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少毅也只有一个独女,封燕王之后也再未生下子女。扈少毅对这个女儿极为宠溺,扈如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不少公主过得放肆得多。
“我就想不通,燕王权势滔天,为何不求圣人直接赐婚给扈如心?”
“这也是我感到奇怪之处。”陆铮替她掀开马车帘子,“你可想过你家究竟有什么让县主非要不可的东西?”
崔礼礼迟疑地摇摇头:“我家除了钱,再没什么特别的。”
“生庚之事,如今看来更像是一个借口。你可知你崔家家产有多少?”如果县主冲着钱去,想必崔家家产蔚为可观,甚至,富可敌国。
“我还真不清楚。都是我爹在打理,家中从不缺银子。”崔礼礼思索着。
陆二这么一说,倒提醒她了。
她记得崔万锦被查缗时,王管事拿过账本来。当时看着账上的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就烤鹿肉那日,爹回来说有了进项,今年能过一个好年了。
她摇摇头,甩了甩满头的细细碎碎的小辫子,挫败地坐在马车里郁郁不欢:“反正这段日子我哪里都去不了,要在尼姑庵里当一年尼姑。等能出去了,再想怎么对付扈家吧。”
陆铮突然探进来一只手,揉揉她脑袋,又抓着她的小辫子拽了两下。
崔礼礼护着头发,哎呦了一声,嗔怪道:“你干嘛?刚编好的辫子。”
“圣人说的是头发长了,又不是说要等你的头发长长了。”陆铮得逞地笑着,像是抓了老鼠的猫,“扈如心剪了你头发,又没剪你的脑子。枉我这么远给你送玄夷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