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海想了想,也跟着笑了。/p
还真是这么个道理。/p
不得不说,这凡事啊,都是两面性,问题,也是分不同的角度,如何看待,纯粹在于自己。/p
“霍窈,有些话干爹就不说了,都记在心里了。”顾怀海笑过后,突然极为认真的说道。/p
霍窈知道他指的是下午的事,笑着摇摇头。/p
在书房里待了会儿,霍窈就出来了,意外的看到不远处等候的其妈妈。/p
“夫人让我来伺候小姐你。”其妈妈上前来,笑吟吟的解释道。/p
“干娘也太客气了,在外面也就罢了,如今在家里,怎好让您过来,妈妈,干娘那边可有人?”/p
其妈妈忙说:“有的有的,只要霍窈小姐不嫌弃老奴碍事就好。”/p
回到舒窈院,霍窈洗过澡后并没有着急睡下,而是打开书本备课。/p
休息了一段时间,落下了许多堂课,加上自己也有所松懈,今日在课堂上,颇有些力不从心,并非是身体上的。/p
一直到了很晚,其妈妈过来催促该歇息了,霍窈才阖上书本。/p
回到床上正准备睡下,屋门被敲响了。/p
其妈妈前去开门。/p
“小姐?”/p
来人不是顾湘又是谁。/p
顾湘抱着个枕头,穿着单薄的里衣,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霍窈,我想同你睡。”/p
霍窈失笑,往床的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位置:“上来吧。”/p
顾湘立马喜笑颜开,甩着腿儿爬上了床,躺在霍窈身侧,拉起被子盖上,想到什么,又给霍窈拉好被子,末了还用手拍了拍。/p
小模样颇有些得意。/p
好似在说,我这个姐姐也能照顾妹妹了。/p
其妈妈忍俊不禁,收拾了下霍窈的书桌,便吹了灯出去了,独留小姐妹在屋里。/p
霍窈也是真困了,躺下不多时便迷迷糊糊被周公拉扯着进入梦乡。/p
顾湘却是睡不着,拿手轻轻地推了推霍窈。/p
“嗯?”/p
霍窈吃力地睁开眼睛,“怎么了?”/p
“霍窈,跟我说说话好不好?”/p
霍窈揉了揉眼睛,竭力让自己清醒些:“想说什么?”/p
“我……”顾湘张了张嘴,半天也找不到自己想说的话。/p
霍窈清醒了不少,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姑娘想的再通透,也到底不是没有观感的机器人。/p
白天的事,说是不受影响,可又怎会真的不受影响。/p
果不其然,顾湘的失眠,就是因为白天的事。/p
她抱着霍窈,声音有些闷:“你说,他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p
顾湘还记得少时的董启越,一身布衣陈旧,但干干净净的,看着她的样子,至今都时不时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p
她有时候在想,是时间改变了人,还是,她变了?/p
“或许,不是时间改变了人,而是你从未真正了解过他。”霍窈给出比较中肯的回答。/p
顾湘苦笑,“好像还真是这样,其实说实在话,我有一些私房钱,纵然他伤害我至多,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他若是同我开口,我并不会见死不救。”/p
只不过,董启越却用了另一种方式。/p
伤害她的方式。/p
她爹怜惜董启越的才华,她又何尝不是。/p
毕竟,她真做不到心狠。/p
然而,董启越一而再,再而三的所作所为,磨掉了她最后对过去的情分。/p
“你说,他会后悔吗?”/p
顾湘并没有说,董启越会后悔什么,是后悔选择了夏月月,还是后悔以伤害她的方式,达到目的。/p
当然,也可能是后者。/p
也或许是前者。/p
顾湘没有说,霍窈也没有问,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意义了。/p
因为不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已经成了不可磨灭的事实。/p
“他那样的人,即便是后悔,也只会后悔没有准备周全。”霍窈淡淡道。/p
顾湘惨淡笑了下,“是啊,毕竟,我可是从未了解过他。霍窈,你说我是不是太下贱了,他都那么对我了,我还在这伤春悲秋。”/p
男女感情,自古以来,便是没有答案的题目,这个问题,霍窈回答不上来,说顾湘重情,又过于重情。/p
所以,她只是说:“都过去了,想再多也无意义。”/p
说完,她隔着被子轻轻地拍了拍顾湘,是安抚,也是提醒。/p
顾湘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过去了……”/p
黑暗中,她看着房梁,眼角滚下一颗水光。/p
董启越几乎陪伴了她整个少时,即便没有了男女感情,也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只是终归像霍窈说的那样,过去了。/p
伤春悲秋的结果就是,霍窈和顾湘第二天早上,都起不来了了。/p
外头天光大亮,其妈妈等了许久,见时辰不早了,只好敲门叫人,结果叫了半天,里头都无人应答,推门进来,就看到姐妹二人头靠着头,还香甜睡着。/p
其妈妈有些好笑,走过去,轻声唤:“两位小姐,该起了,大人和两位夫人正等着你们用早饭呢。”/p
其妈妈唤了几声,声音也一次比一次高,床上的两人才有点反应。/p
顾湘嘤咛着翻了个身,小手在半空中挥了挥,含糊道:“小桃别叫我,我困。”/p
得,这真是睡迷糊了。/p
而另一边霍窈也差不多,其妈妈见此,只好去了前头。/p
听到俩孩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