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晴见他咬牙忍着疼痛,心下更是歉疚,再也顾不得肌肤是否相亲,过去将赵韩青扶起,斜倚在床头上,说道:“大师哥,你疼不疼?”
赵韩青摇头道:“也没什么,唉,我这次受伤,竟然如此不济,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王雪晴心中一酸,拉住他的手说道:“大师哥,你会好起来的,你无论如何都要好起来,答应我,这些时日要好好躺着养伤,千万不可乱动。”
赵韩青猛然一怔,见她说得认真关切,似乎比她自己受了伤还要难过,心里很是感动,也捏了捏他的小手,说道:“大师哥不会有事的,你大师哥壮得跟头牛似的,哪会有什么事?”
王雪晴噗嗤一笑,担忧之心立消大半。赵韩青转过话题,问道:“外面出什么事了么?”
王雪晴嗯了一声,说道:“听孙师哥他们说,刚才有小偷潜进来,想偷走《无为神剑》,幸好李师哥及时发现,来人武功不弱,伤了好几个人,我怕……我怕他向这边逃跑,对你不利,所以……过来看看。”说到后来,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
赵韩青于她的表情变化却未发现,问道:“《无为神剑》?就是师父曾三五次严令我们不得擅自翻看,要竭力保护的。那本剑谱?那似乎也没什么宝贵之处,那小偷为什么特地为此而来?”
王雪晴道:“听袁师叔说,这本剑谱其实是本派武功精要之所在。”她当内,只是后来李云通对里的情形,是以得知,于是将袁师叔所说的太师祖以及剑谱的事情简要说了。
赵韩青道:“啊,原来这本剑谱背后竟然有这样一个故事,可是这既然是本派武功的精髓,我们却也很少有人得知,而且师父不传剑谱上的工夫,这可奇了。”
与王雪晴说了一会儿话,赵韩青渐渐的感到困了。
王雪晴深夜来到赵韩青的房中,虽然他是自己的大师哥,又是从小玩到大了的,可是一个心仍不免怦怦剧跳,心里不停的打战:“我要不要说与他听呢?”矛盾了好久,说了出来吧,这事太也羞死人了,自己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要是大师哥对自己一点情意都没有,那岂不是很尴尬?可要是不说吧,这句话在自己心里藏了很久很久,不说出来总觉得烦恼无比,正自犹豫,忽然一声鸡啼,远远传来,她听了一怔,知道马上就要天亮了,将心一横,还是说了吧,低声道:“大师哥,我有一句话,一直想对你说,你……”看赵韩青时,他却已经睡着了,打起了呼噜,她很是失望,大师哥和我说着话怎么便睡着了,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不过却又仿佛如释重负,就像逃过了一劫似的?这种感觉可真奇怪,连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摇了摇头,拉过被子给大师哥盖好,轻步走出房去,把门带上,自回房休息去了。
罗逍与苏莺莺在郑志诚引领之下,拾级登峰,不一日终于来到泰山派驻地。泰山诸弟子见他回来,自也甚是欢喜,他与大家互道了一番别来之长,便引罗逍,苏莺莺到一间客厅坐了,吩咐丫鬟仆从奉上茶来,问李云通道:“四师哥,大师哥呢,怎么不见他人?罗大哥和苏姑娘远道而来,快去说与他知,他要是知道了,不知有多欢喜呢。”
李云通叹了口气,说道:“这些时日何震天屡次三番前来滋扰,现今虽已击退,但大师哥他……”
郑志诚,罗逍同时站起,惊道:“怎么?”
李云通道:“大师哥受了重伤,此刻……”
郑志诚不待他说完,急道:“快,带我看看去。”却已当先抢了出去。罗逍惊闻这位把兄受了伤,甚是挂念,当下也快步跟了出去。苏莺莺跟在罗逍后面,当下四人疾奔而行,不一会已到赵韩青房外。
郑志诚推门进去,人未到,边走边问道:“大师哥,你受了么?严不严重?”
赵韩青正躺在床上休息,见他回来,甚是欢喜,说道:“些许小伤,不必挂怀。”正说之间,一人走进房来,叫道:“赵大哥!”赵韩青一怔,见来人竟然是罗逍,惊喜之余,就要挺身站起,可是身子微弱,说什么也起不了身,苦笑道:“罗贤弟远道而来,做大哥的起不来迎接,真是失礼。”
罗逍忙道:“大哥不可如此,这可让小弟如何能安?大哥且躺着好生修养,小弟但盼你早日康复,和你痛饮一番呢。”
赵韩青哈哈大笑:“你一说倒让我想起好几日没有喝酒了,七师弟,去把我藏的那几瓶汾酒拿出来,今日我要尽一尽地主之谊,与罗贤弟不醉不休。”
郑志诚吐吐舌头,说道:“大师哥,你真不公,那几瓶藏了十二年的汾酒,我和李师哥几次叫你拿出来喝了,你始终不肯,可是罗大哥一来,你一下子就要拿出来了。”
赵韩青哈哈笑道:“我这不是拿出来了么?当然也有你的份,快去,快去。”
罗逍忙道:“大哥受伤不轻,怎可再去喝酒,千万不可。”
赵韩青捶床道:“自从受了这劳什子的伤,整日躺着,又不能喝酒,憋着真是闷气,今日罗贤弟造访,心里高兴,说不得,做大哥酒虫又要发作了,咳咳。”他一激动,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咳嗽起来,一抬头间见到自己房中还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清丽绝俗,美若天仙,“咦”了一声,问道:“这位姑娘是……”
罗逍忙道:“哦,忘了给大哥介绍了,她叫苏莺莺,是潇湘大侠的女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