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烟跟着木君禾到了京城,由于自己已是魂体的状态,白日里并不适合出行。他将自己安顿在了一处偏僻的独院之后,便出门了。她并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对付郑雾词,他只是告诉自己,今日入夜之时,便是她用魂体的状态面对郑雾词的时候,她要做的只是和他这样见上一面。说实话,她并不知道,这样的相见有什么意义,像郑雾词这样的人,早已泯灭了良知,就算面对自己的质问,也只怕会说出更让人难堪的话来吧?
不过,明天的眼神一下让她心急绪平和下来。面对这样的自己,真正被吓到的应该是郑雾词才对。或许自己此番,不言不怒的模样,也是震慑他最好的状态吧。
事实便如她所想,木君禾不过是乔装成了一位来自天外的道士,在京城引起了几件能够轰动圣驾的事件,便引得当今圣上称奇,着召见了他。而他,要的不过正是这样一个渠道。能够亲自面圣,得到圣上的信任,让圣上相信他有预知之力,能够预知一个国家的未来运势。随意道出几件跟郑雾词有着关系,牵连到国家运势的世间。圣上当然不负他望,着急问着化解之法。而这下,郑雾词,不就成了他手心的任意他捏拿的的泥丸?让他真正体会一下什么是一句定生死的感觉吧?
而京城之内的百姓之中,早有不少人都听过郑雾词的大名。看来,他在这段时间之内,为了博得朝中几位有名的权势,可费下不少心力。要不,怎么这城内处处都可以听到他的骂名?他不过是费了些灵法,让那圣上午夜梦间,逐渐一一仔细听听民苦之音罢了。终究是引得圣上下了决心,将郑雾词此人连根拔起,势要除尽一切共党。
秦雨烟那夜。也在木君禾的引领之下,入了这郑府厢房。她站在他的床头,只见隐匿在屋子内的明天,轻轻一拂手,自己的足尖便也离开了地面。整个人轻轻飘离着。也正在这时,床上的郑雾词睁开了眼。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不做从何而来的声音。就这样断断续续,传到了郑雾词的耳畔之间。这还不把他吓得半死?惊得立马起身,却忘了自己还在床上,一下就撞到了自己的脑门。看着他那一惊一乍的虚惊模样,不知为何,对他的那些恨意和情绪都一点点逐渐消散。心底反倒升起一股子戏谑他的想法。
她柔着声开口,“雾词……雾词……你不是说,只要我愿意等,你就愿意娶我吗?雾词。你忘了吗?那一个个日夜里,你我的情话?我知道,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不过是记恨我给那张家男人做了妾,你放心。当日,那恶官侮辱于我。毁了清白,张家早就不认我了,连这个妾的身份都已经被剥夺了。我现在是自由之身。”说到这儿,她竟是飘着向他而来,伸开双手。好似要拥抱郑雾词一般。
那郑雾词看到她悬空的一双脚,早就吓得成了结巴。“你……你不是人。”颤抖着身子,就冲着门外跑。
“是呀,我是鬼……”边说着,便忘郑雾词那飘,“雾词,就算我是鬼。可还是能够承欢的。你不要我了吗?雾词……”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毁了你的根本不是我,是那个qín_shòu。不是我。你要报仇,就找他去。不要找我。”
看着他那惊恐的模样,一边回头防着自己的靠近,一边跌跌撞撞逃命。府里的下人听到了郑雾词的声音之后,陆陆续续都跑了出来。可惜,他们没有一个人看得到隐匿身形的明天和已化作魂体的秦雨烟,只当他们的主人郑大人,得了失心疯。
“走吧,恶人自有恶人磨。明日,一切自有揭晓。”
果真如明天所言,第二日,圣上召见郑雾词之时,郑雾词的癫狂状态更是让圣下对他犯下的所有罪过深信不疑,连最后的问罪一环节都被圣上免除,直接派人将郑雾词关入了大牢之内,派人抄了他的府邸。更有百姓说,郑雾词之所以会发疯不过是被当日的天外道士一眼看破了他实则是妖孽的真身,他的存在就是祸国殃民。最终,妖孽不跌正道,报应来了,成了彻彻底底的一个疯子,整日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着胡话,根本不理会任何人。就连当今圣上,也不给他最后为自己辩白的机会了。这件事一由京城的百姓说来,更是大快人心。更有甚者,已在京城各个大茶楼当起了说书人,津津乐道。只可惜,圣上有心封那道士为国师,为国家的未来祈福。可惜那道士乃是云游人氏,国家之难,得以解决之后,就如来时一般玄乎莫测,消失的离开了。
当木君禾再次回到蓬莱,出现在司徒的面前之时,已是他带着秦雨烟的魂魄归来之时。他果真如他所言,将秦雨烟给带了回来。那秦雨烟见着还能走能跑的自己也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是眼眸一直在这两人之间转悠,好似已经看破了什么却并不道明。一副,原来这才是真正让我回来的缘由的模样。
而她那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又瞬间让司徒觉得羞涩起来。木君禾并没有将如何找到秦雨烟以及京城所发生的告知给司徒。只是带着这一人一鬼瞬移到了庙里。
“这里平日里只有我这个岛主来去自如。并没有什么人打扰,我已经在这里布下了结界。一切抓紧吧,要快点。我已经感觉,你身体里慕三就要逐渐苏醒。恐怕那香也坚持不久了。”他急着开口跟司徒道明。又转头对着秦雨烟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吧,只要你回到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