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宸王府时,距离凤云修二人出门已经有五日之久。/p
梭子法器上有隐匿阵法,落在王府时无声无息没有任何人发现,直到梭子中的人陆续出来,作为灵兽对周围的气息极为敏感的银月才最先发现了他们的气息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紧跟在它后面的便是一脸惊讶的子晨子曦。/p
“银月你怎么又往外跑!是不是还想受伤!?”/p
“银月等一下——啊!”子曦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院子中央的两个人,兴奋得大叫一声,“爹爹,娘!你们回来了!”/p
主院内的下人们听见动静也纷纷出来迎接,对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主院的两位主子感到非常震惊,没多久老管家也收到消息赶了过来。/p
得亏萧云初早就将梭子重新收回,否则王府的人见到那么个庞然大物还不知要受到怎样的惊吓。/p
“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凤云修让管家遣退了其他下人,同时让王桐,张之柳等人回太初山暂时修整一段时间。/p
子晨子曦和爹娘分开好几天,一直记挂着他们,人一回来就成了两个小粘人精,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即便是子晨表现得没有子曦那么明显,眼巴巴的小模样都看得凤云修二人觉得既窝心又想笑。/p
一家人很快转移到暖和的屋子里坐下,同样得了消息赶过来的卫青率先汇报了一下最近城里发生的一些事情。/p
其中最需要关注的,便是京城那边终于又有了新动作,最近城里有不少人都在传年前凤云修处置羊角村之事太多冷血,不近人情,说什么真正有罪的人是村长和村子里的青壮,将他们杀了无可厚非,但其他『妇』孺分明都是无辜的,凤云修几乎屠杀整个村子的人未免戾气过重,显得残暴芸芸。/p
“城里的百姓们有多少听信了这种说法?”凤云修不以为然地问道。/p
卫青道:“只有少部分人私下里嘀咕,大多数人都认为羊角村的人是自作自受。”『妇』孺们如果当真无辜,就不该吃下那些不该吃的,既然吃了,就别说什么不得已,不吃就活不下去的废话。/p
只要有心,不管是逃跑还是反抗,想办法往外报信,甚至只是吃寻常的米粮,羊角村的其他人难道还能『逼』着她们硬吃吗?说到底无非是想着,反正肉就在那里,自己不吃就便宜了别人,不吃白不吃。/p
经过审问也有许多『妇』孺们是这样的态度,显然她们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就算她们吃了,错的也是村子里的汉子,不是她们。/p
这样的人要是真放过了,才让人不放心呢。/p
百姓们虽然很多愚昧无知,容易被舆论左右,可到底不是真的不会动脑子,同情心不会对着谁都能撒,那些不死干净了会让他们寝食难安的人,没有人会圣母地对觉得他们可怜。/p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被吃的是你的至亲,还能站着说话不腰疼,觉得那些的人不该死吗?没把对方生吞活剥就算是理智了。/p
最要紧的是,之前太初山神迹的事距今也并没有过去太长时间,城里依旧有些人时不时地提起来,什么宸王戾气过重,过于残暴的话,根本没几个人相信,没见连仙人都说宸王是个贤王吗!/p
萧云初本就因为不久前凤云修受伤心情不怎么好,一听大周皇帝又闹幺蛾子,越发觉得不耐烦,“这皇帝是不是整天就盯着你不放了,有点风吹草动就闹腾不休,还没完了是吧!?”/p
卫青默默地低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p
这种话萧云初敢说,他……虽然心里也颇为认同,却是不敢附和也不能附和的。/p
倒是子晨子曦只听说过皇帝是最厉害的人,但因为没有亲眼见过,对于皇权至上也没有具体概念,对凤云晖缺乏尊重和敬畏,也跟着为自己的爹爹打抱不平,“就是!那个皇帝太坏了,总说爹爹的坏话!”/p
子晨一脸认真地问:“是不是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强大?所以皇帝才总是找爹爹的麻烦?”/p
萧云初轻嗤一声,『揉』了『揉』子晨的头发,道:“刚好相反,皇帝就是觉得你爹爹威名太盛,威胁到了他的皇位,才想方设法地总想抹黑宸王府。”/p
子晨撇了撇嘴,看起来颇为不屑,“爹爹厉害是爹爹的本事,他如果心中嫉妒,大可以也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背后耍小手段算什么本事!”/p
可不是,连小孩子都懂得道理,凤云晖却想不明白,不想着多做点利国利民的事增长自己的威望,净想着打压凤云修,这种行为何尝不是变相承认自己不如凤云修有本事?/p
凤云修早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是什么『性』情,在孩子们面前倒是不多说什么,只吩咐卫青,“虽然百姓们不会偏听偏信,但还是注意那些人的动静,一旦他们动作过大,就把人拿下,免得扰『乱』了城中的风气。”/p
“是。”卫青点头表示了解,而后目光扫到趴卧在一旁的银月身上,面『色』忽然迟疑起来,“还有件事,是关于银月的……”/p
“啊!这个我来说!”子曦举起手来,一脸急切。/p
凤云修和萧云初都有些纳闷,“银月怎么了吗?”扭头看看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的银狼,看起来很正常啊。/p
“银月昨天去太初山受了很重的伤!后背都被挠得出了好多血!”子曦又心疼又有些不满地告状,“我和哥哥问它怎么回事也不告诉我们,还是破军的哥哥们查探过太初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