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花溯屿刚想起身,又被这一身的伤给通得“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p
姑娘听到声音,连忙拿起拐杖探着路朝床边走来,一顿乱摸之下找到了花溯屿的肩膀,然后硬生生把她给按了回去,一边说:/p
“你伤得很重,还是先躺着比较好。”姑娘的声音很是清脆好听:“对了,你饿吗?我煮了粥。”/p
花溯屿:“谢谢。”/p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不能否认的是,她的确有点饿了。因为内力的急速流失,让她的身体回到了正常人的状态,即便是过了一个下午,也会觉得有点饿。/p
不多久,姑娘就一手拿着拐杖,一手端着一碗香香的粥过来了。是很浓郁的玉米味,花溯屿从山上看的时候,就看到了许多农家的窗户上挂着一排排的玉米。/p
“公子,我先扶着你坐起来,然后你自己喝好吗?”随后又是一顿,微微垂下眼帘,说:/p
“不对,你伤得这么重,还是等粥凉一点我喂你吧。”/p
姑娘是个盲人,但她的瞳仁却很漂亮,是那种清灰的颜色,鼻子嘴巴都很小巧,脸圆圆的,稍微有点婴儿肥,眼睛很大很圆,长得十分可爱。/p
“扶我起来吧。”/p
粥很香甜,热热的粥进入胃里,花溯屿顿时觉得全身好像都暖和了起来,她很久没有这样吃过东西了,这种感觉倒也不错。/p
姑娘笑了,很开心,花溯屿问她在笑什么,她却说:/p
“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和除了我爹爹之外的人说话。”姑娘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就像是天边的月亮,很甜很甜:/p
“也是我第一次煮东西给别人吃。”/p
花溯屿:“很好吃。”/p
“谢谢。”/p
姑娘也没有问说花溯屿为何会一身重伤地躺在雪地里,她说她是去山上找冬笋儿的时候发现她的,那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本来她是打算下山,但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把她吸引了过去,姑娘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才把花溯屿给抗回家的。/p
花溯屿整整昏睡了五天,她差点以为花溯屿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还在想着要不要和爹爹说这件事情,结果花溯屿就醒了。/p
“这药是我爹爹给我的,说是治外伤和内伤都很管用。”/p
花溯屿虽然不懂医,但依旧知道这东西一定价值不菲,能够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将她的伤修复到这种程度,定不是凡品。/p
“你叫什么名字?”/p
姑娘说:“我叫兰成,萧兰成。”/p
萧兰成高兴地跟她介绍起自己,大概是太久没有人说说话,她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p
她说:“这个地方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很喜欢这里,没有人会嘲笑我是个瞎子,所有人都很友好地相处,收了玉米和红薯都会挨家挨户分上一点。/p
因为我看不见,所以邻里对我都很照顾,我呢,没事就在家里做点小玩意儿,回送给他们。我爹爹一开始总是过来劝我回去,这几年他倒是不劝了,不过我也乐得清闲。”/p
花溯屿看见,那青灰色的眸子底下,沉淀了一点点悲伤。她应该是有些思念她爹爹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