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做工不细,那也是江云尘的处子作,粗糙归粗糙,可厚实啊,毕竟一床棉被被掏的不成样子了。/p
凤九月一骨碌翻起身来,睡眼松醒,奶甜奶甜一句:“尘哥哥~”/p
这一嗓子足以冲走江云尘的所有疲惫,温柔一笑:“醒来了?”/p
江云尘迫不及待拿起棉衣,落坐卧榻:“来试试新棉衣。”/p
凤九月小眉头一皱,疑惑询问:“哪里来的棉衣呢?”/p
江云尘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向小家伙解释,还不等开口,凤九月眨巴着眼睛,奶里奶气一句:“尘哥哥昨晚未就寝,是给我在做棉衣吗?”/p
江云尘尴尬一笑,凤九月摸着棉衣,喜上眉梢,奶音一现:“真好看!”/p
好看?小家伙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了?江云尘心里清楚,凤九月这是为了安慰自己。/p
江云尘轻抿嘴:“来,试试,看看合不合身。”/p
凤九月小手臂展开,江云尘将棉衣套在小身板上时这才发现,不是所有的棉衣都叫棉衣,也有可能叫棉袍。/p
即便是量身比对过的,仍旧是宽大臃肿。/p
江云尘深叹一口气,眼中不免有些失落,凤九月见状连声安慰一句:“这样穿暖和~”/p
江云尘抬眸看着凤九月欣慰一笑,轻拽一下棉衣,思量半天,从头上解下束发带,绕至凤九月腰间,做了一个腰封。/p
“这样就不会显的太长,你行动起来也方便些许。”/p
凤九月看着腰间,粗布棉衣加上雪白的束发带竟别有一番感觉,小手捏着束发带的尾端,一脸欢喜。/p
这兄妹情深的场景未维持半分,江诀推门而入。/p
凤九月看着江诀甜糯一声:“爹~”/p
江诀一脸享受,凑近凤九月一顿夸赞:“这闺女喊爹就是比儿子甜。”/p
刚说完,眼光就落在了凤九月的棉衣上,眉头一紧询问一句:“哪儿捡来这么一件丑的无法形容的棉衣?”/p
凤九月眉笑眼开,奶音中带足了骄傲:“尘哥哥做哒~”/p
江诀顿时目瞪口呆,看着一旁尴尬不已的江云尘,感叹一句:“好家伙,如此粗糙之物竟出自我儿之手,我竟开始找不到词夸你。”/p
说罢,江诀将凤九月转了一圈,声音带足了调侃:“啧啧啧……看看这棉衣做的啊,那是一个针大眼粗,宽大无比,前后竟然一样,这妹妹幸得脑袋小,略再大点怕是得把五官勒变形也套不进去。”/p
“你再看看啊,这一流的样式,二流的做工,三流的一脸懵逼,独此一件,赢国难得的珍品啊,老夫都不敢往身上穿,生怕一出门就有人塞我铜板。”/p
江云尘紧抿着嘴唇,听着江诀的嘲讽,以为这就完了?并没有。/p
江诀凑近江云尘,追问一句:“老夫想问问你,就你这手艺,能否帮你爹织双毛袜子,也算是报我的养育之恩?”/p
江云尘实属忍无可忍,冲着江诀冷冷一句:“爹!”/p
江诀手置于半空:“好好好,不说了!爹没有嘲讽你的意思,我啊,就是太高兴了。也觉得难得,你竟如此疼爱妹妹。”/p
不等江诀感叹完,莫语入了房中,拱手:“将军,少爷。”/p
“遇暴雪封山,我们暂时回不了江府了。”/p
江云尘眉头一紧,沉着声音问一句:“何时能回?”/p
莫语轻摇头,缓缓道一句:“照着情形需几日。”/p
江诀轻点头:“倒也非坏事,在此地耳根子能清净几日,府中整日聒噪,都无法长寿。”/p
江云尘冷冷嘟囔一句:“谁让你正室不够还由妾室,自己找罪受。”/p
江诀一听那可是一脸的不开心:“嘿……小伙子,你要这么说话,当爹的可得与你掰扯掰扯,你娘与姨娘为何选择爹?”/p
“还不是因为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成亲后又陷于爹的才华。”/p
江云尘实在听不下去了,眉头一紧言语冰冷:“但凡你多吃两粒花生米,也至于吹出这样的牛皮吧?”/p
江诀眉眼紧皱看着江云尘,胡茬抖动:“好小子,敢笑话你爹了?”/p
话一落音,豪迈一笑,起身抱起凤九月,开嗓一句:“用膳。”/p
等凤九月从莫语面前路过时,莫语的眼神可妥妥是落在了江云尘的束发带上,张口结舌:“少……少爷……那是……那是你的束发带?”/p
江云尘未作声,莫语再次确定,自己未曾看错,毕竟江云尘从小束发带就没摘下来过,他可曾告知所有人,束发带有约束之意,不可凌乱,不得沾污。/p
如今竟给凤九月做了封腰。/p
莫语结结巴巴一句:“少爷的……的束发带非良人不可触碰,可……”/p
江云尘起身,双手俯与身后,面容冷清,冰冷抢话一句:“沉着冷静乃为侍卫基本素养,你眼下却慌成了冲出栅栏的野驴,不可理喻。”/p
莫语猛闭上嘴,努力让呼吸平稳。/p
可江云尘并没有放过莫语,抬眸侧头看着他,冷哼出一句:“她今日身着棉衣,也是我一夜赶制出来的,无须惊讶,沉着冷静乃是侍卫的基本素养。”/p
话一落音,江云尘挥起广袖出了房,莫语猛松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头脑发蒙,两眼金星,感叹一句:“完了完了,少爷中邪了,再这么下去,他就要和厨子抢厨房了。”/p
等莫语回过神追出去,江诀与江云尘已落坐饭桌。/p
今日的饭菜与昨日一样,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