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结束,童远桥离开凌沛瑶的身体,自小塌上爬了起来。看着双颊晕红,赤身裸|体,因刚刚过度的欢爱而昏睡过去的凌沛瑶。神智渐渐恢复清醒的童远桥发现已铸成大错,吓得瘫软在地,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听到床榻上的凌沛瑶口中呢喃地叫着“辰霄哥哥……”怕她忽然醒来发现与自己交合的竟然不是居辰霄,童远桥连忙穿好衣服,又从地上拾起她的衣裙盖住她的身体,而后推开书房的窗子纵身逃走。
自那日逃离曙雀山庄之后,童远桥躲了起来,日夜饱受良心的折磨而不能自已。前两日听闻居辰霄不日将与凌沛瑶成亲,便猜到必为此事所累,思前想后终于决定回来负荆请罪。
众人听完童远桥的陈述,皆缄口不语。唯独凌沛瑶脸色惨白地颤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你说谎!”忽然扑向居辰霄,抓住他的衣袖叫道:“辰霄哥哥……你快告诉大家,这个人在说谎,那天的人其实是你,是你啊辰霄哥哥!”
居辰霄眉头深锁,同情地看着凌沛瑶说道:“我不知道那日之人究竟是不是远桥,但……沛瑶,那日与你……确实不是我。”
“你说谎!你说谎……”凌沛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用手指向童远桥质问居辰霄道:“你不想与我成亲,所以故意随便找了个男人来诬陷我是不是?”
“沛瑶你……”居辰霄薄唇紧抿,叹息着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凌小姐……”童远桥低声说道:“此事皆是远桥一人之错,与居大哥毫无干系。我童远桥愿意承担一切后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记得凌小姐……脐右三寸下两寸处有一铜钱大小,桑叶形胎记。”
凌沛瑶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神情恍惚地指着居辰霄说道:“是他告诉你的……对不对?”
坐在一旁的居承威说道:“沛瑶,远桥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此事若非他所为,他绝不会信口开河……”
“你住口!”凌沛瑶咆哮道:“你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打在凌沛瑶的脸上,力道之猛让猝不及防的她摔坐在地上。“爹……”凌沛瑶捂着脸委屈地扬起头望向动手打她的凌同肃。
“你这败坏门风的小贱人,还敢在这里造次?”凌同肃脸色铁青地骂道。
“爹……我……”凌沛瑶恨极地瞪向童远桥,猛地自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向他刺去。童远桥见她突然来袭,竟无意躲闪,反倒将眼睛闭了起来。由于事出突然,加之两人距离较近,在场之人不及反应,那匕首便已没入童远桥腹部。
“远桥!”居辰汐大叫一声,一掌推开凌沛瑶闪身近前撑扶住童远桥即将倒下的身体,“你眼睛瞎掉了吗?干嘛不躲?”
童远桥瞥了一眼没入腹中的匕首,抬起头虚弱地看向居辰汐释然而笑道:“你……哭了……”身子一软,瘫在居辰汐怀中。
披头散发,全身衣服被鲜血浸染的居辰汐撑不住童远桥的重量,抱着他坐倒在地,一手压着童远桥腹部的匕首企图阻止那喷涌而出的鲜血,一手揽着他的头失声痛哭,“远桥……你醒醒啊……不要吓我……你快醒醒啊……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远桥……”
居辰霄走到近前,俯□去封住童远桥腹部的穴道暂时控制住血流。
“汐汐放手……”居辰霄伸手想要将童远桥接过来,然而居辰汐却像没有听到一般,死死抱在怀中不肯放开。
“放手!再不施救他会死的!”居辰霄低吼着掰开她扣紧的手指。
居辰汐忽然放开手,拽住居辰霄的袖子哭道:“大哥,爹,你们快救救远桥,远桥留了好多血…他快死了……快死了……”
居辰霄自她怀中接过童远桥,起身抱着他冲出了书房。
“别怕,远桥不会有事的……”居承威将居辰汐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抚着。
一个下人走进来,在居辰昀耳边低语几句,居辰昀挑了下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悠悠地开口说道:“凌小姐……今日之事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书房之内的所有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居辰昀。
凌同肃冷冷瞥向居辰昀问道:“居贤侄何出此言?”
居辰昀向他身旁的下人摆了下手,那下人会意退了出去。居辰昀将目光转向凌同肃笑道:“凌庄主刚刚听远桥的诉说是否也觉得某处有些奇怪?”
“茶水?”凌同肃刚刚听到童远桥说他喝了一壶冷茶之后就无法控制自己时,他也隐约觉得奇怪,但如此另他颜面尽丧之事让他很快忽略这一点疑惑。
居辰昀笑道:“正是茶水,凌庄主果然心思缜密。事发当日我大哥就对我提过此事,说当时凌小姐也是喝了茶水之后才有了异状。”
“有人在茶水中下药!何人如此大胆?”凌同肃一双拳头攥得咯咯直响,竟然有人对他凌同肃的女儿动手脚,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居辰昀敛起笑容瞥向堆坐在地上,面无血色的凌沛瑶缓缓说道:“那茶是拜月山庄的月桂茶,茶水与茶点似乎都是凌小姐亲自烹制……”
凌同肃厉声问道:“居贤侄难道想说沛瑶她自己对自己下药来毁自己的清白?”
一旁的居承威也连忙出声喝止,“辰昀,不得胡说!”
居辰昀淡然一笑道:“凌庄主,爹,正所谓棋差一招,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