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弟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不过父皇不是说了吗,让王弟你在府里多休息几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上朝了。”/p
太子见到景岐诚已经恢复了元气,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景岐诚还真的是福大命大,火烧不死,杀手也杀不死。/p
他不免愤愤的瞪了景岐诚一眼,也不顾这里是在皇宫。/p
“父皇体恤儿臣,可我不敢辜负父皇期许,自然是应该事必躬亲。”/p
景岐诚淡淡的笑着,太子见到自己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应该很失望吧。/p
太子哼了一声,期许?就算皇上有什么期许也应该是对自己这个太子的,他不过是一个王爷,谈何期许?/p
太子还想呛景岐诚两句,但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匆匆跑了过来,说是皇上要召见景岐诚。/p
“既然父皇有事传你那你便去吧。”太子顿了顿又说,既然进宫那便要穿的庄重些,看他身上的这件雀金呢五彩斑斓的像是什么样子。/p
“是臣弟思虑不周,只是王妃一片心意,我想着父皇曾教导我们要夫妻和顺,便没有拒绝。”/p
太子要是再敢说什么那便是违背圣意,他只能讪讪的说父皇所言极是,景岐诚要多听皇上的教诲。/p
小太监在前面引路带他进了御书房,皇上这几日吹了风,头疼的厉害,让太医来看过吃了药也不见好。/p
景岐诚跪下请安,但是他在地上跪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皇上也不让他起来,就像是没注意到他一样。/p
皇上若无其事的在看折子,景岐诚也不说话,一动不动的地上跪着。/p
御书房里燃着龙涎香,伺候的宫人都俱是鸦雀无声,就连走路的时候都是轻轻的,免得会打扰到皇上。/p
旁边的小太监看了看皇上,朝着站在门口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会意,端了杯茶来。/p
“皇上,您都看了半日的折子了,也该歇歇了。”/p
小太监把茶放下,又瞟了跪在那里的景岐诚一眼。/p
“哦,是有点累了。”/p
皇上把折子放下,这才让景岐诚起身。/p
“身子可好些了。”/p
“回禀父皇,已经好多了。”/p
皇上喝了口茶,忽然把桌子上的折子全都推到在了地上,让景岐诚看看这些大臣们都是怎么写他的。/p
说来奇怪,慕容轩已经离开了庆国,此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但是不知为何,朝中不少大臣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消息在京城中传开了,演变成了许多种不同的版本。/p
而且不少人都在私下议论,说景岐诚身为皇子,却和燕人勾结在一起。/p
虽说上次孟梳眉在皇上面前的解释已经让皇上信了不少,但正所谓三人成虎,这么多大臣一起上奏要皇上彻查,听得多了自然就会相信一些。/p
就像沐英说的,怀疑的种子已经在皇上心里种下了,只要旁人稍微煽风点火皇上就会怀疑景岐诚。/p
他到底已经开始逐渐变得衰老了,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像他的父亲那样被赶下龙椅。/p
景岐诚也好,太子也好,他们都还年轻,而且个个都像极了自己,皇上忽然开始觉得有点害怕,害怕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儿子杀掉。/p
因此,他哪怕因为静妃的原因对景岐诚另眼相看,他也逐渐开始疏远这个儿子。/p
“父皇明察,儿臣当时只是一心想要就郡王,并非另有所图。”/p
景岐诚双手从袖中拿出了当时皇上给他的虎符,物归原主。/p
看着虎符回到了自己手上,皇上心里稍微安稳一点了。/p
“你可知燕人一直包藏祸心,你这次没能杀了他们便是放虎归山!”/p
“儿臣无能,当时儿臣身受重伤,实在是无力再追捕慕容轩。”/p
他说着咳嗽了两声。/p
旁边的太监提醒皇上景岐诚的伤还没有全好,皇上的脸色缓和了一些。/p
景岐诚继续说:“是儿臣无能,未能替父皇分忧,还望父皇责罚,但是私通贼寇这个罪名,儿臣万万不敢领受。”/p
他重重的磕了个头说为了平息朝野议论,他愿意带着孟梳眉去帝陵为静妃守灵,永远不在回京,以证清白!/p
“此话当真?”/p
皇上眯着眼睛看着景岐诚。/p
景岐陈回道:“只要父皇一到旨意,儿臣便是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更何况为母妃守灵本就是应该的。”/p
“你有这份孝心倒也让朕深感欣慰,不过你这么年轻,帝陵冷清就算了吧。”/p
皇上示意宫人给景岐诚搬把椅子来,看他穿成这个样子应该是还不能受寒,地面冰冷,刚刚跪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伤了膝盖没有,等下让太医过来瞧瞧。/p
“多谢父皇体恤。”/p
景岐诚叩首谢恩。/p
等他从御书房走出来的时候,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去了。/p
就算皇上对他还有疑心也不要紧,帝王便是如此,只要他还愿意听自己解释,那就说明皇上心里还愿意认自己这个儿子。/p
御书房高高的台阶下,有一个人正在等他。/p
“以往我们兄弟二人经常会在御花园喝酒聊天。”/p
今日没有酒,只有兄弟。/p
御花园里的花在春日里开的极好,姹紫嫣红,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p
“我以为王兄你是永远都不会欺骗我的。”/p
“景然,我从未想过要骗你。”/p
他们身在皇家,免不了要舍掉一些情感,可是他和景然自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