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甚至于还没有跑出霄宇的王宫,人就被花溯屿逮到了。/p
这么晚会在这里,并且指向那么清楚的人,不是来找明烈有事就是来找明烈要命的。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动他?所以,那这人就是对明烈没有太大杀意的人了。/p
花溯屿的长缨枪锐利地指着那人,她挡着脸,从外形上看,也只能分辨出她是个女子。/p
“别躲了,”花溯屿收起缨枪,淡淡说:“慈娘。”/p
对,自从上次听慈娘说找儿子去了之后,花溯屿就再也没有见过慈娘,却不曾想能在这里相见。/p
见自己被认了出来,慈娘索性就把手放了下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细雪,依旧是熟悉的语气:/p
“你这小丫头,听说你作为白姿使臣来了霄宇的时候,老娘就知道总会被你找到的。”/p
慈娘摊开手,“所以啊,老娘就压根没想躲着!”/p
但这话,更像是在她因为被一个小她几个轮回的小孩子给逮得死死的而找回面子。/p
所以,花溯屿也什么也没有反驳。/p
她拿出白天王后给她的丝帕,说:/p
“慈娘,你的丝帕掉了。”/p
慈娘下意识地接过去,却在下一秒像触电般地把手缩了回去,丝帕掉落在地上,一副丑丑地鸳鸯戏水图。/p
慈娘怒道:“这丑死的鸳鸯戏水怎么会是老娘的!”/p
花溯屿笑了:“原来是鸳鸯戏水图,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p
慈娘暗叫不好,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指着花溯屿道:/p
“你个小丫头片子敢诈老娘?!”/p
花溯屿耸耸肩,“我可没有。”/p
是慈娘自己心虚了,故意说那么大声,是给自己壮胆儿呢?/p
“慈娘,”花溯屿的眼神深邃,因为月光和雪地的关系,所以慈娘看得很清楚。/p
“明烈是您儿子对吗?”说是问句,但其实语气里一点也听不出来有任何疑问,就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一样。/p
经过刚才的丝帕一事,慈娘显然谨慎了很多,说话也尽量字少了,好像生怕花溯屿知道得多了。/p
“是又怎么样?”/p
花溯屿微微笑了一下,有一种果然如她所料的感觉。/p
“没事了,慈娘。”说着正准备回去,却又似想起来什么,回过头说道:/p
“慈娘,您还是回白姿吧,去清月州。”/p
清月州安全些。/p
当然,后面这句话花溯屿没说,慈娘见花溯屿终于离开,才像是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一般,松了口气。/p
嘴里喃喃道:“清月州啊...”/p
慈娘不知道的是,花溯屿并没有离开,而是完成了王后的请求,将那方丝帕交给了明烈。/p
明烈看到丝帕的时候,很是震惊,他很明显是认识的,也知道这方丝帕是自己娘亲的东西,但却有一种很排斥的感觉。/p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p
花溯屿如实回答:“霄宇王后让我给你的。”/p
明烈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而一再劝她:/p
“花花,回白姿去吧,这里真的不安全!”/p
明烈的样子很担心花溯屿,但花溯屿没有回答他,只是一个闪身就融进了夜色里,回去了使馆驿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