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啊,你们真的信我呀,我就是被人利诱的!”/p
一个着深色t恤的中年男人哭喊着:“我真的不是故意进去的!”/p
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同行的,看到花盼锦从外面进来,脸色微变了一下,撇过头低下去。/p
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p
李烈警官全权负责这个案子,本以为车祸就够复杂的了,没成想,这一连串牵扯出来的事情这么多。/p
这三个人花盼锦没见过,但是却和她和锦园颇有些渊源。/p
“你家里曾经丢过一幅画?”/p
李烈指了指前面三个人。/p
三人一听,瞬间抬头看向花盼锦:“你是锦园的主人?!”/p
花盼锦明了。/p
原来如此。/p
“是的。”/p
她坐过去,扫了眼三个衣衫颇为寒酸的三个男人。/p
中年,面色蜡黄,看起来有段时间都很憔悴了,面上一层层暗斑,常年做活晒得太阳斑。/p
“你们偷了我的画?”/p
她到没想到,这几个人会被找到。/p
她还以为,熊赪早就把几个人送走了呢。/p
“不是……”/p
为首的人矢口否认,察觉到李烈吃人的目光,又改口:“曾经是偷过……”/p
花盼锦稀奇:“这还能曾经偷过呢?”/p
“偷过就是偷过,什么叫曾经偷过!”/p
她声音一大,几个人吓得一哆嗦。/p
李烈侧目,扫了眼花盼锦。/p
今天她的面上微红,尤其是嘴角那里,好像是和人打架了。/p
“你,斗殴?”/p
李烈不合事宜地问了句。/p
他像花盼锦的班长打听过了,他们都是同一批警校出来的学生,说起来,还是他的学妹。/p
可是读了警校没当警察,做了个什么摄影人,李烈不是很懂。/p
老班长也不知道花盼锦在搞什么,以为和宫鸿一样在搞摄影。/p
“昂,不是,磕了。”/p
花盼锦伸手附了下嘴角。/p
昨天没感觉,今早一起来,伤兵擦伤就全都起来了。/p
“里面有药,你可以叫人给你用点。”/p
李烈出于照顾学妹的心态,提醒了句。/p
花盼锦摆手:“不用,我还是比较想问,他们几个这又被抓过来是为了什么。”/p
她的话一出,几个站在对面的人脖子微缩:“那个,有人说,自首的话,就不用付什么责任的……”/p
他们几个确实是私闯名宅,但是当初祁连和他们说的是,替总裁回家拿点东西。/p
他们哪里知道那不是他们熊总的家。/p
说起这个,为首的抬头:“我们那个熊总真不是个东西啊,他竟然叫我们进去偷东西!”/p
“对对,我没想到啊,他们那种有钱人还缺那个?”/p
是什么他们先前不太清楚,只说是拿个档案袋子,还是后来一个小女娃娃找到他们,说是要偷人家的地契,这才让他么赶紧来自首。/p
说是,东西没偷到,没大罪,只要认错态度好就可以了。/p
想到这里,三人对视一眼,集体往前几步:“大姑娘啊,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啊,都是受人指使!”/p
“是啊,是啊,我们几个也不容易,给你赔罪了啊,你可千万别告我们啊、”/p
“我们小老百姓哪里有钱赔啊。”/p
花盼锦蹙了眉:“那幅画也是他让你们偷的?”/p
她一说话,几个人心里一颤。/p
“这……”/p
身侧的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当机立断:“就是,画也是他让偷的!”/p
花盼锦还没出声,李烈一掌拍上桌子:“说实话!”/p
“啪”的一声,把几个人震得心肝颤。/p
“我,我说……是我们看着那画值钱,动了歪心思……”/p
李烈一蹙眉:“早这么说不就行了,不要什么都推给别人。”/p
“你们是可怜,可怜在无知被人当枪使,但是你们也可恨!可恨在犯了错还不承认!”/p
李烈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p
但是花盼锦懂。/p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木管目光短浅,一味的推锅以为能瞒天过海,实际上在别人眼里就和跳梁小丑似的。/p
花盼锦轻叹一声。/p
“你们记住今天说的,等以后再法庭上,记得也这么说就好。”/p
“不该是你们的原因,法官不会弄错一丝一毫,但是若是该负的责,法律也绝对不会允许你们逃脱一点一处。”/p
几个人一听还要去法庭,吓得腿发软,揪住花盼锦的衣服:“我们已经道歉了啊,怎么还要去法庭呢?”/p
“是啊,我们不能娶法庭啊,那么多人看着,万一传回去,我们以后回家都不好意思回的。”/p
“哼,你们倒还知道要脸,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你们还要不要回家了。”/p
李烈舒了口气,又是呛声。/p
他办案以来,见过太多的人心,有的为了一点点钱财谋妻,有的为了一点点恩怨杀人,有的却不要名声不要感谢,只偷偷摸摸地送了吃食和钱财。/p
这人啊,谁又能真正说得清呢。/p
“诶,我们……”/p
几个人被李烈说得尴尬不已,低头认错:“我们错了。”/p
“错哪了?”/p
花盼锦饶有兴致地回问。/p
“错在画室我们偷的,却还要说是别人指示我们干的。”/p
三个人嘟囔着,脸羞红地烧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