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钱包干净地就像刚从商店里买来的,没什么零钱,没有任何杂物,只有几张金灿灿的卡,连张照片都没有。
习惯太好的男人伤不起啊!
视线转移到旁边的手机上,正打算把手摸向手机,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在找什么?”
从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卫子阳心脏重重一跳,回头灿烂一笑:“找钱。”
季元熙眉毛微挑,在表示疑问。
卫子阳理直气壮地说:“你嫖我总得付钱吧?”
“你还怕我欠你嫖资?”
“你钱包里根本就没钱。”
季元熙认真地回答:“嗯,那倒是。”
“你在外面嫖我,难道我还要带个pos机给你刷卡?”
季元熙被他逗乐了,努力想忍住,但是还是失败:“你要多少钱?”
“一百万。”
季元熙怔神后,说了一句跟当初周维嘉差不多的话:“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
讨好地靠过来,卫子阳说:“你可以多嫖我几次啊。”
柠檬香冲入鼻间,清新舒爽,季元熙搂住卫子阳,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咬了一口:“好香,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喜欢柠檬味道的人。”
唯一,谁不喜欢做唯一?
心尖像塞进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卫子阳身子僵了僵。
“我也试了下那种沐浴露,为什么没有你身上的味道?”
“那我怎么知道,每个人身上原本的气味不同吧。”
季元熙身上有好闻的薄荷味,那是他常用的精油味,清清冽冽的。
他没有怀疑?卫子阳心跳很快,还处于紧张状态。
像他们这类人,毛病不少,小偷小摸拿客人东西的不在少数,名楼是严禁他们做这种事的,但总得来说并不是一件稀罕事。他是认为自己也想偷钱,所以没有深究?
按理说他能这么想是件好事,可心里总有那么层不快。
“小乖乖,怎么呆了?”季元熙揉着他的腰,亲昵地叫他,温柔至极。
这种强势男人的点滴温情,不知能迷倒多少对他存心思的人?
“又在想怎么勾引我?”他的上面和下面同时开始骚动,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明明是你在勾引我好吗!卫子阳心中大吼。
环住他的腰,迎合他的身体,卫子阳轻柔地在他脸上啄着。
酥酥麻麻的触感,勃发了身体的yù_wàng,季元熙抱着他,摔落柔软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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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季元熙神清气爽地醒来,身边的人还在沉睡。
穿上衣服走出房间,等候已久的江海走上来,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季先生,已经查清楚,都在这里了。”
“嗯,去书房。”
走进书房,季元熙接过江海的档案袋,抖落出一叠资料,上面全都是“卫子阳”的名字。
“……他十二岁那年寄养在林家,两年半前林家出事后就终止了学业,开始独立生活,在社会上游荡了半年后进了名楼。”江海简短地汇报着,“家庭成员有母亲和弟弟,不住在一起,母亲已改嫁,弟弟卫子祁和母亲一起生活。他与林家独子林祥共同居住,这是他的住所……”
江海指着几张照片,上面是脏乱的贫民窟,季元熙眉头皱紧。
“约一个星期前,林祥欠了巨额赌债,被人追债到家里。”
看来是真的缺钱。
“果然是野狗一样的东西啊。”季元熙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手里是一份他就读高中的资料,照片高中时的卫子阳浅浅地笑着,青涩地像颗未成熟的果实。
他又翻了下其他的资料,最终停留在其中几页上,表情严肃,凝神沉思。
唐嫂过来敲门:“季先生,来了几位客人,说是姓邢。”
季元熙收起档案袋,勾起冷笑:“来得可真早。”
又被折磨了一夜。
身边空空荡荡的,卫子阳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不舍得起来。
他摸索着手机看了下时间,切换到通讯界面。
“野狗呼叫头狼,差不多了,请求下一步指示。”消息发送出去。
“最优先调查失踪的情报人员,其他线也会同时执行这个任务,有线索立即汇报。”
“我这段日子不在,名楼那边怎么办,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会有其他人跟进的,不用你操心。临时调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没人像你底子这么干净,不怕他们查。”
“你说反了吧,头狼,你是想说没有人比我底子更脏,更适合做这种下贱事吧。”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很优秀。这次你这么大胆的举动,我会向上级汇报说是我的主意。”
“别啊,我最烦欠人情了。再说了,指不定我拿了季元熙的钱后就直接走人了。”
许久后,对方回答:“记住你是军人。”
操!
每次和头狼说话,都能把自己搞得一肚子火,那副义正言辞的口吻,抓耳挠心似的难受。
但是恼火过后,又是淡淡的哀愁。
那张烟雾缭绕下冰冷的脸,总是在不经意间闯入脑海,拨撩内心最深处的那根弦。
没有头狼,今天野狗已是一堆白骨。
一个星期前,卫子阳接到头狼的指令,进入季元熙的生活,调查他,因为是在十天前,原本潜伏在季家禾木集团的情报人员突然失踪,再也没有跟总部联系,如今生死不明,他最后传回来的信息表明,禾木集团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