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大笑起来,自己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那他甘拜下风。/p
他脸色一变,嘴角吐出一口黑色的血。/p
孟梳眉撬开他的嘴,原来是在牙齿后面藏了一把毒药,只要失败,咬烂那个毒药包就会立刻丧命。/p
其实这种人,就算是真的留他一条命也说不出什么。/p
她和景岐诚都知道背后指使之人的身份,一个小小的将军做人证,是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的,还可能被对方反咬一口。/p
“看来我们还是早点回京吧。”/p
这一路上简直和唐僧取经一样,到处都是妖魔鬼怪。/p
景岐诚回京的阵仗就和离京的时候一样大,到底是王爷,应该拿出排场的时候是不能低调的,否则便会被人轻视。/p
再者说景岐诚这次也算是荣归,所以一定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p
“太子到。”/p
刚进了城门,太子就带人迎了上来。/p
景岐诚下马参拜,太子忙扶起他。/p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见外,父皇正在宫里等着见你,为兄多日不见你,实在是牵挂得很,所以就先行一步了。”/p
太子一番话说得实在是让人心肠熨帖的很,如果是真心话那就更好了。/p
景岐诚微微一笑:“多谢太子殿下,我这就随您入宫。”/p
孟梳眉和其他人先行回去,景岐诚要先进宫面圣。/p
看着他骑在马车跟在太子的身后,孟梳眉吩咐莫寒在宫外等着。/p
“可是王爷说了要我保护您。”/p
“现在都进了京城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去照看着景岐诚。”/p
他身边的那人可是太子,孟梳眉不放心。/p
“王弟此去庐州可真的是替父皇办了件大事,父皇说要好好的为你庆功。”/p
太子骑着马说,他状似无意的笑道,没想到自己举荐景岐诚,他能把差事办的这么利落,实在是出人意料。/p
“太子便是觉的臣弟能为父皇分忧才让我去庐州的不是吗?”/p
景岐陈勾了勾嘴角,太子虽然还是笑着的,但是脸色却愈发阴沉。/p
他厌恶景岐诚这张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p
想着面具下的脸,太子忍不住泛起一个冷笑,他的脸是那样的丑陋,也不怪他非要用面具遮掩。/p
太子清楚的记得,景岐诚的脸上有一道非常可怕的伤疤。/p
为什么他会记得如此清楚?因为那道伤疤就是他赐给景岐诚的。/p
他就是要让景岐诚记住,他不配和自己争。/p
皇宫里,皇上特意召见了娴妃,让她和景岐诚见一面。/p
太子知道今天自己不是主角,所以非常有眼色的退下了。/p
娴妃笑的合不拢嘴,说景岐诚总算是出息了,懂得为皇上分忧,自己这个养母也算是对他的母妃有个交代。/p
皇上今天也很高兴,皇家本就子息单薄,除了太子以外,年长的唯有景岐诚,可他却一直游手好闲,让自己忧心。/p
现在看他能独当一面了,龙心甚慰。/p
太子听着殿内传来的笑声,匆匆的离开了正殿去了皇后的凤禧宫。/p
皇后手中拿着一串念珠跪在佛龛前念经,见太子一脸怒气,便让所有人都出去。/p
“母后,景岐诚已经回来了,您还有心思在这里念经?”/p
“太子,你做事太急躁了。”/p
皇后轻声安慰,他是皇上亲封的太子,就算景岐诚真的比以前变得出色了,也没人能动摇他的位置。/p
身为储君,应该要有容人之量。/p
“母后!”/p
太子见皇后如此有些生气,难道她忘记了当年的事情吗?/p
静妃那个时候深得父皇宠爱,父皇甚至想要封她做皇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p
庆国开朝以来,从来没有在有皇后的情况下册立皇贵妃,若不是群臣反对,只怕父皇就连皇后的位子都会给她。/p
还有那片莲池,每当他从那里走过的时候都恨不得能够把那池塘给填上。/p
“静妃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说这些做什么。”/p
皇后叹了口气,死者为大,何须还介怀过去的事情。/p
“但是她的儿子还活着,母后,您这样不争不抢,难道别人就会和您一样吗?”/p
当年静妃生下景岐诚的时候,自己已经五六岁了,记得非常清楚。/p
父皇对景岐诚的宠爱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表露过。/p
差一点,太子之位就是别人的了。/p
“够了!”/p
皇后似乎不想在说下去。/p
他们母子已经很对不起景岐诚了,现在难得景岐诚想要收心养性,太子为何就不能宽宏大量一点呢?/p
太子冷笑,正因为他是储君所以有些事情他才不能掉以轻心。/p
比皇宫更危险的地方就是东宫,比皇上更难做的,是太子。/p
他为了这个地位已经付出了很多,绝对不会拱手想让!/p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p
皇后怔怔的握着佛珠,自己已经很像为以前赎罪了,可为什么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呢?/p
只要人心还有yù_wàng存在,那么就永远都无法停止杀戮。/p
“小姐,您就好好休息吧,莫寒已经传了话回来,说是娴妃娘娘留王爷住下了。”/p
“是吗?那熄灯吧。”/p
就算是王爷平日也不能在宫里过夜的,看来皇上今日真的很开心。/p
孟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