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仪殿。/p
白色的柔软大床上的绝美女子安静的闭着眼睛,她的身边,残破一袭墨色锦袍坐在她的床边,英挺的眉梢皱的很紧,温热的大掌紧紧的扣着那柔软无骨的小手。/p
房间里的气息压抑的厉害,一干魔族的太医院的太医们被残破召唤来的整齐的跪拜在了他的脚边。/p
而此时,魔族的太医院的长老文太医正在床边为昏睡过去的小女子……诊脉。/p
不停的颤抖着身子,冷汗所打湿了他的整个后背,就连搭在那隔着一层透明白纱的纤细白皙的皓腕之上的皱巴巴的手指,都抖得不成样子!/p
本就因为伤儿的突然昏迷,他怎么叫都叫不醒而心生慌乱的紧张,现下,又看着抖得不成样子的文太医,当时心中那一股因为伤儿昏迷不醒而繁衍生出的暴怒嗜血,全部汹涌而出!/p
“你若再抖,本君不保证你文家会受到什么牵连。”冰冷而不含一丝温度的魔魅声线淡淡响起,虽仍是如以往般的干净悦耳,但往深了探去,便是不带任何感情的狠厉杀气。/p
“君上恕罪,”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性,也同时知道,自家主子真正在意的东西少之又少,但偏偏不巧的是,潮汐公主就是其中一个,为此,他也是真的不敢去触碰主子的逆鳞,但刚刚也是迫不得已,“老臣……老臣无能,实在是看不出潮汐公主她到底是怎么回事……”/p
“废物!”俊美的男子终而还是忍不住的怒喝出声,他一脚将跪在他脚边的文太医踹翻在地。/p
浓郁的魔气环绕在了他的周围,魔王之怒,众人皆都不可承受!/p
整座宫殿都似乎是受到威压的而虽时有着倒塌的危险,团团暗黑的腐蚀气息压抑着众人都喘不过气。/p
就连强悍如十二魔将之首仞邪和其中之一的妖莲都被这一股极其强大的魔气压制的差点都要单膝下跪!/p
因着刚刚打斗的缘故,从而已经恢复成本来颜色的紫色眼眸微微一闪,妖莲不得不在心中感叹了一句,看来这男人在外界的传闻,果真是没有一丝掺假的成分藏在里头。/p
“或许,本王知道,潮汐公主是因何缘故如此。”低醇好听的男声在这本来就已经很是压抑的寝宫之中突兀的响起。/p
残破眉眼一冷,也只一秒钟的时间,便顿时认出了这一道男声到底是何方神圣。/p
而和他同样认出来的仞邪和妖莲,以及尽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随着众人抬头看去的南宫清漾也是微微蹙眉的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p
于黑色的雾气当中迎着外面暗色的天空倾斜着的银色月光缓缓踏步而来的是两个修长的身影。/p
其中一人,一袭白衣,修长如玉的手指当中,摇晃着一把玉骨扇,端的就是一副优雅的翩翩贵公子模样。/p
而另一人,着颜色很是鲜艳的红衣裹身,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挑起,眉目间的浪荡不羁,显尽纨绔而fēng_liú。/p
“白夜。”冷冷的吐出来人的名字,同时也是毫无保留的道出了他的身份。/p
男人的面容极为寒凉,他淡睨着面前那笑的一脸无害的年轻男子,魔魅的声线低而缓慢的沉声开口,“你来这里,到底是有何企图?”/p
“企图?”手中的玉骨扇仍是不紧不慢的摇晃着,修长的手指摸了摸白皙精致的下巴,俊脸上的神色似乎很是困惑的出声问道,“什么企图?本王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p
他笑的温和而儒雅,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欣长的身子挺拔的站在了男人的面前。/p
“见过魔君大人。”修长的手指唰的一声的收了手中的折扇,双手抱拳的先是眉眼含笑的向着沉着一张俊美容颜的残破行了一礼。/p
眼神的波动之间,这才微微的扫过了残破旁边,不,应该说成是柔软的大床边上,那坐在椅子上面的,同样是脸色不太好的,但是看到他后,彼此俊脸上的神色也是更加不好了的仞邪和妖莲俩人。/p
啪的一声,他优雅的行完礼后,这才又重新的打开了手中的玉骨折扇,继而这才慢条斯理的轻笑着开了口,“原来两位将军大人也在此啊。”/p
“……”/p
就在仞邪和妖莲额角的青筋忍不住的跳动了一下的时候。/p
跟在白夜身后,一直进来都是未曾出过一点声响的樱丹将军的嘴角,同时也是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然后,颇为无语的看着一眼他面前站的笔挺的白衣背影。/p
好嘛,白夜这货还真是装的可以!/p
明明在还没有来这里的时候,整个人听了暗卫的来报都在他们所在的寝宫之中来回的徘徊走动的不知多少圈的男人,怎么来此之后,就又变回了这么一副漫不经心的诡异态度?/p
是他看错了,还是白夜这货演错了?/p
“白夜。”还未等那魔魅的声线再次开口,低沉冷漠的同样是属于男子的另一道的暗哑男声便已经低冷的开了口,“不管你今夜此次前来造访到底是有何目的。”/p
同样是恢复成了眸色最初时的本来模样的紫罗兰般忧郁淡雅的眼睛深处,是不少于残破的担忧以及心痛。/p
“还请你告知本王,伤儿她,到底是何原因昏迷不醒。”话落的那一瞬间,高大的身子已经站起了身,双手抱拳,同样是向着如同白夜刚刚向着残破行礼那会的动作一般,也为白夜行了一礼。/p
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魔君大人沉声开口,“仞邪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