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人动了这个心思,尤其是以前租种的少的佃户,就有了这样的心思。
“是的啊!我们村全是庄稼人,哪有庄稼人大忙还花钱请人的?那还不如不种地了呢?
他们家开了那个挣钱的铺子,一年也不知道能挣多少钱,还要种地?那种地一年又能挣几两?再要扣除花钱请短工,还不如让村里人种呢!
村里人跟他们家哪有比的?家家过的也紧巴巴的,孩子读书的钱都不够,他们家要真是行善之家,也该把那个田地让出来。
本来那也不是他们家的田地,他们家也是租种的王家的田地,现在王家到了,这个田地都是县里的官田,他们家既然没有人种地,是应该把这些田地让出来,这点钱对他们家来说不算事,可对我们村里的穷人来说,却是雪中送炭啊!”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有道理,与其程家两兄弟把钱给外人挣,还不如别种地了,把田地让出来,他们家也落得轻松,专心挣他们家的鱼馆钱就够了,还可以给村里人做点好事,村里人也感谢他们家不是?”
顿时几个人村民都议论着,另外的几个一起下田地的佃户只是听着,也没有吭声,但心里还是有想法的,人家的田地,人家想请短工,光别人什么事?又不是损害村里头的利益了?
何况人家还把自己家院子给我们村的孩子读书,一读就是两年多,难道就没有给村里办好事?都是眼皮子浅的。
这边村里就已经是炸开了锅一样的议论纷纷,这还是这个村里第一次有人花钱请人大忙的。
到了中午的时候,就有部分眼皮浅的村民到了村长那边说了他们的意思,就是让村长出头劝的程开顺家把几十亩的田地让出来,分给村里田地少的农户,免得把钱给外人挣了。
村长是姓程的,但跟程开顺他们家都出了五服了,都没有什么多深的感情,只是算一个姓的人,村长也不会特意护着程开顺家,只是被人指着鼻子骂自己家姓程的不顾村里,宁愿把钱给外人挣,也不想着村里。心里还是有点憋屈。
既然没那个时间跟精力种地还不如把田地让给村里头。这是村民过来理直气壮找村民的理由。
村长跟着这些村民替程开顺一家的田地算了算账,也是,照他们这样大忙还要花这些钱请人的话,一年下来,田地也没有什么收入,还不如扔给村里头,有几户人家租种的地就嫌少了,要是可以的话,倒是可以分出来给他们。不过,也要问问他们的意思。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先下地,等晚上回来再说。谁家不忙啊?”村长也被这些人叫的头脑昏昏的,就答应了带着他们去找程开顺家说说去。只是试试看,成不成自己也管不了了。毕竟那些田地还算是程开顺家租种的,也不好强求,人家愿意给,是人家心善,不愿意,也正常。都是见不得人家好的。
“忙什么啊?这时候正好去,他们家两兄弟也都在家呢!我们来的时候刚刚看过了。”村民催着村长。
村长也被催的没有办法,只能跟着那些个村民到了虎妞家,这时候正是吃过饭休息的时间,是篱笆书院的孩子休息时间,他们有的留下来写写画画,有的回家帮着干点活什么的。
而张居兰就跟着虎妞一起看着历史书。张居兰跟虎妞这两年下来,也算是建立的良好的友谊,之前是虎妞特意接近她,也算是曲线勾搭张居正,现在跟张居兰相处的时间长了,自然也不会因为自己现在知道闹了一个大乌龙就不当张居兰是自己朋友了。
再说今天早上虎妞没有去鱼馆,晴子在她爷爷的带领下,还真理直气壮的来了。
程英还真不知道大舅爷就这么难搞定的,一看娘变了的脸色,就想到了那一次大舅爷逼着爹要休娘,再想到大舅爷家儿子偷学了手艺之后就给镇子上的酒楼当了大厨。
再看看晴子来意,顿时胆子大了起来,故意气他们。
“大舅爷来了?晴子,怎么才来?赶紧去把地扫干净,还有,今天的鱼才买来还没有杀出来,你把地扫干净就去杀鱼。杀了鱼之后就把院子里的木柴劈出来,等会客人多了时候就顾不上劈柴了。”
程英故意当着大舅爷的面使唤他孙女,还故意让他孙女扫地,就是要撵他走的意思,让他知道,这里不欢迎他,扫地出门去!
晴子的脸顿时就要气哭的样子,被虎妞指使的时候,程英就在一边看笑话,今天难得虎妞不在这,程英竟然跟虎妞一样的欺负自己!晴子脸色极为难看的看着自己爷爷。等着爷爷给她撑腰。说说程英。
大舅爷的脸黑了,黑的比得上锅底,“啪”的一下,就一脚踹翻了离他最近的一张椅子。火冒三丈的叫着两个外甥的名字。
“大舅爷,你怎么了?我爹不在这,在家呢!”程英故意当做不知道是自己气着大舅爷的样子。
大舅爷忽然抡起膀子就要扇程英,程英忽然让开,而程英的娘也在一边,见大舅爷这样欺负自己家,顿时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然后就破口大骂起来:
“你也配做舅爷?你们有做舅爷的样子?见到我们家稍微好点就眼红,眼红就眼红吧,还不能好好说话,好好跟我们说,让我们带着你们家一起,我们也没说不管你们死活。
就说打炕那件事,那时候打一个炕100文钱,你们说要学就学,我们家屁都没有放一个,就带着你们家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