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这次是真的垮了吧?谁能想到会这么突然呢,真是一点征兆都没有!”客栈大堂某桌的一个大叔一脸唏嘘,“听说陆家的当家陆凉诚因为管家卷了家里的大半家业,还和陆夫人有首尾,生生被气得中风了,醒过来以后就嘴歪眼斜说不了话,可能后半辈子都只能瘫着了。”/p
“我看他也是活该,他们家的管家不是好东西,他就是吗?官府不是说了吗,那个陆凉诚这些年少交的税加起来好几千两呢!”/p
“嘶——这么多!?”周围几个不太清楚情况的人吸了口气。/p
几千两,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啊!/p
“这还不止呢,陆凉诚,还有那个因为他家管家点了一把火被活活烧死的陆夫人,手里都有好几条人命呢,都被官府给查出来了,即便是人好好的,治罪过后怕也逃不了一死!”/p
周围的人具体问了问怎么回事,得知都是陆凉诚为了扩大陆心斋规模做的『奸』商事,又是一阵嘘,这回却是没人同情陆凉诚了,都觉得他落到这步田地是活该。/p
“那他漏交了那么多税银,总不能因为瘫了就当没这回事了吧?”/p
最开始开口的那位大叔道:“怎么可能!那个管家不是把陆家的家产差不多都卷了吗,正好拿这笔钱抵了账。”/p
“可是,陆家家业不小,管家卷走的银子怕远不止几千两吧?都交了?”/p
大叔理所当然道:“既然是惩罚,自然要多交数倍,也好让其他百姓还有商贾们都警醒着点,切记不得偷税漏税。”/p
众人心有戚戚地点头,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不敢做这种要被问罪的事,都本分着呢。/p
“只是……”大叔话锋一转,“银子虽然交了,听说陆老板也被治了罪,但那些铺子却没没被怎么着,最后归了唐家的一个远亲。”/p
“咦?”好几个人面『露』不解之『色』,“唐家的远亲?不是陆家吗?”/p
“这个我知道。”另一桌的一个年轻汉子『插』了句嘴,“要不说这陆凉诚还有他那夫人都不是东西呢,现在的陆心斋,在我小时候我记得还是叫糖心斋呢,在咱们安平乃至昭阳府都颇有名气。”/p
“我有印象!说起来糖心饼就是糖心斋的招牌点心吧?但后来怎么易主了……就不知道了。”平头百姓哪里会知道哪些商家背后有什么事儿。/p
那年轻汉子便兴致勃勃又义愤填膺地说了起来,“也就是这次陆家出了事,才引出了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据说当年这陆凉诚啊——”/p
汉子将当年陆凉诚和唐婉荷,以及唐家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周围的百姓们听得目瞪口呆,惊怒交加,到后来更是气得把陆凉诚和唐婉莲骂得狗血淋头,嘴里不断骂着‘真是混蛋’‘简直畜生不如’‘白眼狼’之类的话。/p
知道了前因后果,对于最后陆心斋被唐家的人收下的事,大家伙儿也就能理解了,还深感这就是因果循环!/p
当初陆凉诚费尽心思谋害岳父岳母和妻子,到头来,唐家的东西,还是要归还到唐家人手里,而他,不但下半辈子都要瘫着,还只能在牢狱中度过。/p
牢里环境本来就差,狱卒对待客人从来不会客气,对这种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能多耐心?陆凉诚今后过得如何,可想而知。/p
解气!真解气啊!/p
虽然他做过的事,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可有时候,活着才更痛苦!/p
“哎,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吃到地道的糖心饼啊,这点心本是唐家的招牌,可唐家本家的人都不在了,陆家也倒了,说不得再没机会吃了。”有年纪大一些的,从以前糖心斋还在时便吃着这个点心长大的老人满脸惋惜。/p
众人又就着这个话题说了一会儿才换了下一个话题,一直不动声『色』听着他们议论的角落位置上的几个人对那些琐碎八卦不感兴趣,便收回了分出去的注意力,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向一直面『色』平静地吃饭的陆九。/p
不错,这一桌人正是今晨才出关的卫青等人,此时的他们面『色』红润,气息平和,稍加感知,周身气势分明都强悍了两分,不过几日的功夫,俨然都各自提升了一个小境界。/p
他们知道陆九准备报仇,却没想到这小子动作这么快!/p
最绝的是,愣是没人将陆家的变故往他身上想。/p
不是没有人提到百果园的管事,但陆九提前做好了布置,外界都认为他在陆家着火时作为贵客,第一时间就被下人们救出来,后来得知陆凉诚品行不端,一怒之下被愤然离去,合作的事也吹了。/p
不少人提到他时也不过唏嘘一声,觉得陆凉诚坏事做尽,没这个命能拿下这样的好处。/p
管家倒是知道内情,但陆九当时已经用萧云初给他的小玩意儿抹去了管家关于对他不利的记忆,管家和其他人一样,只记得他是百果园的管事,唐家来报仇的少爷唐玖?完全没印象。/p
下人们当时被那三个姨娘暗地里使了点手段限制了活动范围,根本不知道主院着火以前发生了什么,连安排都不用安排,陆家倒了,他们就各自卷了剩下的一点东西跑的一个都不剩了。/p
贪了不该贪的钱,一开始就被抓住管家的下场免不了牢狱之灾,陆凉诚中风瘫痪,体内还积攒了不少毒素就是他的手笔这种事没瞒住被查出。/p
谋财害命,日后也是要把牢底坐穿的命,什么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