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两个退下,奴家要与老朋友慢慢叙旧呢!”话落,泣炎凝看了吞灭一眼,吞灭脸se立时难看起来,但也没多说什么,刀链一伸,裹了绝行便自行疗伤去了。
泣炎凝随即转头看向一身浩然正气,目含jing光的东方堪舆,妖笑道:“老友你还是这么气宇轩昂啊,究竟用了什么法子保养的?也教教奴家吧!”
东方堪舆呸了一声,喝道:“不必用这副皮囊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变个样子,变不了内在,你此时之行为不仅在侮辱你自己,还在玷污泣炎凝这个名字,速速给我打住!”
泣炎凝闻言不怒反喜,就地一旋,人已飞向东方堪舆,并笑道:“那么在意奴家的言行吗?来呀,用行动向奴家证明吧。”
东方堪舆怒哼一声,右臂自身后猛然向前一甩,晓破圆刃化作一团银电脱手而出,神速已极。泣炎凝虽回巅峰状态,见此攻势,也不敢太过托大,张口向左一吹,身便如柳絮般飘向对侧,避过锋口,随即长袖一挥,撒出漫天冰晶,或旋或降,看似毫无着力,贴向东方堪舆。东方堪舆似有所侍,不闪不避,任由冰晶覆盖周身,直到一声脆响传出,整个身体化冰碎裂。
一招得手,却不见泣炎凝欢呼雀跃,反而闭眼默运玄机,一窥究竟,果然,随着一道寒光自身后袭来,东方堪舆的气息再次浮现。泣炎凝足尖一点,往后腾挪,依旧慢了点,被晓破圆刃削掉了一缕秀发,眨眼,寒光又隐没到了朦胧水汽之中,不见踪影。
“啧,老家伙就会龟缩,麻烦!其势不能一味躲避,那晓破圆刃拒锋锐,说不得只好给他来记硬碰了。”想到此处,泣炎凝盯紧水雾一头,一双慧直透彼端,抓住晓破圆刃三次冲来之机,使出乾坤双袖转柔为刚之法,两袖倏地拉长,宛如两根长鞭狠狠向晓破圆刃侧面甩去。此法果真奏效,只听两声爆响,晓破圆刃被重重撞向山壁之内,而东方堪舆附身其上的元身亦显露出来,嘴角溢血,眼神忿恨。
“哈,老友,奴家弄疼你了?”泣炎凝还在说便宜话,东方堪舆早已啐了一口,双手掐诀,凝水汽于泣炎凝周身,yu让其如绝行般尝一次灼痛。泣炎凝笑容不改,便宜话照样说下去,直到水珠倒流,将要自行蒸发之际,倏地周身寒气迸she,已达沸点之水立时冰结,进而炎气扩散,坚冰又复化为水。
只见泣炎凝拍手道:“很好,还有什么新招旧招统统使出来,免得后悔终生呀。”
东方堪舆闻言先自忿忿,而后盘腿一坐,喝道:“少得意,以为破了我的一招半式就了不起了吗?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便来杀我,看你那些一尘不变的老玩意儿能奈我何?”
泣炎凝笑道:“也好,就依你。”话落,双袖朝天一舞,一冰一火两枚巨型光球越转越宏,向z合而为一,聚合裂变,成一磅礴能量,发炫目极光,耀如明i。
“喔?上来就用极招,是要赶尽杀绝吗?”东方堪舆默运玄功,严阵以待。泣炎凝笑道:“老友,不要这么说,这可是奴家爱的表现啊!”东方堪舆不屑道:“很好,来便来吧,老夫岂会怕你?”泣炎凝自身正承受着极大的压迫,话不能多说,又不愿输口,便咬牙迸出了“允你”二字,随即双袖向两侧一垂,巨大光球应手飞出,摧山裂岳,势不可挡。
东方堪舆起身,双手迅速印诀于龙泉之上,大喝声中,只见无俦泉水自崖前飞来,宛如一座巨大屏风,横亘在东方堪舆身前三丈之处,一挡来势,东方堪舆趁机召回晓破圆刃,待光球突破水墙后,鼓足全力,人器合一,拼着受冰火煎熬之苦,直穿过去,倒真仗着自身功力及晓破圆刃无物不破的xing质给他穿通到了光球彼端。满拟能给对方来个出奇制胜,杀他个措手不及,不想人刚从光球内飞出,眼前突然现出一点红光,遮蔽住视线,任是向四周转动眼球,那红光就是挥之不去,如影随形,心方一惊,才觉身已为人定住,这一醒悟,灵台立时复明,才看出泣炎凝正指凝炎气,点向自己眉心。
察觉东方堪舆已然复原,泣炎凝顾不得再续力,所凝之炎气立时发出,一轮红光过处,东方堪舆硬生生被弹回身后光球之内,要不是临危生计,化出小水镜护住前额,怕是要被洞穿。便如此,人已深陷光球内部,进退两难,饱受冰火煎熬,痛不yu生。
看着东方堪舆痛苦情状,泣炎凝始而得意,进而yin笑连连,最后捧腹大笑,笑的山岳大震,土石翻飞,宛如一头蛰伏已久,终于能够露出獠牙的猛兽,凶威逼人。就在泣炎凝得趣之际,东方堪舆已忍痛将深烙体内,潜藏至深的内部法阵——裟婆诃调出,此阵取意三千世界,乃《观照大千》jing要之阵,据诸般妙用,具体而微。东方堪舆既肯祭出此阵,可想形势不容乐观。
裟婆诃一经使用,立时运转开来,吸纳周边无尽异力,短时间内化为己用,然而此着有利有弊,若行法人本身底蕴不够,不足以接纳所吸之力,亦或没有合适的招数,在限定时间内无法将所化之力释放殆尽,便会遭到反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因此不到非常时刻,不能轻易运用。
眼看冰火二力所化光球宛如被看不见的大嘴迅速吞食,眨眼干瘪下去,东方堪舆全身却是流光溢彩,绚烂夺目,猛听其一声断喝,令泣炎凝笑声戛然而止,错愕中,不及看清形势,耳听无数金铁交击之声在身旁响个不停,定睛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