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森啪啦断琴摔在地上,转身走出,也不再进轿子,大步离去,随从诸人忙抬起大轿追了上去。
赵韩青见罗逍竟然以内力震伤了南琴慕容森,又惊又喜,激动道:“原来贤弟练就了一身盖世神功,连慕容森都身负重伤,贤弟之功,当世少有人能匹敌,可喜可贺。”罗逍只感胸口欲裂,危急间振臂一吼,顿时感觉周身百骸说不出的舒畅,胸前剧痛已不复存在,“咦”的一声,见慕容森摔琴离去,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待听赵韩青一说,茫然道:“怎么,我会武功?不会啊,我可从来没有练过武。”赵韩青见他说得认真,不似作伪,暗暗纳罕,说道:“贤弟不必过谦,泰山会上,若不是有你相助,恐怕我们都已遭不测。”罗逍道:“那一次么,我看见石破天和一个人一起欺负苏伯伯,想上前搭救,却不想,却不想……”想起当时那真气激入体内的痛楚,仍不免心有余悸。
赵韩青问道,“却不想怎样?”罗逍道:“却不想我之后得了一种怪病。”当下将自己如何被石破天和黑松子内力震伤,苏伯伯如何以真气为自己治疗,后来如何去了金银岛,如何吃了千年首乌以及极品灵芝才得以保命一节细细说了,至于与莺莺在一起一事都略过不提。赵韩青听他说完,惊道:“这么说在那之前真的一点武功也不会?”罗逍摇头道:“不会,现在也不会啊。”赵韩青前膝一曲,竟自跪了下去,说道:“贤弟之前丝毫不会武功,见别人有难却能挺身而出,想我辈自称侠义道,却不能为武林某福利,当真惭愧。”罗逍见他行此大礼,一惊扶起,慌道:“大哥此是作何?可折煞小弟了。”赵韩青握住他手说道:“恭喜贤弟,你因祸得福,不知怎的,竟然身负绝世内功,我想这必是与中了石破天一掌有关。”罗逍奇道:“怎么,我练有内功?”赵韩青道:“大哥学识浅薄,也猜不透其中缘故,但贤弟一身功力,大家却都是有目共睹的,若非如此,怎能打得慕容森落荒而逃?”罗逍将信将疑,但还是不解,问道:“我体内有内功,我怎么不知道?”赵韩青道:“贤弟不必再谦,刚才用以打败慕容森的,不是上乘内功是什么?”罗逍疑惑更甚,道:“咦,是我打败了慕容森?”赵韩青一愣,见他脸上困惑不解,于是将行功运气之法说了,谁知罗逍竟是一窍不通,暗暗称奇,罗逍既是连最基本的练功要诀都不知晓,何以会练得绝世内功?又何以一举击败南琴先生?他自不知,当日罗逍被石破天和黑松子掌力同时打中,苏远章为救罗逍,不得已将真气送入他体内,由此一来,三道真气在罗逍体内相互搏击,最后经苏远章全力施救,这三道真气竟阴差阳错地变成回收入罗逍丹田气海之中,积蓄了世上罕见的无上内功,适才罗逍听了琴声,被其中暗藏的真气侵袭,体内的真气本能的自然而然地冲出与之对抗,但罗逍不会运用,所以虽然内功强过慕容森数倍,而始终处于被动,这也是黑白两军交战中白军只守不攻的主要原因,最后慕容森真气一分而三向他包夹过来,自己眼看就要战死身亡,潜藏于体内的浑厚内力本能地倾巢而出,冲破了慕容森真气,并将其震伤,简直不可思议。赵韩青前思后想也不知道此中的关联,摇摇头,哈哈笑道:“不管怎样,贤弟武功盖世是假不了的了,走,喝酒去。”罗逍得交他这个大哥,真是欢喜不已,道:“好,今晚咱们不醉不散。”于是叫酒保又拿四坛酒来,赵韩青一掌击碎坛泥,将酒坛凑到嘴边,仰头痛喝,当真如鲸吞牛饮,罗逍见他豪放如此,叫一声:“好!”也不甘示弱,酒水一股脑儿灌入,竟没丝毫缓气,过不一会,已将一大坛酒喝了一半,赵韩青欢喜更甚,说道:“要是能早一日遇见贤弟,与你从早喝到晚,从晚上喝到天亮,岂不痛快?我那几个师弟其他还好,就是酒量不大,以后咱们可要喝他几天几夜。”罗逍道:“本该如此,顿了一顿,说道:“不知你几位师弟如何称呼?”赵韩青一笑:“只顾着喝酒尽兴,倒忘了给你介绍。”当下将孙立辉、李云通、周召重、王雪晴四位师弟师妹给罗逍一一引见,罗逍各各作揖失礼,说道:“有幸能认识各位少侠,罗逍喜不言胜。”孙立辉等人也忙回礼,说道:“罗大哥说哪里话,你和大师哥义结金兰,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自家人可不要见外。”罗逍听他们对自己言语公谨,显是认同了大师哥结交的这个把弟,心下甚喜,说道:“那么谨尊各位兄弟厚意了。”孙立辉道:“你这又不对了,你是我们的大哥,是我们听你的才对,哪有大哥听小弟的话之理?”罗逍道:“我实在是受宠若惊,那么以后大家不分彼此,管他谁是大哥弟弟?”王雪晴拍手称快笑道:“好懊啊,以后我有机会做一回师姐啦!”赵韩青道:“看你们说得,大师哥都快有醋吃了,来来来,大家一起接着喝,庆祝大师哥今日交了个好兄弟。”孙立辉等人轰然称好,命酒保添了酒菜,设宴又饮,酒过三巡,罗逍问道:“大哥,泰山离此有好几日路程,你们师兄弟五人一同下山,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赵韩青叹了口气,说道:“泰山大会之后,五岳剑派死伤惨重,恩师也不知所踪,恐怕已遭了石破天毒手,我们这次下山,就是要尽快找到恩师,重振泰山,再图除魔大策。”罗逍惊道:“石破天之祸竟至于斯?”赵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