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悄悄的拎着一个食盒,鬼鬼祟祟的从院子的后门溜了进来。/p
她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孟梳眉便从里面把门给打开了。/p
“小姐,您要的东西我给拿来了。”/p
孟梳眉郑重其事的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表情严肃的把盒子揭开!/p
“好香啊。”/p
里面放的一盘热气腾腾的冰糖肘子。/p
她拿起筷子把猪皮挑开,看样子火候是掌握的不错,这皮用筷子一碰就散掉了。/p
里面的肉也是鲜嫩多汁,咬一口真的感觉自己成神仙了。/p
春杏的手艺真不错,本来孟梳眉还没报多大期待。/p
“您要吃个肘子,用得着这么小心吗?”/p
还让自己趁着半夜没人的时候去厨房偷偷做。/p
孟梳眉眼睛一瞪,这她就不懂了吧,自己好歹还是王妃,要是被人看到对着一个肘子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p
好歹面子还是要的。/p
“行了,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吃着就行了。”/p
她卷起袖子,直接拿起肘子啃了起来。/p
心情不好的时候,唯有美食能够抚慰她受伤的心灵。/p
莫寒抱着剑站在树上,黑夜中,他的存在感非常低。/p
蓦的,他感觉到有人的气息,随后便是一个黑影从树梢飞过。/p
他马上追了过去,一掌拍向那人的后背。/p
那人也一样身手了得,在半空中借着内力居然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p
莫寒觉得此人的身形很是熟悉,在看到他脸上的面具以后,怔了一下,随后收了手。/p
外面两个人已经过了几招,房间里,孟梳眉正吃得开心,压根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p
她心满意足的擦擦手,感觉一阵冷风吹过,让她打了个哆嗦,一抬头原来是窗户开了。/p
自己明明记得窗是关着的啊,难道是被风吹开的?/p
她这边刚把窗户关上,就感觉到身后多了个人。/p
“王爷什么时候喜欢做梁上君子了?半夜偷偷跑到别人的闺房来,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p
还没转身,孟梳眉就知道来人一定是景岐诚,否则以莫寒的身手,不可能有人能悄无声息的闯进来。/p
“看来你倒是在这里过的很是惬意。”/p
景岐诚看着桌子上的狼藉淡淡的说。/p
孟梳眉嘴角一勾,怎么,是不是让景岐诚失望了?/p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应该为了他茶饭不思,肝肠寸断,最好是能日日以泪洗面,这样才符合他的想象是不是?/p
不好意思,她可不是那种哭哭啼啼的女人,要是他想看女人扮柔弱,不如。/p
孟梳眉的话里带着刺,显然是在生气。/p
过了一会景岐诚说道:“初一那日,我以为你不会愿意随我进宫,而且芷涵刚到京城,她是我的表妹,我理应带她去拜见母妃。”/p
“是啊,既然王爷您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又何必在我面前解释呢?”/p
孟梳眉真的很想问他不管怎么说,她才是景岐诚名正言顺的王妃,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p
是啊,芷涵一个孤女,可怜的很,他要照顾,那就干脆照顾到底算了。/p
王府里多的是亭台楼阁, 别说是一个芷涵了,就算是在来千儿八百的女人也住得下,还是说景岐诚觉得只是做个侧妃太委屈芷涵了,要自己现在就把正妃的位子让出来?/p
“梳眉,我不是这个意思。”/p
“那你是什么意思?”/p
两个人的谈话冲满了火味,孟梳眉步步紧逼,丝毫没有给景岐诚喘气的空间。/p
四姨娘说的那些道理都是金科玉律,可是她就是不想那么做。/p
她心里怎么会不明白,既然景岐诚主动在半夜来找她,只要自己能借坡下驴,说点好听的,他们之间的争执就会停止,可她的心就是无法委曲求全。/p
芷涵显然是冲着景岐诚这个人来的京城,那么景岐诚呢?他打算怎么做?/p
“我母妃死的很早,芷涵是我外祖家唯一的血脉,我不能不管。”/p
哦,是吗。/p
景岐诚这么说是想告诉自己让她知情识趣一点,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了是吗?/p
孟梳眉已经不想再听下去。/p
对,她和景岐诚还没有夫妻之实,他们只算是挂名夫妻,可是在不知不觉间,她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p
她以为景岐诚也和自己一样。/p
感情真的是很自私的,只能容得下两个人,三个人,实在是太拥挤了。/p
很抱歉,她做不到。/p
“如果你想要继续把芷涵留在府里,那就请你不要再来找我。”/p
孟梳眉定定的看着景岐诚,自己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p
“你为何一定要为难我。”/p
“如果你觉得这是为难的话,那就这样想好了。”/p
孟梳眉微微一笑,夜已经深了,自己要休息,景岐诚慢走不送。/p
两个人都是骄傲到骨子里的人,他们太了解也太不了解彼此。/p
孟梳眉坐在桌子变,只感觉自己的嘴角似乎尝到了些许咸涩的味道。/p
她抬手,在自己的眼角下摸到了一丝湿润。/p
眼泪?/p
好陌生啊,她居然哭了?/p
第一次流泪,居然是为了景岐诚,她忽然很想笑,笑自己是个傻子。/p
“表哥,今天厨房做的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