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镜言打完人家还将人家挨个排成了一排,让他们躺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的四个人,怎么看都有一种炫耀的味道。/p
这四个人在江湖上也都是顶尖的高手,没想到只是几个瞬息就被梵镜言打趴在地,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顿时心惊不已。/p
为首的男人反应很快,能屈能伸。/p
“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见钱眼开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看在我等技不如人的份上,大人有大量,饶我等一命。”/p
梵镜言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们,对男人的这一番话很是震惊。/p
“现在当杀手都这么识时务了吗?难道不是被我发现并且擒获之后就要立刻服毒自尽了?”/p
四个人俱是一惊,哪怕他们掩饰的再好,也没有逃过梵镜言的眼睛,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p
梵镜言笑眯眯的在他们四个面前来回踱步,四个人躺成一排,只能看到梵镜言行走间晃动的裙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慌了。/p
“鄙人不才,唯有一点就是阅历丰富,你们几个人身上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我就算想忽视都做不到,现在诸位不如来告诉我,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p
“姑娘误会了,我们……”/p
那男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清脆的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梵镜言抬起脚,轻轻巧巧地踩碎了他左肩的骨头。/p
“我劝你们说话之前最好考虑清楚,我不喜欢听废话,若是让我多费口舌,诸位可能就要多遭罪了。”/p
哪怕是威胁人的时候,梵镜言脸上的笑容也丝毫不曾退去。/p
为首的那个男人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梵镜言直接将目光落在他旁边人的身上,那个人接触到梵镜言的目光立刻打了个哆嗦,非常识时务的,就把自己这一边的来历和目的吐了个干净。/p
“我们的是一点春的杀手,奉了楼主的命令来取姑娘身上天问/p
山掌门的信物。”/p
梵镜言眯了下眼睛,半天没说话。/p
一点春是最近几年江湖上声名鹊起的杀手组织,以要价极高,但是成功率也极高而闻名。/p
据说江湖上就没有一点春杀不了的人,也没有一点春做不成的生意。/p
听到掌门信物,梵镜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又是凤楼吟那家伙搞的鬼。/p
梵镜言眯了眯眼睛,她不想和一点春交恶,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不至于弄得你死我活,再说,她行走江湖,不能树立太多敌人。/p
“我看诸位也是拿钱办事,都是生意,既然失败了,也就算了,你们回去,替我转告凤楼吟,想要我手里的东西,让他自己来拿。”/p
“楼主只派出四个人去拿东西,十有八九是不会成功的。”/p
一点春的总部里,凤楼吟和安韶光相对而坐,凤楼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p
安韶光有一张五官深邃的脸,高鼻深目,面色严肃,眉目之间有一股血煞之气,若是个胆小的,在他面前都不敢说话。/p
“四个人,足矣。”/p
安韶光皱眉看着凤楼吟,“当年你救我一命,我承诺为你做一件事,这件事结束,下次我就收费了。”/p
凤楼吟挑眉,直接推了三张银票到安韶光面前,“我先预付,你这次会失败的。”/p
安韶光自然不信,然而还不等他说话,属下站在门外,轻声说:“楼主,去拿东西的兄弟回来了,他们……失败了。”/p
凤楼吟没有半点意外之色,反而笑着问道:“小姑娘可说什么了吗?”/p
一点春的杀手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能猜到,他犹豫了一下。/p
安韶光,“说。”/p
属下才说道:“她让凤公子您自己去取东西。”/p
凤楼吟大笑两声,畅快极了,“她想的倒是挺好!”/p
安韶光意外的对梵镜言来了兴趣,收起桌子上的银票,“生意我接了。”/p
没想到凤楼吟又拿出一叠来,“预付款,什么时候用完了,什么时候结束,拿不回东西,就把她拦在天问山外面。”/p
梵镜言没想到自己一时不忍,放了一点春的杀手回去,竟然会惹来这么多麻烦。/p
她有一些烦了,眼看着距离天问山越来越近,杀手却越来越多,梵镜言心里那点火气再也压不住了。/p
梵镜言参差剑垂在身体两侧,看着不知道第几波的杀手,眉目间带了森冷之意。/p
“我本来不想见血,都是生意人,不至于闹得不愉快,不过你们楼主显然以为我怕事!”/p
梵镜言双剑横在胸前,“既然你们找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p
凤楼吟轻飘飘的把黑棋子落到棋盘上,对安韶光说:“你输了。”/p
安韶光的眉头皱的死死的,一个月的时间,梵镜言留在原地不得寸进,但是一点春的杀手也损失惨重。/p
最开始梵镜言还会手下留情,但是后来,梵镜言好像被激怒了,不再留活口,一点春的人有去无回。/p
“既如此,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安韶光寒声问。/p
“小丫头看了我就喊打喊杀的,我去了她肯定更快的去天问山,不如让你们去拦一拦。”/p
凤楼吟又推过去一叠银票,“再拦一个月吧。”/p
安韶光把银票推回去,“我亲自去,抓住她,咱俩各不相欠。”/p
凤楼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满意的笑了。/p
安韶光自诩生意人,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