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爱你们,笔芯~ 玄罗国递交降书的捷报传回京城时, 南丘上下举国沸腾,六街三陌裹上红绸, 人人奔走相告赞颂白裕安将军威武。/p
先皇昏庸,新皇懦弱, 朝堂上『奸』佞误国,南丘本已注定亡国,可白将军不但守住疆土, 如今且还有一统之势,怎叫南丘百姓不爱戴?/p
现在南丘上下, 茶馆说书的,街尾唱曲的, 都在传颂白将军的威武事迹,甚至功德庙也都建出来了,白裕安成了南丘的‘神’。/p
‘白裕安’的崛起让朝中官员开始觉得不安,于是相继向白岐谏言防止‘养虎为患’,但白岐一概不理, 颇有先皇在位时‘昏庸’的样子。/p
王府芙雅园, 白岐, 闵荞,闻人余柏和潘晓静四人坐在一起打麻将, 这是771教的一种‘古老’的游戏, 据说是一个叫‘地球’的中等文明世界的特产, 很得白上神的心。/p
“虽说皇叔你一向用人不疑,但基本的戒备还得有呀。”闻人余柏口中含沙『射』影的人自然是如今风头正盛的‘白裕安’。/p
“他战无不胜是真,替南丘开疆辟土也不假,既是事实还不许人说?”白岐反问。/p
“皇叔你是在曲解我的话。”闻人余柏不满嘀咕。/p
闵荞瞧着眼前叔侄俩‘你不说明他不点破’的谈话,啧啧两声『插』上嘴,“他是怕白将军功高震主,日后南丘国百姓只认白裕安,不识王爷你。”/p
“天底下还有人不知本王第一『奸』臣的名讳?”白岐似是自嘲。/p
“王爷才不是『奸』臣,是那些人瞎了眼才会识人不清。”潘晓静一开口怼了一群。/p
“白裕安来路不明,且落落寡合不好掌控,皇叔可别全信他。”闻人余柏本能的很不喜那个叫‘白裕安’的人。/p
“和了。”一直盯着闻人余柏牌面的荀良推了牌说了句题外话。/p
“……”桌上一片默。/p
闻人余柏跟着怔了一瞬,跟着咧开嘴乐了,“银子银子,快快拿出来。”/p
在不爽的掏银子时白岐突然觉得胸口一闷,跟着就开始咳嗽了,潘晓静听见了顿时面『露』忧『色』。/p
“无碍。”白岐咽下涌上喉咙的血腥,装作无事的吩咐下人,“倒杯水。”/p
白岐在喝水冲散口中的血味时,眼睛瞥见拧眉的闵荞,别人许不知白岐的身子,但闵荞是医仙谷的谷主一眼就瞧出了问题,‘『药』效又减了。’/p
边关南丘军营,霍渊屹立在一个斜土坡上遥望着京城方向,积雪覆盖在他的玄『色』大氅上,乍眼一看仿佛他只是风雪中的一尊雕像。/p
红绳一圈圈的缠绕在宽袖中的指间,像是月老的红线般缠绵稳固,而红绳的尾端则系着一只用泥捏的土里土气的小狼狗。/p
霍渊用指腹来回摩擦着它,不敢用力,似乎生怕弄坏了它。/p
“将军!”副将奉平走来行礼。/p
“如何?”霍渊嗓音漠然的问了一声。/p
“都已安排妥当。”副将奉平今日的声音似乎也格外凝重,“只等将军一声令下。”/p
大雪已停了,只是寒风依旧凛冽,霍渊默了许久,跟着取出狼头符神『色』不明的看着,‘待到那一日,你可会恨我?’/p
往年的新年,白岐都会让人在芙雅园准备一桌酒食,大家一起守岁,只是今年白岐病情复发,从年三十一直睡到年初三,醒后也是卧病在床。/p
等卧室中的人走的只剩闵荞一个时,白岐才开口说话,“有话直说吧。”/p
白岐问的直白,闵荞也不扭捏,“『药』效在不断衰减,如今已是四倍的量。”/p
“直说结果。”白岐打断他。/p
“结果早和王爷你说了,本医仙既说保王爷一年,就不会叫你少活一天。”闵荞说,“但随着『药』剂的加量,副作用也会跟着出现。”/p
“什么副作用?”/p
“嗜睡,呕吐,身体衰竭,器官……逐一失去生机。”闵荞盯着白岐的脸细看,却未见一丁点惧意。“王爷不怕吗?”/p
“怕?”白岐嗤了一声,脸上写满不屑。/p
世人都言摄政王其过,残忍暴戾,冷酷无情,架空皇权把持朝政,乃当今第一大『奸』臣,可闵荞和他相处后却发现他根本不是流言中的那样。/p
他艳『色』绝世一顾倾城,运筹帷幄智谋过人,而且无惧生死,心怀天下有着一统的大抱负,这样的人……/p
“可惜未早点遇见王爷。”闵荞喟叹,若早些相识,两人定是知己。/p
今年的年摄政王府中却笼罩着一片哀意,闻人余柏他们明知白岐结局已定,明明凄入肝脾悲不自胜,可在白岐跟前又得装作很平常。/p
自从年三十又病倒后,白岐是彻底不行了,三日中有两日是睡着的,醒时别说下床有时进食都很困难。/p
晓得白岐已病入骨髓回天无力,闻人静几乎日日往王府跑,明着和闻人余柏打打闹闹斗白岐高兴,暗地里却没少抹眼泪。/p
‘那个一肩挑起半边天的强大的男人这回真的不行了。’/p
丰德九年二月十二,春,微雨,书上说今日是令月吉日,诸事皆宜。/p
摄政王府,白岐病恹恹的靠在廊下的竹椅上,虽已入春但他仍披着一件厚厚的裘衣,曾经风华绝世的男人如今瘦骨嶙嶙依稀可见死气。/p
“王爷,雨天寒气重,回屋吧。”潘晓静再一次出声提醒。/p
白岐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