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阳从他手里拿过葡萄酒,扬起光滑的脖子,两三口把剩下的酒液喝光,他每吞咽一次,喉结就耸动一次,令人浮想联翩。
最后一口酒,他没有咽下去,含在嘴里,俯身捧住季元熙的脸吻了下去。
酒液唇齿相渡,带着身体的温度,流到季元熙嘴里,他咬着伸过来的舌头,把葡萄酒咽了下去。
酒精刺激着兴奋神经,氤氲着淫靡的气息,爱欲逐渐升腾。
一部分酒透过双唇间的缝隙从嘴角流出,从脸颊流到脖子上,卫子阳就沿着酒液一路亲吻,一路吮吸,湿润的舌尖滑过脖子上敏感的肌肤。
季元熙按耐不住,一下子弹坐起来,抱紧他的腰。
“小混蛋,又在勾引我了?”
卫子阳故意在他小腹磨蹭着,手指在他颈间瘙痒:“你不喜欢我勾引你吗?”
季元熙眸色一暗:“喜欢!我喜欢死了!”
“我都回来了,你还一脸不高兴,摆谱给我看?”
“我哪敢对你摆谱?我都快要死在你身上了!”
“怎么死?”
“精尽人亡!”
季元熙一把抱起卫子阳,两人相拥摔倒在床上。
情.欲相互拨撩着,欲.火焚身的两个人急不可耐地赤身相对,肌肤与肌肤摩擦着,做着最本能的接触。
当季元熙进入卫子阳身体的时候,他像被电击了似的,快感从小腹传遍全身的经脉。
“哦,天哪,小乖乖,你太美了!”季元熙忍不住叹息,他不敢立刻抽动,怕当场缴械。
疼痛和欣快一起向卫子阳袭来,他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努力沉□子,双腿夹住季元熙的腰。
殊不知,他这不假思索的动作更加让季元熙难以自控。
季元熙扶住他的腰,轻轻抽.插了一下,美妙的感觉让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地跳舞。
动作慢慢加快,慢慢变得有力,体.液让出入变得顺畅,身体的撞击发出一下下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季元熙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一个动作,进攻进攻再进攻,利落的短发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而抖动,鼻尖渗出汗水。
卫子阳半睁开眼,深深地望进他眼里,从他黑曜石般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情.欲迷蒙的脸。
季元熙兴奋得快要爆炸了,他真想一辈子都能把身下这个人拥在怀里,猛然间心头一阵绞痛:“天哪,小乖乖,你太棒了,你这样……你这样……叫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
此时的卫子阳沉醉在性.爱当中,并没有深思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
欢爱过后,两个人都有一些疲倦。
季元熙打开台灯,依靠在床头,把卫子阳搂在怀里。
好些日子没有睡那么柔软的床了,卫子阳枕在季元熙手上,昏昏欲睡。
季元熙却半点睡意都没有,抖了抖卫子阳:“卫子阳,醒醒。”
“嗯?”卫子阳眼睛都睁不开了。
“卫子阳,卫子阳!”季元熙总是连名带姓地叫他,“我有话跟你说,你这只小懒猪。”
“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吗,累死了。”卫子阳翻了个身,又睡了下去。
“哎?我说你累个什么劲啊?明明都是我在动。”
“行啊,那下次换我操.你,我来动。”
“滚!”季元熙扒开他的眼睛,“会说这句话说明你脑子清醒得很,快把眼睛睁开,别装了。”
“谁装了,真的累死了。”卫子阳勉强坐起身,睁开睡眼,“你要说什么?”
“你准备什么时候给你养父母落葬?”
这跳跃性实在太大的一句话,让卫子阳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瞪了好一会眼,气恼地缩回被窝:“季爷,你脑子进水了?问这种事情干什么?”
“这难道不是重要的大事吗?”季元熙又把他从被子里拎了出来。
“冬至落葬,现在冬至早过了,等明年啊,这有什么好多问的?”
“墓碑我已经让人刻好了,什么时候你去看看?然后选个日子去按上?”
卫子阳点头:“劳烦季爷你操心了。”
“我不操心,操.你就行了。”
“你突然说这事干什么?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也不怕晦气?等过完年再弄丧事吧。”
“这有什么晦气的,你还说唐嫂迷信呢,自己也迷信得一塌糊涂。我就是觉得你养父母对你这么好,他们不在了你为他们做点小事也是应该的。”季元熙貌似随意地感叹了一句,暗地里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每次提及养父母,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哀伤:“所以我谢谢你嘛,以前我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吗?”
“为什么你以前没有找萧远帮忙?”
“他帮我帮得已经太多了,我不想麻烦远哥。”
“怎么帮你了?没看出来。就让你住那小破屋?”季元熙不屑,“别告诉我那是任务需要,就算你要在名楼做情报工作,住稍微好点也是正常的。”
卫子阳显得不太高兴:“那是有原因的,我跟远哥之间的事你别管。”
季元熙一听这话就上火:“看把你惯的,你的事我还不能管了是吧?我警告过你的,不许再叫什么远哥!”
卫子阳嘁了一声干脆躺下:“没功夫跟你吵架,我睡觉了。”
“哎哎,别睡,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滚蛋!动不动就甩脸子,谁稀罕跟你说话?”
还没有扯到正题上就跑了题,还拌起了嘴,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