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冥音色沉沉的说道。不然他的父皇还以为他将他如何了。/p
“这王爷职位实在是不适合我。”苏烈陈述道。/p
虞汀兰面色沉沉。/p
两人都是不解,这君烈作为质子,好不容易回到了京都,自是为了争一争。/p
何况京中安稳,他为质那么多年,同君无冥作对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辞王爷之位,就能辞的呢?/p
几人一路走到凉亭,君无冥缓缓坐下。/p
君烈一身黑色玄衣站在一旁沉默良久。/p
君无冥一身淡黄色的袍子,衬的面容如玉,捏了捏手指上的扳指,心中明显不信。/p
见两人面色已然有些古怪,苏烈硬着头皮解释道:“也没有为什么,也许就是想通了。”/p
他轻轻叹道:“这些日子,我思量许久,还是发现边关最适合我。那里的日子自在逍遥,山高皇帝远的。不比京都,要遵守的规矩多。若无富贵之身,便也无须担富贵之忧。”君烈说的坦然,却也是事实。/p
虽然此一去便再无可能会回来了,再也见不到眼前这人了,可不属于自已的,又何必强求。/p
君无冥提了盏茶,拨动了茶盖饮了一口。/p
一旁立着的虞汀兰面色便更加奇怪了,望向一旁的君无冥,他正缓缓放下茶盏,面色一沉。/p
他实在想不到,君烈忽然辞去的原由,因为眼前这人是其一,只怕其中还有缘由。/p
“既然要走,便要去找陛下……”说清楚,虞汀兰预备这样说。/p
君无冥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说。/p
“前几日,我的人追寻线索,追寻乌兰的下落,偏偏就在你的王府附近线索断了。你说?缘何?”撞上君无冥眼底的怀疑,君烈心中明了,不急不缓的弯腰拱手道。/p
“皇弟不知。”/p
君无冥婆娑着手上的扳指。/p
“皇弟这般,聪明如何不知?”/p
虞汀兰有些无聊,这两人都这时候了还打什么哑谜。/p
“还请皇兄明示。”/p
他思虑再三已然十分笃定,将心中的猜想说出口。/p
“如今看来,你莫不是私藏了乌兰,如今心虚,便要逃走?”/p
虞汀兰拽了拽君无冥的衣袖,人家只是想通了,与这些何关,示意他不要如此说话。/p
男人眉峰笔直,面若冠玉,却是丝毫不在意,续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京都还有何处,是乌兰的藏身之地,还不被发觉的藏身之所。”/p
面对他这样的问法,君烈也并没有意外。/p
虞汀兰却出口道:“之前那么多暗卫寻找多日都不见,又怎么可能会在他府上。”/p
君无冥面色顿时有些难看,他这般说自然是有根据的,媳妇怎么不信他,还又站在君烈那边!/p
“你让他来说!”君无冥消失了耐心。/p
君烈于原地踟蹰了半晌,方才道:“若我说乌兰就在我府上,你当如何?”这句话是对虞汀兰说的,君烈眼底藏了一丝痛意,不过须臾便一闪而过。/p
他亲眼看见他亲她,眼前这个人从来就不属于自已,也不会有结果,倒不如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闷。/p
君无冥却只关心一个问题。/p
“到底是不是你私藏了乌兰?”君无冥没有给虞汀兰继续开口的机会,出口质问道。/p
天空旷朗,蓝天白云掠过,不过数载,却也须臾。/p
君无冥出口威胁道:“如若你不说清楚,我也能即刻入宫请旨,搜查你的王府。”太子君无冥自然对乌兰恨之入骨,恨不能早日将她找出杀之后快。/p
可自已做错的事,自已就该承担,不是么?/p
君烈弯腰依手不卑不亢道:“殿下如若能保她无恙,我便告诉殿下她确切的位置,否则太子殿下即便带了圣旨,也找不到她。”/p
君无冥捏紧了手心,眉峰皱起。/p
“你在威胁我?”平白中,虞汀兰也打了个寒颤。那眼中有迸发出的怒意,森寒之气溢出。/p
偏偏君烈像未察觉一般,不紧不慢的弯腰依手道:“不敢。”/p
君无冥也在暗自思忖,此事已然耽搁良久,如今找到人最要紧,一切的一切以后再行计算。/p
“好,我答应你。如今她人在何处?”君无冥语气淡淡的问。/p
“她的人的确是在我的府上。”君烈沉沉的应。/p
得到肯定的回答,虞汀兰面色微惊。/p
“可当真?”君无冥语气沉静还有些半信半疑。/p
“太子殿下,可即刻差人去捉拿!”君烈微微弯腰道。/p
君无冥挥了挥衣袖。/p
“我希望你不要骗我,窝藏钦犯可是死罪!欺骗储君也是大罪。”/p
君烈微微弯腰依手。/p
“君烈不敢欺骗殿下。”/p
君无冥起身冷哼了一声。/p
“我自然希望你不敢。”/p
虞汀兰倒是先行开口了。/p
“此事,他已有言再先,算得自首,还请殿下从轻发落。”/p
君烈心底暖了暖,他没想过,他欢喜过的人,还这般愿意帮助他,也许就算是欢喜,到此为止便好。/p
君无冥闭口不语,反倒是转头换了一个方向,自家媳妇一直向着外人这算什么。心中正隐隐生气。/p
“就算殿下心中有气,到底是血脉亲情,他为质多年,他还屡次帮我……殿下,也该……”网开一面,她不提还好,一提他心中更气。/p
当他这个太子夫君不存在吗?明明自已能帮的,偏偏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