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镜言觉得自己是一夜没睡出现了幻听,“怎么回事?”/p
秋霁不知道这里的气氛为什么这么沉重,他飞快的说:“臣也不清楚,只是说顾世子回到镇国公府没多久就被抓了,罪名是通敌叛国!”/p
梵镜言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说:“知道了,丞相去通知吧,让百官上朝,鸣梭去处理一下皇兄的尸体。”/p
秋霁有点跟不上,“什么?梵迦叶死了?”/p
“慎言!那是陛下,怎可直呼名讳!”鸣梭瞪了兄弟一眼。/p
秋霁翻了个白眼,没说话。/p
北齐朝臣接到消息的时候,说不震惊是假的,无论是元良城内效忠梵迦叶的,还是元良城外效忠梵镜言的,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p
梵镜言进了皇宫,然后梵迦叶就死了?莫非是被梵镜言杀了吗?/p
朝臣心中惴惴不安,元良城外的,被迎进来之后喜气洋洋,知道自己这次是押对宝了,城内的大臣心中就不安了,唯恐梵镜言清算他们。/p
梵镜言高坐紫宸殿的龙椅之上,身上穿了一身常服,比平时的繁复华丽很多,有点像宫装。/p
梵镜言是在自己原本的宫殿里找到这些衣服的。/p
她的宫殿里衣柜里,满满的摆了一柜子美丽的宫装,从幼年的尺寸到现在的都有,可见梵迦叶这些年一直在给她准备衣服。/p
梵镜言看到这些衣服,再次崩溃的失声大哭。/p
“都到齐了吧,叶丞相,念吧。”梵镜言单手支颐,没精打采的坐在龙椅上,昨天还意气风发要讨伐梵迦叶的人,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懒洋洋的,万事不经心了。/p
叶锦堂站在下首,宣布梵镜言的决定。/p
“陛下说了,你们都是各为其主,罪不至死,大家效忠皇权的心,陛下已经知晓了,过去既往不咎,希望大家能团结一心。”/p
随后就是一系列的封赏,连原本效忠梵迦叶的臣子也有,大多数都是官升一级,她还不知道国库里有多少钱,随便给点银子也就算了,反正这些大臣不会来找她诉苦。/p
叶锦堂宣布的时候,梵镜言就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似乎对下面人的反应都没在意过。/p
龙武卫,羽林卫和黑甲卫保留下来,统领都没换人,负责元良城和建章宫的安全。/p
谢家重新被启用,谢璋依然是兵马大元帅,统领北齐兵马。/p
叶锦堂说的差不多了,梵镜言才说:“没了吧,都听清楚了吗?”/p
“臣等领旨谢恩!”朝臣齐齐领旨谢恩,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p
“没什么问题了吧。”梵镜言再次确认,然后抛下一个惊雷,“谢璋点兵,即刻前往南晋边境,活捉盛鸿!”/p
朝臣没想到梵镜言刚刚登基就要发动战争,确切说她还没有登基,大惊失色之下,纷纷劝阻。/p
“陛下,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能冲动啊!”/p
“陛下,北齐刚刚经历一场内乱,此时对南晋掀起战争,对我们不利啊!”/p
他们苦口婆心,却没发现,但凡是跟着梵镜言一起回到元良的,都一言不发。/p
“首先,我要去救人,晚了人死了,你们去陪葬吗?其次,北齐什么时候有内乱了?乱在哪了?说出来给我听听?”/p
梵镜言打断他们,要不是刚登基,她就要和原来一样,先做了再说,没看那群跟着她回来的臣子就很老实吗?/p
众人说不出话来,因为梵镜言说的好像还真的是事实。/p
先不论梵镜言要救谁,但北齐真的没有经历过内乱,梵镜言每攻下一个城池,都没有给城池造成伤害,说句完好无损不为过。/p
他们面面相觑,只有谢璋无视他们的眉眼官司,上前一步,领命道:“臣遵旨!”/p
他是武将,君王剑锋所指,他一往无前!/p
“都没什么意见了吧,那就退朝吧,以后这种废话少说,要是不知道我什么脾气,就多问问同僚。”/p
梵镜言离开之前,又转头对礼部说:“登基大典准备的快一点。”/p
“陛下,那关于梵迦叶的处置?”有臣子试探着问道。/p
“我已经把他的尸体五马分尸,扔到乱葬岗去了,你要是想去看看,让鸣梭给你带路。”/p
梵镜言指了指鸣梭,鸣梭立刻对说话的臣子怒目而视。/p
鸣梭是梵迦叶最忠诚的臣子,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又效忠于梵镜言的,可是若有人敢侮辱梵迦叶,他们相信,鸣梭绝对会对他们不客气。/p
大家立刻就不说话了。/p
“丞相,您看这……陛下比前一位还难揣摩啊!”梵镜言走了之后,大家凑到了叶锦堂身边诉苦。/p
叶锦堂安慰道:“没事的,只要不惹到陛下,陛下脾气很好的,你们不要想那么多,陛下的性情温良,你们和陛下多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p
叶锦堂的这个安慰等于没有,可见叶锦堂什么都不说,大家也没办法,同时也是真心佩服叶锦堂,先支持梵迦叶再支持梵镜言,竟然都没有被两代帝王清算,真是好本事啊!/p
谢璋没那么多顾忌,今天之前,谢家都不知道梵镜言已经杀了梵迦叶,听到消息的时候,谢泽还惆怅了很久,毕竟也是自己疼爱许多年的外孙,他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谢泽夫妇接受不了,可是现在听到他死了,谢泽夫妇也同样惆怅。/p
谢梧桐感慨:“总算是有一个结果了。”/p
梵镜言不喜欢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