钟加上停车和上楼。
他来的时候刚好费霏从手术室里出来,李笺扶着她,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眼睛红肿着。
“发生什么事儿了?”帅臻在距她一步的地方停下,语气里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关切与焦急,这一刻他很想抱着她,而她却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帅臻,离婚。”费霏颤抖着与惨白肤色无异的薄唇说道,往日里灵气的眸子此刻毫无焦点的盯着前方,生气全无,她像是抽空灵魂的娃娃。
“你又发什么疯!”现在有男人在胆子也大了?!
“我把孩子打掉了。”费霏看了他一眼,然后疲倦地靠在李笺的肩膀上,李笺明白她的意思。
“要我抱你么?”李笺问她,费霏摇头。
“孩子?什么孩子?”帅臻一秒钟的抽空,然后立马反应过来,在费霏与他擦肩的时候,他扣住她的手腕,“你把我的孩子打掉了?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心!?你凭什么这么做?!那是我的孩子!”
李笺打掉帅臻扣着她手腕的手,费霏无表情看着手腕的红痕,不觉得痛,因为心太痛了,其他的都麻木了。
“将费小姐带走。”李笺将费霏交给手下,转身正对帅臻,捏着手指发出‘哒哒’的响声。
费霏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两个,然后颤颤巍巍的走了。
“费霏!”帅臻咆哮,李笺一手拦下,顺带的就是一拳。
帅臻和李笺打斗起来,郗哲宇加入,帅臻本就不是会打架的人,胡乱出拳,最后被李笺打得鼻青脸肿……
……
“哥哥,那个是妈妈!”蹲在草丛里玩花草的轻轻猛然站起来,指着远处,然后迈着小粗腿去追,“妈妈——妈妈——”
“轻轻!轻轻,慢点!”阮夜熙跟在后头,拉起轻轻的小手,轻轻不耐烦的甩掉,跑得更快。
“妈妈——妈妈——”轻轻边跑边喊,远处的那人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走。
阮夜熙愣了一下,八岁的他已经有大人的洞察力,跑上前,拉住轻轻,“轻轻,那不是妈妈。”
“不是妈妈?”轻轻看看妈妈,又看看哥哥,眼见着妈妈要进黑色小汽车了,轻轻又甩掉阮夜熙的手,跳起来叫,“是妈妈!那是妈妈!”
“轻轻不相信哥哥吗?”阮夜熙佯装生气。
轻轻粉嘟嘟的小嘴啃着指头,皱着小眉头纠结,她真看错了吗?不管了,反正妈妈晚上会回家,会给她讲故事。
轻轻踮起脚尖,抱着阮夜熙,撒娇,“哥哥抱~”
阮夜熙酷脸拽拽的,却还是抱起轻轻,摇摇晃晃的往医院走去。
……
“一个男人最大的失败就是让自己的女人哭,别人哄;让自己的女人孤单,别人陪;自己的女人出门不带在身边,让别人带;自己的女人不说爱她,让别人说爱;自己的女人自己不保护,让别人保护;自己的女人不珍惜,让别人当宝儿。”李笺一脚踩在帅臻的胸膛,冷冷的说,“帅臻,你已经永远失去拥有费霏的资格!”
帅臻扭着身体要起来,可他根本动弹不得,什么叫他永远失去拥有费霏的资格,他和她还没离婚!
“帅臻,”李笺冷笑一声,“费霏我会照顾好,我劝你早点把那离婚协议书给签了,这样费霏才有可能更幸福。”
“胡说!她跟我在一起,我少了她什么!是她欠我,我给她家人安排好所有事宜,我给她一个家稳定的住所,我还给了她一个乖巧的女儿!”帅臻声嘶力竭的怒吼,嗓子都有些喑哑,“她给我了什么?如果不是她,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