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扭怩道:“我……我在岛上等你不着,这就……这就来寻你来了,谢天谢地,总算让我见到了你。”罗逍一阵感动,说道:“路上这么艰险,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也不怕苏伯伯担忧。”莺莺眼眶一红,说道:“我想念你得紧,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心思单纯,心里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罗逍凝望着她,见她双眸脉脉含情,樱口温言软语,一颗心砰砰砰的像要跳了出来:“她说她想念我,她说她想念我!”但觉浑身燥热,凝望着莺莺飞红的俏脸,不由自主地俯下头来,张唇向她红唇吻去,莺莺起了感应,一颗心扑扑狂跳,鼻息娇喘,微闭上眼,等着他双唇吻下来的奇妙高觉。
罗逍缓缓吻下,但觉她吹气如兰,更是令他情不自已,便往下吻落,突然间只觉背后一痛,被什么点住了身后大穴,同时被那人一拉,摔倒在地,看那人时,却是江陵风!罗逍这才惊觉他江陵风在一旁,他和莺莺一见面,互道深情,眼中所望,心中所想的,都凝聚在对方身上,纵使身边是惊雷滚滚,万千敌人杀来了,又哪里去理会?竟然连江陵风这么个cǎi_huā大盗在身旁也忘了。
江陵风哇哇大叫:“好啊,你对我厌憎痛恶,却对这小白脸柔情款款,我妙手花盗英俊潇洒,你竟不对我瞧上一眼。”莺莺说道:“我只对罗大哥一个人好,别人是好是坏,是美是丑,我何必去在意,好了,你解开我穴道,我受不了了。”江陵风脸上由黑变紫,由紫变黑,忽然笑道:“好啊,原来你看不上我江陵风,是这小白脸比我抢先了一步认识了你,使你对他产生爱意,既然这样,我先把他给杀了,他死之后,你便会回心转意,喜欢上我了罢。”说着嘿嘿冷笑,盯着罗逍。罗逍睁眼瞪视,怒道:“你要杀便杀,要是敢对莺莺起半点坏主意,想也休想。”江陵风道:“好,好,你自己自寻死路,那也怪我不得。”挥掌便向脑门拍落。莺莺突然大叫:“不要!你若是伤害罗大哥,我也……我也不活了!”江陵风一怔,掌到半空,突然停了下来,愕然道:“你就算是死了也要回护着他?”莺莺坚决地道:“死也要和罗大哥一块儿!”江陵风恨恨地道:“他此刻落在我手中,任我摆布,他什么地方比我强了?”莺莺不懂世事,也就不会以江陵风用卑鄙手段擒住罗逍而辩,说道:“他待我很好,我心中记着他,又怎会因他处于何种境地而改变,他落入你手,武功不及你,可他心地善良,你这可远远及不上他了。”她一面说,脸上满是喜悦,偷偷望了望罗逍,罗逍也怔怔地望着她,不由得嗤痴了。江陵风只气得鼻孔流血,说道:“好,好,你硬是不服,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我!”喝道:“来人!”登时有两个人走进屋来,江陵风指着罗逍道:“将他关押起来,酷刑伺候,他若肯求饶,便把他放了。”又指着莺莺道:“把她带到东首厢房好生看管,锦衣玉食,不得有误。”那两人躬身应道:“是。”推这两人分别出去了。
罗逍被带到一间囚室之中,不禁暗暗苦笑,想起那日被关宝剑山庄,还是几日之前的事,这时又被关了起来,真是祸不单行,囚狱之灾如此频繁。
那人把他带入囚室,当啷啷解开铁链,将他按在墙上,用铁链锁住他四肢,便成一个“大”字形站开。那人将他缚住,抽出一条皮鞭刷刷两鞭,直打得罗逍皮开肉绽,喝道:“江大爷吩咐了,你若肯写封信给莺莺姑娘,说你不曾爱过她,以后也不再见她一面,便将你放了,否则,嘿嘿,否则每日必要受鞭刑之苦,直到你肯写信为止。”罗逍怒道:“要我写信,那比杀了我还难受。”那人道:“那你是不肯写的了?”罗逍道:“不写就是不写,有什么好说的。”刷刷刷三鞭又狠狠打在罗逍身上,罗逍忍住疼痛,冲口大骂:“江陵风,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的便放了我跟你一决胜负,这般背后伤人,又想屈打成招,算什么男子汉!”那人道:“好,你要做男子汉,我便让你做全身伤疤的男子汉。”说着又是刷刷刷数鞭,往罗逍身上猛打,罗逍非但不叫,反而微微而笑。那人见他受此鞭刑,若是常人,早就痛得跪地求饶,在这当口他却还笑得出来,心下大怒,更是狠力地抽打。打得*十余下,罗逍支持不抓渐昏迷过去,却始终也没哼一声,那人打得也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罗逍迷迷糊糊中醒来,但觉周身酸痛,微一挣扎,痛得更是厉害。那人在一旁睡着了,罗逍一阵挣扎,牵动铁链,当即行转,提鞭又打,罗逍本已周身疼痛,新痛加旧伤一并发作,不久便又痛得昏迷过去。如此过了又过了一日,只要罗逍一醒过来,那人便问:“写还是不写?”罗逍毅然答道:“不写!”马上又遭一阵毒打。
第三日也是如此,这般打了睡,睡了打,罗逍浑身是伤,可是反而不觉得如何疼痛了,那人一鞭打来,只如给他挠了一下痒一般,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是那人打得手都累了,坐在一边喘气。罗逍心道:“莺莺被江陵风困住,江陵风定会找各种各样的法子来*她就范,我困在这里多一个时辰,莺莺便多一分危险,却怎生想个法子逃出去?”忽然看见那人裤头上插着的几把钥匙,心念一动,叫道:“你过来。”那人奇怪道:“怎么?”但还是走了过去。
罗逍待他走近,右脚跟往后一蹬,登时将右脚鞋子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