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本来还开着灯,熊赪敲了两下灯就关了。/p
这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p
熊赪皱了皱眉。/p
从小重年就不愿意和他亲近。/p
要不是当初他没办法取得信任,他也不至于选择除了这重氏的小少爷,否则的话,重氏以后还不一点都没自己的份?/p
眼下——/p
他似乎有些急功近利了,这重年要是机灵,便开始怀疑。/p
虽然他和冯无的关系没人知道,但是难保不会被猜出什么。/p
熊赪这么想着,面上还打算装一装,但是他不知道,一次是巧合,两次便是有猫腻,更何况,他前后两世的动机已经太过明显。/p
重年和花盼锦不可能还一无所知。/p
“那小年,你好好休息,你妈妈没有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好。”/p
如果重年不是知道重氏的人已经把病房看护起来,熊赪根本没办法靠近,他妈妈的一点消息他都没办法知道,重年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p
重年摸了摸手机,医院走廊里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p
重氏的几个股东脚步从匆匆,显然刚从家里赶过来。/p
有的还只穿着家居服。/p
他们确实没料到,重氏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p
重氏一脉只有重年这一个孩子,可谓是全公司上下的宠儿,而现在,竟然沦落到无人问津几个小时躺在医院里。/p
“混账!”/p
“啪!”/p
熊赪还站在重年病房门口,根本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那看着重年和重年母亲长大的股东爷爷就挥了一巴掌。/p
“鄄叔!”/p
熊赪不可置信地回头。/p
他的眼底一瞬间笼上阴霾,但是看到身后和医院里来往的人,他慢慢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肆虐怒火。/p
“你跟我解释解释,他们母子是怎么回事!”/p
鄄叔就是重年爷爷那辈的朋友,在公司地位不低,平日里是不管事的,但是这次明显的动了怒气。/p
“鄄叔,您听我解释,我也很……”/p
熊赪的话没来得及讲,鄄叔便又是一巴掌:“我不管你怎么样,我要听他们怎么样了!”/p
熊赪对于重氏两个来说,不过是附属品,他根本不在意。/p
熊赪紧了紧拳头,低头咬了咬唇:“小重发烧了,高烧不退,现在还没醒。”/p
“小年他,应该是醒了的。”/p
本来他是想来看看重年,毕竟重年醒的消息还没放出来,但是这一看灯已关,就确定是醒了的。/p
“那人呢,怎么样了!”/p
“你为什么没看好!”/p
医院里,哪里迎来过这么大阵仗,而这一层,又都是西直市离非富即贵的人家,鄄叔这几声喊得,不少人都出来看戏了。/p
“叔,咱小点声。”/p
他身后跟着的一票人虽说有董事股东的身份,但是论资历,都是小辈,碍于鄄叔的辈分,现在都是作陪。/p
“叫人看笑话不好。”/p
那人给熊赪使了个眼色,熊赪当即噗通一声直接跪下。/p
走廊里吨水传出一声声惊呼。/p
熊赪低着头,拳头攥得铁紧:“叔,是我不好,我没能照顾好他们两个,是我的错。”/p
他顿了顿:“我自愿卸了重氏副总的职位,回去好好照顾她们母子俩,叔您消消气。”/p
该死的,这老东西这么大反应干什么。/p
重年的爷爷奶奶早早的去世,临走前就是交代过鄄叔要好好照顾好他们。/p
重年的母亲胆大,心也大,常常不干些省心事,他们俩怎么放得下心。/p
重年还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去世了。/p
所以鄄叔作为老一辈的人,就是疼自己的孙子一样疼重年。/p
老人家年纪大了,不看手机和电视是常有的,下午又在开会,回去还没多长时间,这消息自然闭塞。/p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这么放任熊赪这妖夫为非作歹。/p
“你最好是能照顾的好了。”/p
鄄叔本来对熊赪便没有好脸色,再熊赪成功拿下几片地之后才改观不少,但是这一下子,又回到解放前。/p
他扭头:“老家伙做主了,就先卸了他的副总之位,等我年年养好伤,母子俩好好的,倒时候再说。”/p
他没说什么时候恢复,话里话外要看熊赪表现。/p
熊赪紧了紧拳头,看了眼自己膝下,暗骂了声老东西。/p
最好是没几年好活。/p
董事里不少人脸色莫测,碍于医院气氛,还有正当着重年病房,他们没好意思提出质疑。/p
“行的,熊总也是忙昏了头,下午开会我们不还讨论了块地吗?这人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家里是吧,男人都是要工作的。”/p
里面有人出来打马虎眼:“那就起来快去照顾重总吧,我们去看看年年。”/p
他们这群董事都是接手的家族企业,在重氏有一些投资,但是占比很小,因为重氏最初就是重年的爷爷和鄄家出资了大头,后来才拉了别家的投资的。/p
所以虽然那人有心想为熊赪开脱也没什么大办法,只好叫人去看看病人,好让熊赪快一点起来。/p
听到重年,鄄叔眼睛微红,步履踉跄地去敲门。/p
“年年啊,你鄄爷爷来晚了,你怎么样啊?”/p
他弯腰趴在门缝里,叫人看起来好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