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嫂心下恻然,五毒教以使毒闻名,卓飞龙所言不无道理,难道那两名家丁就是死在金花婆婆布下的圈套中的?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卓飞龙道:“在下良言相劝,既然前辈不相信,那也无可如何。”
金花婆婆看见石嫂站在墙上久久不下来,说道:“手下败将,谅你也没这个胆子敢与我斗。”
石嫂一听勃然大怒:“谁说我没胆子?”就要扑下去厮杀。可她一向极沉得住气,十余年隐居刘府而不为人所知,可见其忍耐力极其不凡,她微一思量,已明白金花婆婆这些话其实意在激怒自己,舒了口气,还好发觉得快,不然上了这老贼婆的大当,可是金花婆婆为何要激怒她让其出去?难道围墙外的花树中真藏有什么厉害杀着不成?卓飞龙与己敌对,却为何好言提醒?她猜解不透,微一思量,唤来两名家丁,吩咐道:“你们从侧门出去,看看那些花树有什么可疑之处。”
那两人也不是傻子,听了卓飞龙所说,又亲眼见到两名同伴的惨状,知道石嫂是让他们以身试毒,这可是人命关天,可丝毫试探不得,支吾的道:“不要啊。”
石嫂脸色一沉,喝道:“叫你们去便去,慢吞吞的,像个什么样。”也不等他们答话,揪起他们的头发提了起来,往围墙外的花树掷去。
呼,石嫂掷出时的力道恰到好处,那两名家丁平平稳稳的落在花树之上。
两人同声大叫,惊呼着从树上爬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发现一点事也没有,死里逃生一般欢呼雀跃:“我没事,我没事!”突然一人惊呼道:“你的嘴唇!”另一人也看到了同伴的脸突然间肿得异乎寻常,正想说话,那同伴已经咕咚一声倒地不起,接着他也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石嫂站在墙上,直看得她目瞪口呆,若不知卓飞龙及时提醒,自己贸然闯了出去,恐怕这时已经尸横就地了,她看着卓飞龙,疑道:“你为何救我?”
卓飞龙道:“你我本来素不相识,又无怨无仇,我又怎能明知有危险而不提醒你?”
石嫂奇道:“就这么简单?”
卓飞龙道:“就这么简单。”
石嫂哼了一声,她可不信世间竟有这样的人,刚才还与她对敌,看到她处于危险,却又出言相助,至少在她有生以来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
石嫂向金花婆婆怒瞪一眼,说道:“你好狠毒,从今而后,我石嫂再也不能与你干休!”
金花婆婆冷笑道:“我已布下了夺魂阵,难道你们还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么?”
石嫂愤怒不已,金花婆婆欺上头来明目张胆的抓人不说,还在刘府周围洒下了毒药,她武功虽高,却也插翅难飞,到时候纵不被毒药毒死,饿也被饿死在自己家中了,这欺上门来的仇恨,如何让人不怒?可是除了愤怒之外,竟然却是无法可施,石嫂咬牙切齿,恨不得飞出去杀了金花婆婆,哪怕是同归于尽,也胜过在这里生闷气。
卓飞龙见她恼怒异常,怕她激于愤怒不顾一切冲出去与金花婆婆厮杀,说道:“石前辈请先下来,咱们一同商量计策可好?”
石嫂越入院中,哼道:“我石嫂自有办法,谁要你们假惺惺的讨好了。”
卓飞龙见她如此,说道:“我们为何要讨好?只是我们也被困在这里,也得设法出去。”
石嫂神色稍缓,说道:“那依你说该如何-出去?”
卓飞龙道:“五毒教的夺魂阵厉害,中者立毙,须得设法越过这道屏障,方能安然出去。”
石嫂啐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明主意呢,你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么?”
卓飞龙道:“怎么说了等于白说了?”
石嫂道:“若是能轻易的越过那夺魂阵,咱们人多势众,金花婆婆又怎能是咱们对手,可问题就在于怎么过去,你过不去,一切说了等于没说。”
卓飞龙微微一笑,说道:“这个我自有法子。”
石嫂#道:“什么法子?”
卓飞龙道:“到时自知。”
郁莹说道:“到底行不行?这可冒险不得。”
卓飞龙道:“小事一桩。”
石嫂哼了一声:“可别恁地托大了,到时候丢了性命,可别怪老身没提醒你。”
郁莹向她做了个鬼脸:“人家又不像你,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石嫂脸色铁青,若是在平时,她早已大打出手,可是现在大家困于险地,只好作罢。
说干就干,卓飞龙向府里要了三四块长条木板、一根大木,以及一捆绳索。准备就绪,卓飞龙先将三四块木板用钉子拼接起来,连接成三四丈来长的一条长木板,再在围墙边挖了个大坑,把那根大木埋在坑内做成一个树桩,再将拼接好的长条木板钉在树桩顶上。一边伸向院外,另有一段留在院子中。做好这些,天色已然大亮。
石嫂一看,已大致猜出他用何办法越出院外,不得不心生佩服,说道:“华山首徒,果然聪明过人。”
卓飞龙微微一笑:“雕虫小技,但愿能借此冲得出去。”吩咐两名家丁用绳索套住装在树桩上的木板一头用力拉扯,防止木板跳动、掉落,他便跳上木板,展开轻功,那木板便像一座小桥一样横空伸出院外,卓飞龙身轻如燕的在木板上走过,便轻而易举的避过了夺魂阵药粉所洒的区域,直接越过危险地带。
金花婆婆早已注意到院子中的奇异举动,却不知他们大费周章的弄一块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