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机极快、藏身于暗处的慕容修礼马上明白:这一次,他们是中了奸人的圈套了!他决定还是先静观其变、窥探清楚对方的虚实再说……/p
当下,只听得俞岿仰天打了个哈哈:“哦?听你如此说来,今夜所布下的这个圈套——竟是专门冲着我来的么?”/p
“俞老大,你莫要把自己抬得太高了!”领头那个人身旁的那个矮胖墩子嚎叫了起来:“我等兄弟几个摆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排场——其实嘛,就是为了把你们一伙人来一个“一锅端”,方能根绝后患。”/p
“什么你们一伙人?什么一锅端?你所说的——我怎么就偏生听不懂呢?”俞岿估摸着他堂弟也差不多快到了,便有意在拖延时间……/p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吊着嗓子尖声说道:“老库,你这是哪来的好脾气呢?跟他这路货色——废什么话啊!”/p
咦!这个人的嗓音——怎么听起来就有点耳熟了呢?慕容修礼心中暗自觉得奇怪!/p
听到下边那些人说话七拉八扯的,被悬吊在半空中的过景三早就极其不耐烦了!他不由得哇哇怪叫起来:“薛老大,要我说——你可真是没种啊!哈哈!”/p
听到他竟敢如此辱骂老大,那个矮胖墩子相当恼怒,他倏地抽出身上佩带的一把弯刀——朝着过景三就抛掷了过去!/p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俞岿足尖一点地,平地使出了一招“鱼跃龙门”——刺斜里扑了上去!同时,他铁掌望空一劈——硬生生地挡掉了那把弯刀!/p
“好俊的功夫啊!俞总镖头。”薛神凫由衷地赞了一声!/p
几乎就在同时,那个尖嘴猴腮的“瘦公鸡”偷偷向矮胖墩子库丁儿使了一个眼神——当下,两个人暴起出手,对俞岿夹攻了过去!/p
这两个阴诡的家伙,他们手中所使的兵器甚是怪异——“瘦公鸡”用的是一把明晃晃的钢制折扇,库丁儿呢,则是一对用牛筋串起来的马蹄铁!/p
当下,库丁儿的“双马蹄”就如一对流星锤,猛攻俞岿的下三路!而“瘦公鸡”人瘦身轻,弹跳力也好——他惯于在腾跃的时候展开扇子出招……/p
本来,以这两个人的武功修为,根本就不足以让俞岿吃亏。然而,战团之外——不是还有一个薛神凫吗?/p
这个薛神凫——其实应该叫做“薛神符”才对哩!为什么呢?他站在那圈外,一声不吭地——只管一张接着一张地抛出那些“神符”……而每张神符经他的手抛出去之后,在空中就变成了一团明亮的焰火——借以扰乱对手的心神!/p
这三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自鸣得意地以为:今夜必胜无疑了!然而,他们高兴得确实有点早了……/p
终于窥探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后,慕容修礼断然地出手了!他拔出碧痕剑,倏地使出一招“白虹贯日”——直取那个不停地抛出神符的薛神凫!/p
由于他在辟邪剑法之上的造诣已经炉火纯青了,这突施袭击的致命杀招——薛神凫又焉能闪避得及呢?当下,只听得“哧”地一声——薛老大即刻被一剑洞穿、魂归极乐了!/p
俞岿的压力骤然减轻了许多,他当即奋起神威——使出了刚刚修习不久的“屠魔刀法”!但见刀光霍霍之中,矮胖墩子库丁儿的马蹄铁被硬生生地大力反震了回去——直接砸在他自己的脑袋上、马上就晕死了过去……/p
瞬时间,三个对手只剩下了那个“瘦公鸡”。他眼见情况不妙,手中钢扇子一下子抄起,就准备脚底抹油——开溜!/p
他方才跑出去了十来步,突然间——从背后传来了一声叫唤:“萧午未”!“瘦公鸡”萧午未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即刻就被慕容修礼使上了“定身咒”——一动也动不了了!/p
就在他心中叫苦连天、自叹运数真是不好之时……萧午未猝然发现:眼前竟出现了一个半年之前认识的老熟人!/p
那“老熟人”笑吟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细语地问道:“老萧,别来无恙?”/p
萧午未惊骇之余,眨巴着那双小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故人”……此时此刻,他心中实在是一点也没有把握:眼前这个人——到底是救星呢?还就是一个专克他命的死对头?/p
望着这个曾经是自己的俘虏、现在仍旧是自己的俘虏的人——慕容修礼心中既觉得实在是好笑,但是又觉得异常的憎恶!/p
那么,今夜所发生的这些古里古怪的事情——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p
整件事情,还是得从一个多月之前说起……/p
一个多月前的一个深夜,之前一直在替野利承佑“搬运”兴庆城里白上圣寺主教寝室秘格之中的财宝的“贺兰三雪”——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个人便是深得野利承佑信赖的重要心腹——萧午未!/p
萧午未此次专程前来,乃是奉了他的主子之命,来跟“贺兰三雪”谈一笔大生意的。这笔生意的标的物,便是埋藏于白上圣寺“讲经堂”地下的一个巨量宝藏!/p
象这样巨大的一笔财富,任是谁知道了——那都是会眼红的!在这一次,眼睛特别红的人里面——就包括了“贺兰三雪”的三当家敖云天。/p
然而,敖云天对这笔财富动心的真正原因,却与一般的人有着莫大的差别……他并非垂涎那些财宝,意欲占为己有而后快!/p
在敖云天的心中,他对如此巨额的民膏民脂——将要被那些蝇营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