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渊入口处,晔朗正在全力主持,不让通路封闭,已过去半刻,仍不见什么动静,晔朗正觉吃力,要开口催促,突然一道金光闪过,亡天子已飞出雷渊。。晔朗呆了一呆,他没想到有人能如此迅速出入雷渊,还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亡天子见他没有动静,干脆出手代劳,震印虚影透过掌心印在入口之上,雷渊之门立时封闭。这一出手,不禁引来晔朗一阵惊呼,忙问经过。四人于是边走边说,不久又回到地上。
三人重新坐定,晔朗仍旧不敢相信道:“以我的根基尚且无法zi you出入雷渊,你怎能如此轻易斩获震印?”
亡天子谦逊道:“论根基前辈自然远胜于我,但染衅体质特殊,占了大便宜。实则雷渊之中果然凶险莫测,若单纯仰仗自身功力强行入内,寻常的护身之法瞬间便要瓦解,就算真个根基雄厚,挡得了一时,但雷渊之内万雷密织,飙轮电转,无穷无尽,生生不灭,哪怕天地异宝也得消融,何况人身?染衅侥幸窥得震印,实属仙缘遇合,万般凑巧,实在惶恐。”
其实晔朗早知雷渊藏有震印,于他修为大有裨益,这也是他选择在楠木元寂林定居的主要原因。可惜他唯一的弟子徒萧萧功力不济,只能代他撑持入口半刻,他又无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一窥内中奥秘,所以至今心中不无介介。此时亲眼见证亡天子竟然能为他之所不能为,本也有些不快,但一来亡天子身份乃仙友之子,不好翻脸,二来他只取了震印的虚影,实体仍在,自己还有机会,三来对方说话恭敬谦虚,毫不自夸,也无从为难,只好图个大方,笑道:“令郎果然天赋异禀,人中之龙,比我这不肖弟子强多了,禅暝道友好福气啊!”
禅暝连忙客气道:“道友过奖了,令高足若是不肖,当初又怎能败吾?”
晔朗苦笑一声,对禅暝道:“希望令郎不要将震印用在错误的地方就好。”
禅暝点头道:“道友之慷慨,禅暝谨记,三个月内,必还天地一份清明。叨扰已久,这就告辞了。”四人又相互致意一番才行分手。
回归路上,禅暝一手抵在亡天子背上,一边说道:“你虽是至yin之体,但也不是完全无惧电击。那雷渊之雷威力不亚于赑风,能将人形神一并震散,你的身体已到极限了,痛吗?”亡天子此时已痛得说不出话来,汗如雨下,只能稍微点了点头。禅暝一面将他身上的电气震力缓缓消化,一面安慰道:“感觉到痛是好事,这痛楚将会伴随你一段时i,但是不要紧,这终将过去。”亡天子闻言,轻轻笑了下,硬着头皮说道:“值得,非常值得!”禅暝欣慰地嗯了一声,为他儿子的坚强与宽容。
亡天子的体质为他带来诸多不便,罗汉岛五年光yin几乎荒废,但对邪道武学却又极为适应,以致正邪失衡,体内真元分配并不合理。将尸罗门四馆武学融会之后,又加上非吾邪琴不断补给,亡天子体内邪元过盛,为了能zi you运用无我剑,他必须达成平衡。于是,他将原本更适合归于邪元的《溯明诀》根基与灵空冰寒之气抽出,与风雷之气融合,勉强达成正邪和平共处。然而,他体内原本就隐藏着一股至yin之力,这股力量平时虽然不显,却在不断壮大,并吸引着前两种真元与之融合,亡天子为此甚为苦恼。如今便好了,他重新做了调整,将从前所有修习累积的真元统统归为邪元,而用震印虚影填补正元。那震印虽然只是虚影,却蕴含无穷天地浩然正气,收发由心,可以完美配合邪元。由此,亡天子再无顾忌,任由体内至yin之力滋长,他强我亦强,修为无形中提升了一个层次。
入夜,小别泉,天巧韵跪求独步清风传她剑法,但后者却是坚拒。天巧韵只有一个理由用来说服独步清风,而独步清风却有一万个理由拒绝她。天巧韵只是一个弱质女流,她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说动这位原则第一的不世剑客呢?没有。所以她只能长跪不起,以诚动人。但是,独步清风又岂会轻易答应?最后就是闭门不出,留下天巧韵独自一人跪在星野之中,孤寂寥落。
一道有别于夜空的乌光突然降落,亡天子与禅暝缓缓走来,天巧韵有听到脚步声,但是她没有回头。想要一把搀起天巧韵,却被婉拒,亡天子只好轻轻下蹲,笑问道:“师姐,你怎么了?”禅暝见状,识趣地走向一旁,不一会儿便没入黑夜之中。
天巧韵第一次没有回答她心爱的亡天子,而是选择默默离去。亡天子正摸不着头脑,药郎从屋内走出,摇头道:“女人心,海底针,不要乱猜了。你的好师姐是因为拜师不成,正在苦恼呢。”亡天子不解道:“先生此话怎讲?”药郎遂将经过说与他知……
石亭内,天巧韵醉眼朦胧,提着酒壶给自己斟满美酒,然后一饮而尽。她的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一种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严肃。亡天子悄悄地走来,坐到她身旁,轻柔道:“师姐,你最近爱上了饮酒。”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奔溃了一张失败的面具,两行珠泪从天巧韵泛红的眼角顺着滚烫的脸颊滑落,她静止了。亡天子轻轻用手指抚去她的眼泪,叹息道:“这又是何必呢?”说着,顺势将天巧韵揽在怀里,闭目低额,宛如安抚苦难的圣子。
被亡天子一抱,天巧韵再也无法忍住从内心深处chao水般涌出的强烈情感,她的成熟、理xing、端庄全被冲走,像个孩子一般躲在亡天子怀中不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