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敖云天的平安归来,这个重大的利好消息——让慕容修礼心中原先的设想又有了实现的基础了。席间,他不失时机地询问敖云天:“不知敖兄,今后可有什么打算?”/p
“我敖某人浪迹天涯,早就过惯了漂泊不定的生活。现今对于那笔宝藏——我是铁定要进城去禀告澹台大人的!至于其他方面的打算,我暂时尚未作什么考虑。”敖云天也跟过景三一个样,说话喜欢直来直去的。/p
“慕容老弟,我看——你就不要拐弯抹角了……今天这酒桌之上,可都是咱自己人嘛!”过景三心中对慕容修礼真正想要说的话——已经猜出了八、九分:“直说吧,你对我敖师弟有什么建议呢?”/p
“好,爽快!”慕容修礼一拍大腿,提高了声调说道:“敖兄啊,若是依小弟之愚见——你今后不如就安心地在澹台大人的手下,担任他的贴身侍卫?也不知,敖兄你意下如何?”/p
对于澹台弘谋这样忧国忧民、务实肯干的父母官——敖云天一向是十分敬仰的!但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够近距离地为他效劳……/p
当下,敖云天激动地站起身来,举着手中的酒杯对慕容修礼说:“慕容公子,若是为澹台大人效劳——云天当然义不容辞!”说完,他一仰脖子喝干了那杯酒。/p
“如此甚好!”慕容修礼终于遂了心中之愿,意气风发地说:“难得敖兄有如此报国之志向!待过了今夜,明日一早我就把你引荐给我义父。”/p
“什么?你义父?澹台大人竟是你慕容公子的义父?”敖云天惊诧不已、一连三问。/p
“正是,澹台大人乃是我之义父。”/p
“哎哟,失敬、失敬!”敖云天连忙倒满了一杯酒,举起杯说道:“我自罚一杯!为适才的大大失敬……”/p
“敖兄言重了!请莫要这般过谦嘛!”慕容修礼见状,赶紧也斟满了一盅酒——举杯说道:“让我来敬你一杯!感谢你从今往后——时刻护得义父之周全!”/p
次日一早,慕容修礼就偕同敖云天来到永靖军帅府。在大帅跟前,他着实把敖云天的为人忠义、实心办事夸奖了一番……/p
于是,澹台弘谋当即任命敖云天为帅府卫队长。从此之后,他身边又有了一个武艺高强的贴身侍卫。/p
把义父的安全事宜安排妥当之后,慕容修礼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专注于西域除魔之事了……一想到这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他方才猝然发现:由于申屠北所挑起的麻烦事,竟然导致他和堂兄——都已经在这里盘桓了五、六天之久了!/p
时不我待啊!慕容修礼心急火燎地匆匆往城北郊赶去……/p
然而,待到他快马赶回城郊的潘家客栈之时,却发现:留下来等待自己的——竟然只有他的堂兄俞岿!那么,过景三呢?/p
这个向来潇洒不羁的风隐侠——已然不辞而别,去过他所喜欢的无拘无束的日子了……/p
俞岿一见到堂弟,急忙问道:“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吗?”/p
“都是妥妥的,岿大哥。”慕容修礼从眼神之中,也读出了俞岿此时的焦灼,便直接说:“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p
“没问题,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当下,俞岿快人快语地说道:“不过,若是由这里直接往西走的话——那些山路极不好走。依我看,还是先返回居延州城——从那里折向西边而行吧!”/p
“说得对极了!岿大哥。”慕容修礼心中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们到柜台结了账,就跨上坐骑向南边的居延州城而来……/p
在路上走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就快到了黄昏之时,慕容修礼和俞岿兄弟两人已经骑着马——一起来到了居延州城的北边郊外。看看已然人困马乏了——他俩只得在路边一家小饭馆里先歇歇脚、顺便再吃一点东西……/p
在这样的一个傍晚,兄弟二人频频举杯对饮,一口气竟就喝光了数瓶汾酒!不一会儿,酒性发作起来了,加之连日的奔波劳累,他俩竟然都趴在桌上睡着了……/p
恍惚之间,慕容修礼朦朦胧胧地看到有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人,慢慢地向他走近了来……/p
待到看清楚了那个人的面容,慕容修礼猛然间“突”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原来,竟然是他的亲生父亲慕容远山来看他了!/p
神色依然凝重却又不乏坚毅的慕容远山,这会儿和蔼可亲地看着儿子慕容修礼,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修礼啊,你们兄弟此次西域之行,该当万分小心才是啊!”/p
“这个孩儿知晓,请父亲大人但放宽心。”/p
慕容远山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停顿了片刻之后,他又语重心长地对慕容修礼说道:“阿礼,你须当记住了一句话——其好处日后自然能够明白!这句话就是:天本清朗霭沉沉,宝珠看似浑然成。”/p
这一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慕容修礼反复咀嚼了好久,还是不能明白其中的真正含义——父亲的这句隐语,到底说的是什么呢?/p
他刚想要开口向他父亲发问,却发现慕容远山的身形已经变成了眼前一个模模糊糊的光晕,而且渐缩渐小……最终竟化成了一个亮点,似乎是沿着时空的隧道——逐渐飘飘忽忽地远去了……/p
从自青岚山上逃脱魔掌以来,一转眼之间,已经是十八年过去了……/p
在这十八年里面,慕容修礼跟亲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