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早已将一个猪首放在肉摊上的小吴总盼着包涵德的千金来，可是半上午了，还不见她来。/p
时而有顾客指着那个猪首要买，小吴都说不卖，有人订购了。/p
但他心里想：要是小包上午不来，下午也可能就不来了，到了下午再处理不迟。/p
当他反复猜疑小包到底来还是不来之际，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就出现在他的摊位前，正是昨天来过的那位让他特别动心的姑娘。/p
小吴记起给他做媒的刘婶说过，她就是包涵德的千金。/p
这时，小包望着那个放在肉摊上的猪首问，唉！我已给你押金10元，还要添加多少钱？我给你。/p
小包。小吴亲切地叫她一声，她感到惊讶，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姓包？/p
小吴笑着说，这个你别问了。遂从身上拿出10元钱递给她，小包，不要你这10元钱，我送你一个猪首。/p
那怎么行？小包边说边抵挡他塞过来的10元钱。还说，你如果不要钱，我就不要这个猪首。/p
小吴有些心慌了，认为自己巴结她不灵，连忙说，好好，我以批发价算钱，一共150元。/p
小包再付小吴140元钱，接过他递过来的猪首仔细瞧，发现猪首的嘴边、眼边和耳边等部位还有毳毛未搴干净。/p
她望一眼肉摊长案上一把刃口白晃晃的扫毛刀，对小吴说，能不能替我把猪首上的毛扫干净。/p
可以，你等会儿。小包说这话时，一个顾客走过来指着他肉摊上的猪肉央请他剁两斤。/p
小吴见他挺忙，改变口气说，我不好占用你的时间，怕影响你的生意。你能不能将那把扫刀毛借我一用，过几天我带过来还给你。/p
怎么不行呢？小吴麻利拿起那把扫毛刀递给她，不要你还，送给你。/p
那就谢谢你了。小包脸上带笑地说，我用过之后，还是要还给你。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叫包馥蓉，如果我不归还给你，你可以找我讨要。/p
你说哪里话？一把刀我送得起。小吴笑眯眯地说，我叫吴豪爽，雨林镇上做生意的人，包括一些顾客都认识我，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p
给我剁肉，不剁我就走的。一个顾客不耐烦了，眼一瞟，左右都是肉摊，哪儿不是买？/p
好，给你剁。吴豪爽怕跑了生意，麻利用砍刀在顾客指定的猪屁股上剁一砣鲜肉，放在肉摊一边的电子秤盘里称，刚好两斤，顾客付过钱就走了。/p
站在一边看着的包馥蓉夸奖道，吴豪爽，有人都说你剁肉不用秤，顾客说几斤，你就能剁几斤，不差一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大开眼界，你真是名不虚传。/p
哪里？哪里？吴豪爽被包馥蓉这么一夸，显然有些激动，还想和她多聊几句，包馥蓉却挈着套住猪首的棕叶扣，笑盈盈地向他打个手势就要离开。/p
她本想要吴豪爽拿一只袋子什么的兜住猪首，可一看，他这儿没有什么好装的，又不想多麻烦他而影响他的生意，便作罢。/p
吴豪爽目送她走到菜场的转角处，她撩人心魂的倩影就消失了，和她交谈还沉浸在激动中的吴豪爽忽然镇定些，并且心里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失落感。/p
此刻，不知怎么刘婶又出现在肉摊面前，并且微笑着问他，小吴，刚才小包来过吧？/p
吴豪爽点头，刘婶接道，我远远地看到她和你说了一些话，好像还蛮谈得来。她是不是买一个猪首走了？/p
吴豪爽又点头。/p
刘婶再问，你收她的钱吗？/p
收了。吴豪爽脸上现出一丝苦笑，本不想收她的钱，她却硬要付钱。还明确表示，要是我不收钱，她就不要猪首了。/p
坏了，你不应该收她的钱，她只是那么说，你真要送给她，她不一定拒绝。/p
那只有下次送一个猪首她。/p
这次什么都没有送给她吗？/p
说起来惭愧，她借一把扫毛刀去给猪首剔毛，说过几天还我给。我说不要她还，就当送给她。/p
那不好，一把刀送给她不好。/p
摇着头的刘婶感觉吴豪爽送一把刀包馥蓉不吉利，但没有说出来。/p
接道向他表态，我将择日到小包家里去，套她的口风，看她对你的印象么样。/p
吴豪爽感觉包馥蓉对他的印象可以，因为她还夸奖过他，吴豪爽没有把这种感觉说给刘婶听，只是静静地笑，静静地听刘婶眉飞色舞地讲些下一步他该怎么做的话。/p
她说，下次我把你们两个约好在某个地方见面，她若对你有意思，你就送她一件定情信物，如项链、手链、戒指什么的都可以，千万不能送刀……/p
这次她借刀去，又不能怪我。吴豪爽辩说之际，意识到这次包馥蓉借一把刀去抑或自己送一把刀给她有些不吉利。他不由得有点沮丧。/p
包馥蓉回到城里的卤肉店，把那个猪首卤了，心里很不畅快，反复打吴镇日的电话，都是关机。/p
她非常气愤，却找不到人发泄，就关店门，再次打的出城到木棉镇木棉村。/p
车子在吴镇日的家门口停下，包馥蓉还没有走出车门，吴晓峰老人就看见她，迎上去说，小包呀，你是找镇日的吧？他才结婚，和新媳妇一起度蜜月去了。你要找他有事，还要晚些时。/p
还要晚到几时？包馥蓉问。/p
大概十天半月也说不准。这样吧！我最好把你的电话号码记下来，待他回来了，我说你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