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连在一起的两个话题在高度上确实小有差距。
跟上次常浩南回来的时候相比，课题组最大的变化是几乎每张桌子上都多出来了一台电脑——
杜义山整了整刚刚被弄得有点乱的衣服，半开玩笑地回答道。
看着车子已经开到学校旁边的路上，常浩南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我是不是得花几天功夫弄个毕业论文出来？”
这个年代的本科论文还不入库，所以其实有不少人都是直接抄的，但常浩南只是有可能赶不上ddl又不是没有东西好写，实在是……没必要。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人群中上一世的自己。
常浩南摇了摇头：
“只是想起一年之前，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成为那里面的一个。”
“那……好像也还来得及？”
二人一边聊着去年发生的事情，一边推开了课题组学生办公室的门。
他之前确实忘了。
常浩南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微笑——
方振抬起头看向门口：
“还有师弟？”
只是理工类论文有个问题，就是文字功夫不太耗时间，但画图、做表和写公式的过程极其繁琐，所以常浩南一时间还真有点心虚。
不管刚刚两个人讨论到了什么高度，都不能改变他现在还是个本科生的事实。
“方师兄？”
“今天是什么日子么，感觉这门口平时没这么多人啊？”
因为是个周末，所以只有方振呆在里面。
这是一个对于常浩南来说堪称破碎了时空的名词。
“难得你还记着，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毕业论文的事情了。”
在这个大学生都还不太常见的年代，能在马上就要迈入研究生门槛的人里面遇到一个认识的，那也是相当低概率的事情了。
杜义山搬了张椅子，坐到方振旁边。
要知道他的同学们目前应该都在为了毕业论文而发愁呢。
看到常浩南有些无措的反应，杜义山露出了一个跟年龄有些不符的笑容，然后解释道：
“你可能没时间弄毕业论文的事情，我早就已经想到了，所以你去金陵做项目的这段时间，就让你方师兄从他的研究里面抽出来一部分难度适中的，作为你的本科论文，当然，具体的内容方面，你还要自己调整修改一下。”
“哈哈，算了，不吓唬你了。”
“这个……哪能呢，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嘛。”
方振暗暗叹了口气，内心突出一个五味杂陈。
“我原以为他进组是来辅佐我的……”
其实我是想穿插一些有趣的日常来着，但我在这方面属于苦手，实在没啥思路，但其实如果你们整理过时间线的话，就会发现其实主角也没有一直连轴转，只不过休息日的日常被我一串省略号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