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朵被封了襄嫔,本来皇上的意思是直接给她妃位的,但是娴妃说现在皇后不在,立妃是大事,总要有皇后的允准才算是名正言顺。/p
在说了,公主身份尊贵,又是金国国主亲自献上的,若是在行宫里就直接封妃,两个典礼都没有,岂不是有些太委屈公主了。/p
倒不如先给个嫔位等回宫以后好好的热闹一下,才算是给公主脸面。/p
皇上听了娴妃的话有些不痛快,但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还是完颜朵说自己仰慕天子已久,并不在乎什么位分,皇上这才作罢。/p
听说昨天晚上皇上寝殿里歌舞声一直没停过,早上孟梳眉去伺候娴妃洗漱的时候,看到她眼睛下面有一圈淡淡的乌青。/p
“今天怎么这么毛躁,连梳头都不会了。”/p
不知道是不是素琴在帮娴妃梳头的时候力气太大了,弄疼了娴妃,娴妃有些发火。/p
素琴赶忙跪下谢罪,孟梳眉挥挥手让她先出去,自己帮娴妃梳头。/p
“你说我是不是已经老了。”/p
娴妃看着镜子颇为感慨的说。/p
“母妃哪里的话,要是能老成您这么美的样子,只怕人人都盼着变老了。”/p
孟梳眉的嘴巴像是抹了蜜,哄得娴妃眉开眼笑的。/p
“到底是岁月匆匆不饶人,和那些年轻嫔妃比起来,皇上大约真的是已经对我敢到厌烦了。”/p
看样子完颜朵受宠一事,让娴妃心里很不痛快。/p
也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而且还那么讨男人喜欢,看着自己的丈夫用那种勾魂的眼神看着别的女人,谁心里都不会好受。/p
本以为在宫里这么多年,娴妃也算是历练出来了,可没想到自己还是会这么轻易的就藏不住心事了。/p
“父皇贪新鲜也是有的,毕竟第一次见到金国女人,母妃不用放在心上”。/p
她轻轻的帮娴妃梳理头发,偶然看到有一根白发,便小心的把头发藏进了袖子里,免得让她看到了会觉得伤心。/p
其实娴妃也才四十岁,并不算是年纪很大,而且她保养的极好,根本就看不出真实年纪。/p
可和完颜朵那种娇嫩的女人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p
谁在十八岁的时候不是倾国倾城呢,只是人都是会老的,皇上如此,娴妃如此,自己未来也是这样子。/p
娴妃这边虽然黯然伤神,但好歹还是能沉得住气,悦妃那边就不同了。/p
“狐媚!不过是会些上不得台面的功夫罢了。”/p
庆国的女子重礼教,是绝对不可能像完颜朵那样放浪形骸的,可是偏偏皇上就喜欢那样的女人,所以悦妃就算是心里不甘也只能在背后说两句出出气。/p
“主子您别气坏了身子,只要您能好好的调理身子,来日生下个小皇子,还担心什么金国公主吗?”/p
小产以后,悦妃天天都在喝药,可是肚子就是大不起来。/p
有了上次的教训,她越不敢太心急,但是这次看到皇上身边多了个貌美如花的新人,她肯定会难受。/p
“你找个时间去让琛王妃来见我,问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在怀上孩子。”/p
悦妃不耐烦的把雪薇打发了出去。/p
好不容易把娴妃给哄高兴了,孟梳眉这才回去准备写封家书给景岐诚,不知道他一个人在京城可还安好。/p
不过是几天未见,孟梳眉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飞回景岐诚身边了。/p
“自从王兄你成婚以后,咱们兄弟两人倒是很少会像今天这样在一起喝酒了。”/p
景然也留在了京城,反正他只是个无人记得的王爷,估计就连父皇都把他给忘了。/p
“你这话倒是让我觉得好像是我有点太忽略你了。”/p
景岐诚笑了笑。/p
也许是因为都曾经在娴妃娘娘膝下养过一段时间的原因,皇子中,他们两人是走的最近的。/p
“王兄,你……,臣弟不知道有个问题可否一问。”/p
景然深深的皱起眉,自从景岐诚从庐州回来以后,他就想亲口问这个问题了。/p
“我们兄弟,你但说无妨。”/p
这酒是孟梳眉亲手酿的桂花酒,口感温润,不是烈酒,最适合小酌怡情。/p
“你是否想要和太子抢储君之位?”/p
景然虽然不太关心朝政,但对兄弟之间的事情也是洞若观火。/p
“如果我说是呢?”/p
他的心思本来就没打算瞒着景然。/p
太子若是能成为明君也就罢了,但是他党同伐异,排除异己,而且纵容手下的官员仗势欺人,这种人如过不是借了嫡长子的便利是根本做不成太子的。/p
要是他能把提防兄弟的心思花在朝政上,景岐诚也不会有这种心思。/p
最重要的是,太子不能容人,疑心太重。/p
将来太子真的坐上皇位,不管是他还是景然,估计太子都不可能容得下他们。/p
“王兄说的没错。”/p
就算是景然这个闲散王爷,太子还经常会在皇上面前有意无意的踩他一脚,更别说是景岐诚了。/p
古往今来,为了争权夺位残杀手足的事情并不在少数,想要不为人鱼肉的话,就只能愤而抗争个。/p
“我明白了,王兄,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p
景然知道自己能做的事情不多,可是他很愿意和景岐诚站在一条战线上。/p
“王爷,行宫来的飞鸽传书。”/p
见景岐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