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海是他在战场之中救下来的一个中年男子,当时的鲁海被救下来的时候,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根本没有可能再握起刀枪剑再伤战场,所以自己也就安排这个老实巴交,有着极为浓烈的护国情绪的人来到了北国面对中原其他三个国家的门户——临安城。
鲁海就相当于自己在临安城安插一个眼线!
“抱歉,我刚刚的语气重了点。”傅越再次诚恳的道了一声谦。
这让鲁海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正好这时自己的妻子走了进来。
“傅将军,你好些了没。”一位憨厚的妇人将自己的双手背在后面,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道。
“恩恩。”傅越掀开被子,然后坐了起来。
妇人见着那碗鸡汤还被搁置在桌子上面,连忙将自己的双手在裙子上面蹭了蹭,然后小心翼翼的端起这份鸡汤,走到傅越的前面,道,“傅将军,这是我们自己家养的鸡,这汤可鲜美了,你尝尝。”
面对着妇人这般的热情,傅越无法再推却,接过了那份鸡汤,却在低头的那一瞬间,瞧见了妇人手背上那明显的红印。
虽说鲁海是他的人,但是鲁海在临安城两年多了,愣是没有接过自己一丁点的钱财,而且刚刚进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鲁海家的情况,根本就是属于一贫如洗的境界,所以他刚刚才询问鲁海关于这份鸡汤的由来。
在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和这份鸡汤的补足之后,傅越觉得精神头备足,在临走的时候,将自己身上所带的银票丢在了鲁海家的院子里面,然后驾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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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晨的第一缕光线射到眼睛之上的时候,鄯月睁开了眼,然后看到了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子站在了自己的床前。
鄯月第一个反应便是望向了房间内的那个软榻上,发现并没有瞧见凌绝尘的身影,难道是自己昨晚做了一个梦?
“盟主,你该回去了。”许慕言单膝跪下,然后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表情凝定,神态淡然,仿若一个玉雕一般。
“好。”慢慢地将自己的腿拢了起来,然后垂着头,用着极为坚定的声音说道。
许慕言没有料到鄯月会表现出这样悲伤的一副模样,顿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想要揽住这个少女,却又不敢,因为现在两人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
“起来吧。”理了理自己的心态和情绪,鄯月下床,然后扶起许慕言。
“月儿,吃饭了。”凌绝尘推开门,在看到许慕言的那一瞬间,眉宇瞬间蹙紧,仿佛看见了一个很不想见到的人般。
鄯月在听到这句称呼的时候,瞬间恢复了所有的活力,一扫刚刚的萎靡之态,跑过去抱住门边的黑衣少年。
站起来的许慕言看到这样一副景象,额间不禁滑下了三条黑线。
“绝尘哥,昨晚证明着我不是幻听,对吧。”鄯月在蹭了一会之后,便问出了这个问题,这是刚刚折磨自己的问题。
“嗯。”凌绝尘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道,“许小姐,欢迎来就餐。”
他左手抱住鄯月,右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鄯月在听到凌绝气的话语时,不禁皱起了自己的眉宇。
这一顿饭,鄯月吃得无比的慢,有种吃了这一餐,就再也吃不到下一餐的决然。
她很清楚,这次来到沙洲完全是自己的任性之举,这次回去之后,就可能真的再也回不来了,不过,绝尘昨晚承诺娶她,那么她应该还能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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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就要走了,这里有水,有树,还有着一大群狼儿陪着你,一定会很热闹的。”说完这些话的鄯月很是恭敬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很是快速的起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马车之内。
马车骨碌碌的再次驶向了远方,暗藏着她最美记忆一个地方从这一刻起就将永永远远都只能存在于自己的记忆之中。
那处小土堆旁边的草儿正被风儿吹得左右摇摆着,似乎在向着那辆马车告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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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野史传,女帝鄯月在每年的一月二十日都会派很大一批人马到这个沙洲,祭奠自己的母亲,但是其自身却从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