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梵镜言在痴人说梦,把好不容易到手的优势让出去,到时候就算赶走准提人,梵镜言要怎么重新拿回曾经占领的城池呢?/p
谁敢保证梵迦叶的军队攻打南晋的时候,没有接到别的命令呢?/p
而且,梵镜言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情,就算梵迦叶和她有默契,也是以北齐的安危为第一要事,但那是抵御外敌。/p
梵镜言应该去赶走南晋的军队,让梵迦叶去进攻准提,这样梵镜言身后刚刚占领的那些城池也就没有失去的风险了。/p
梵镜言当然知道朝臣们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她不敢在盛鸿面前露面。/p
盛鸿和梵迦叶见了一面,就能认为他面熟,自己曾经三番五次的出入盛鸿的府邸,盛鸿对她这张脸印象深刻,到时候万一被盛鸿看见一星半点,顾容与就有危险了。/p
而且,朝臣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梵镜言也要用这次机会去证明一件事情,正好趁此机会,把她占领的几个城池让出来,就看梵迦叶敢不敢走了。/p
梵迦叶还真的很敢。/p
他直接去了谢府,站在府门外面,把来意和谢璋说的明明白白。/p
“朕知道舅舅不同意我和镜言掀起战事,但这次准提和南晋来势汹汹,镜言已经带着人去边境了,朕希望舅舅也能帮我们一把。”/p
谢璋冷着一张脸看着他。/p
“梵迦叶,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父皇和母后是怎么死的了?我为了北齐而战,不是为了你,就算站在战事又起,你来找我,还这么云淡风轻,真以为我是忘了曾经的仇恨了吗?”/p
梵迦叶不在意的笑了一下。/p
“舅舅说笑了,正是因为知道舅舅的人品,所以我才敢来的啊,我和镜言的事情可以以后再决胜负,但是南晋和准提不等人,盛鸿还在按兵不动,若洛敦已经开始进攻边城了,舅舅忍心看着百姓流离失所吗?”/p
谢璋长叹一口气,随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梵迦叶。/p
“总有一天,我会看着镜言把你的尸首挂在城门上!”/p
“我等着。”梵迦叶微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让谢璋重新领兵出征。/p
他不是不能用鸣梭,但是他现在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必须要把鸣梭留在身边,以免出现意外。/p
“镜言去哪了?”谢璋走了一段路程,才想起来问最关键的问题,“让她不用担心,盛鸿谨慎,轻易不会进攻,他一定会等到准提这边分出胜负来,才会有所行动,只要她做出冷静自信的样子,盛鸿就不会轻举妄动了。”/p
梵迦叶在旁边慢悠悠的说:“镜言去了天水,她去打准提了。”/p
“你疯了还是她疯了!准提是那么好打的吗!”/p
谢璋絮絮说了半天,听到这个话,差点脚下一个趔趄摔倒了!/p
而且,他还想到梵镜言占领下来的那些城池,若是想要快速抵达北齐边境,就必须要走那条路,现在那边都是梵镜言的兵马,他要怎么过去?/p
梵镜言这是要让梵迦叶陷入两难的选择,还是就不顾边关百姓的生死了?/p
谢璋惊疑不定,不明白梵镜言为何舍近求远。/p
梵迦叶当然明白,梵镜言是怕被盛鸿看见自己的脸,到时候连累顾容与,不过这话他不能说,只能慢慢的对谢璋说:“舅舅不用担心,您直接过去就好,镜言不会有任何阻拦的,回来的时候您随意,我不会治您的罪。”/p
这话就等于是告诉谢璋,回来的时候他可以选择带兵绕路,走梵镜言没有占领的那些城池,那些城池依旧留给梵镜言。/p
谢璋目光复杂的看着梵迦叶,他发现自从梵迦叶登基之后,他就再也没明白过梵迦叶心里是怎么想的。/p
若洛敦这次真是倾尽全力了,上一次他派刺客刺杀顾容与失败,在和南晋的战争中又没有得到好处,大汗的位置岌岌可危。/p
现在北齐内乱对他来说是绝好的机会,只要他能在此次叩开北齐的大门,那简直比侵略南晋还要赚。/p
和已经日渐衰落的南晋相比,北齐简直就是让人向往的地方。/p
北齐有最适合跑马放牧的地方,有宜人的季节,还有那些富得流油的商人,得到北齐,准提的实力就能上一个台阶,而且,若洛敦就可以趁此机会收拢北齐的军队了。/p
北齐的士兵都是以一当五的好手,只要拥有这只军队,若洛敦还用怕那些部落长吗!/p
若洛敦心头火热,而已经浑浑噩噩很久的若洛麟也突然清醒过来,在若洛敦即将出征之前,找到若洛敦,请求去北齐一战。/p
“你的身体可以吗?”若洛敦心疼弟弟,就怕弟弟的身体受不了,自从武功被废了,若洛麟的身体可没有原来好了。/p
若洛麟咬牙切齿的说:“没事,王兄,我必须要去北齐,也为王兄出一份力,没有守护住财产,就是我的失职,否则王兄也不至于沦落到被几个族长欺负的地步!”/p
若洛敦一怔,没想到这种事情他一直记在心里。/p
他长叹一口气,拍着若洛麟的肩膀说:“你没事就是最好的,等打下北齐,咱们就去找梵镜言报仇!”/p
“援军什么时候到,这些准提蛮子就和疯了一样,根本就顶不住,咱们撑不了几天了!”/p
天水的守城将领趴在城墙头上,大吼道。/p
他本来没觉得皇上和公主同室操戈有什么严重的,反正他们都是北齐的子民,只要边关没事,他们不管里面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