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听见她对他说过如此直接,坦白的爱意。一时之间,他竟是有些愣住。
“君禾,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眼下,还没有发生什么,我们就要把一切都斩断在这里,不能让那些可怕的事情发生。我就不信,自古至今,就没有人逆天改命过。我不信命,至少在这件事上,我绝不信。从前,都是我给人写命,却惟独没有人给我写过命。那么,我的命又是由谁谱写?所谓的命理,不过是神界那帮自以为是的神裔所搞出来的花样,如此轻易决定了旁人的一生,不关自己的痛痒,根本没有尊重过被宿命束缚的人。幸而,眼下你失控的只是对我的占有率,君禾,别太担心,这不算什么,真的,你也别总是担心自己伤了我,好吗?我们一定能挺过去的,然后找到办法,压制你体内的破军之力,然后重新封印它。”
她见木君禾不吭声,只得撒娇地晃了晃他的手臂,“我连孩子都没了,这一次,你听我的,好不好?”
一提到孩子,他心中也难受起来,他知道这是她的伤,她有多不愿意把孩子的事摆出来,可眼下,她不想自己顾及她,又担忧自己,竟是这么轻描淡写地玩笑般的说了出来。
他一把拉过她,拥她再怀,郑重地答应她,“好,都听你的。”
她埋在他的怀里,将眼中没有忍住的一滴泪珠留在了他的衣襟之上,傻气地说道,“君禾,你真好。”
他虽不说穿地听着,心中却是清明,这样的她,只不过又在掩饰自己的悲痛,她想要给他信心,让他相信她,所以才表现地这件事她根本没有觉得有多难的轻松样。
木君禾在心中叹息一声,真不值得,自己和她之间,到底谁更傻一些。
“我答应了你的要求,可有一件事你也要听我的。”
司徒抬头,好奇的望着他,不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他要让自己乖乖听话。
“什么事?“
他弯下身子,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间轻轻响起,“我想要你。“
虽然两人早有夫妻之实,可眼前之人已不再是慕雅,而是彻彻底底的君禾,让她难免觉得有些羞涩,毕竟慕雅和君禾虽说是同一人,可性子却完全是两个性子。
她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踮起脚尖,在他的面颊上落下一吻,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我也不想在这里要了你。我们回魔界好不好?我知道你是我的皇妃,既然我们是在那里成的亲,自然也要回那里去。毕竟我可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了,我可要把这一次当做是我们的第一次。“
她装作不好意思地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带着自己离开这里。她知道,心细如他,所在意的根本不是在哪里的问题。而是怕自己日后失控伤了她,他怕仅凭她自己的力量,奈何不了失去了意识的他。而回到魔界,至少那里还有一个人,不会容许他在魔界乱来。眼下,也只要那个人或许还有压制他的办法,毕竟那人是除了天神之外唯一能在六族顶峰的神了,魔神虽说城府至深,可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他宁愿自己遭受危险,也不愿让她忍受一丝伤害。她都懂。
两人所想。几乎不差。不错,木君禾深怕自己某一日丧失意识,却没有将他的夕儿给安顿好。为她想好退路,顾她周全,在他心里,已是大于一切。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回到了魔界。在魔界生活了一段时光。而君禾体内的破军之力似乎并没有特别大的动静,司徒也丝毫没有感受到他有什么变化。真正让她察觉到木君禾的变化是某天在七皇殿,他面对一个属下的态度,那个他,实在有别于真实的木君禾,她清楚的知道真正的木君禾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是坚毅内敛的人,就连他爆发愤怒的法式也是什么沉默的。而那一天,让她有了一种慕雅又重现的感觉。那一股子的戾气和凶残的愤怒,那一双隐隐带着对毁灭的yù_wàng,没有逃过司徒的目光,而那个手下在承受了他的怒火之后,被他瞬间拧下了脑袋。
有那么一瞬间。司徒觉得,木君禾或许是恢复了记忆。可就当木君禾发生身后的她之后。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就好似那些事并没有发生在司徒的眼前一般,他转身凝视着她,身后的手轻轻一挥,那位魔族手下的尸体已化为沉屑消失不见,只剩下留在地面淡淡的血迹。他一下便察觉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些血迹之上,微微一皱眉,又一挥手,血迹也消失不见。
之后的他,再无任何异常。日子久了,她也知道了,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像是原本的君禾。可是,那也仅仅是像而已。
在魔界的他,本就以乖张残忍,充满戾气闻名,他的这种行为,正好是落实了自己的名声,那些手下根本无从疑他。只有她一人,清楚的知道,他不是魔界的乖张七皇子,他只是木君禾。可眼下,就连她自己也不禁疑惑起来了,不是吗?
这就算破军带来的变化吗?那么,此刻在自己的面前的木君禾真的清醒着吗?他知道自己这些变化吗?还是,在自己面前伪装自己,是他所剩下的唯一理智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开口询问他,她开始害怕,眼前这唯一的平静生活会被自己打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