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嘿嘿冷笑:“泰山武功,不过如此。”骤然欺近身去,嗤嗤两指,径点李云通肋下和后背两处穴道。
李云通见他来招劲急,竟然快到连闪避也是不及的地步,心下大骇,脑中念头将转:“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转眼便为他所制,如何是好?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盗取本门武功秘籍,扬长而去?”这一下原本只是电光石火之间的事,正所谓情急智生,李云通也顾不得闪避黑衣人的招数,在腰间使力一按,腾的一声,一支响箭破空而起,嗤嗤作响,声音极其尖锐,这是泰山派门人之间互通信息以及出声示警的暗号,纵在喧闹的市镇,亦能声闻数里,这时夜深人静,嗤嗤响箭更显得尖锐凌厉,立时有不少人为之惊醒,当当当的抄起兵器,朝声音发急步赶来。
而与此同时,李云通肋下和腰间已经稳稳实实的中了黑衣人的两指,应声而倒。黑衣人听到响箭发出时尖锐的声响,知道事情要糟。果然过不多时,人声四起,脚步杂踏,当即有十几人向这边赶来,知道过不了一盏茶里里外外便会被围得水泄不通,可是要他拔腿便走,却是心有不甘,自己要找的秘籍还未找到,这样走了,功败垂成,下次再想进来,泰山派有了防备,那可就难得多了,正所谓艺高人胆大,黑衣人又走回书架之前,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秘籍。
李云通见他不走,心下有点欢喜,又不免有些担忧,只是不住祷告:“千万别让他找到秘籍逃走了,师兄师弟们快些赶来才好。”
黑衣人找了一阵,突然眼前一亮,从一摞泛黄的书册中抽出一本封面褪色书脊残破的小册子来,李云通借着月光向那册子凝目看去,见丰满上写的是“无为神剑”四个篆字,心中一凛:“啊,原来他煞费苦心,竟然是来偷本派镇派宝典无为神剑,这可糟了。”不过,这无为神剑虽是泰山派镇派之宝,为泰山弟子奉若至宝的捧着,却是谁也不知道这套剑法到底有何厉害之处,泰山派之中,也无一人正在修练或者会使这套剑法,而这剑谱的出身来历,更是不得而知,只是掌门人曾多次提及,无为神剑乃本派镇派之宝,须得严加看管,万万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李云通这时见黑衣人拿的却正是这本书,焦急的同时,也甚感诧异:“无为神剑的秘密,连我派中人所知者也是甚少,他如此冒险的要拿到这本剑谱,那为什么?”
黑衣人拿到那本无为神剑,登即哈哈大笑,就如是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宝物一样,他随手翻了几页,见书中纸页年代久远,变得澄黄,再略一查看书中内容,确认便是无为神剑真本无疑,从怀中掏出一块好,揣入怀中,正待要走外十多盏灯笼一齐两了起来,同时阁楼大门砰的给人踢开,外已给十几名最先赶到的泰山弟子团团围住,李云通全身不能动弹,躺在地下张目向门外望去,见为首冲进来的是孙立辉,周召重两人,心下暗喜。这时孙立辉,周召重也看见了李云通躺在地下不能动弹,俱各大惊,奔上前去为他解穴,可是终因黑衣人功力实在太高,孙立辉和周召重与之相比远远不如,任由师兄弟俩如何拍捏揉按,李云通身上穴道却一点未解。李云通见形势如此,知道纵是他们再给自己推血过宫再久,也难以为自己解开被封穴道,眼下强敌在前,如何能为了自己而耽误了大事?忙道:“先别忙给我解穴,快把他截下来,他……他偷了本派的无为神剑,千万不可让他给逃跑了。”
孙立辉,周召重一怔,虽然不知道无为神剑有何强劲厉害之处,但是师师父等本派长老一再千叮万嘱,务必要保得这本剑谱的周全,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后患无穷,是以两人一听无为神剑已落入他手,立即拔剑出鞘,分左右向那黑衣人包抄上去。
李云通见他们贸然上进,待要出言制止,已是不及,当下叫道:“三师兄,五师弟小心了,这人武功厉害得紧,莫要着了他的道。”转头向门口道:“大家将外面守住,腾出几个人来,帮助三师哥和五师弟。”其时泰山派上下多数已经为响箭声响吵醒,过了这么一段时间外的弟子已经有三十人之重外面围了两个大圈,听得李云通呼声,当即有七八个人挺剑跃上阁楼。
孙立辉,周召重双双将黑衣人围住,急于将他截下,取回剑谱,两人对望一眼,心意相通,剑身抖处,使的各是一招“孤云岀岫”,两把剑犹如两条灵蛇,分刺黑衣人上下两处要穴。黑衣人淡淡一笑,托托拍出两掌,一掌将孙立辉长剑上推,一掌往周召重剑身压将下去。孙立辉,周召重但觉长剑为他掌力所催,登觉手上发麻,周召重的剑被往下压也就罢了,孙立辉长剑被他推得向上翻起,而脚下收势不及,猛的向前急冲。这一下无疑大是凶险,就等如是羊入虎口,可是任凭孙立辉如何焦急,始终却也止不住势头,眼看自己就要撞到黑衣人胸前,知道这样一来自己诸处穴道门户大开,任由黑衣人宰割,却又只能干着急,毫无办法。
果然,黑衣人这一招乃是有备而发,孙立辉这么收不住势的向他冲近,他变掌为指,嗤嗤的在孙立辉胸口出处点了两下,待要如法炮制,去点他腰间穴道时,周召重见三师哥情势危急,就地打滚,以地堂剑法攻其下盘,令他不得不回招自救。
果然,黑衣人见周召重挥剑攻来,只好腾出手里,去挡他来剑。孙立辉才得脱全身不能动弹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