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凤宇明身死的原因后白岐就结束了这个话题,可霍渊荀良几人都看出他的情绪不高,于是用过膳拿了压岁钱后就相继离开了。/p
对于凤宇明一事771用‘呵呵’糊了白岐一脸,‘让你浪,让你风『骚』,不晓得要猥.琐发育避桃花吗?活该惹得桃花朵朵开。’/p
年初一一早,摄政王府正门大开,来王府拜年的人络绎不绝,闻人静往年一向来的最早,但因今年有孕在身未亲自上门,只是遣了下人代替。/p
来拜年的人一向由管家招待,寒暄,收礼,回礼,一切一如往年般,半日下来礼盒就堆满了半个仓库,年后整理起来还得用上几日。/p
书房,白岐正逗弄着金架上悬挂着的笼中鸟,只是鸟也老了,整日恹恹的蜷在笼中,任由白岐作弄也不再叫上一声。/p
霍渊进屋,眼睛盯着白岐开口,“边关战事又起,我需明早出发赶回。”/p
“嗯。”白岐随口应了一声便不再有后话,淡漠薄情的让霍渊不禁生出了点火气。/p
白岐收回逗鸟的木棍懒洋洋的坐回桌案后,目光瞥向桌上的茶盅说,“本王渴了。”/p
霍渊上前倒茶给他,白岐捧着小口喝了几口后又道,“去罢,本王在京一日你便一日无后顾之忧。”/p
普通的一句话却似燃着火焰般烫在霍渊的心口,凝视着白岐的侧脸,霍渊静默半响才挤出一句,“王爷保重身体。”/p
白岐抬头盯着他细看,小狼狗已长成了大灰狼,人还是那人,但却懂得收敛起自己凶戾的爪牙,“可还恨本王?”/p
霍渊眼中情绪有一瞬的起伏,本应宣之于口的搪塞最终却化作一个冰冷的‘恨’字,只是如今的‘恨’中却多了点别的。/p
“小白眼狼。”白岐嘀咕一声,眼睛瞥向挂在金架上的鸟笼,半响安静后啧了一声,“该清理一下垃圾了。”/p
年后初二,诸国蠢蠢欲动,霍渊赶回边关坐镇,长达五年的诸国大混战拉开序幕。/p
年后正月十五,宁王府,闻人忡正在一群姬妾中左拥右抱醉生梦死,大批官兵破门而入把宁王府团团包围住,惊的闻人忡酒也醒了,袒.胸.赤脚出屋呵斥,可惜却无一人给面子。/p
“奉摄政王旨,查抄宁王府!下人囚于府内,女眷压入掖庭狱,男眷压入廷尉狱,立即执行!”/p
旨意一下宁王府大『乱』,哭闹声,惨叫声,咒骂声混合着『乱』作一团。/p
宁王闻人忡贩官鬻爵,谋害良臣,勾结古昇国残害忠良证据确凿,即使他是皇室血脉此番也救不回他了。/p
正月二十七日,太尉府薛杨酒后纵马,伤十九人,事后又顺藤『摸』瓜查出他一系列罪证,其中包括杀人受.贿,太尉府知而不报还帮其隐瞒,一同下狱。/p
三月初八,郎中令崔安……/p
白岐用了半年时间对朝堂进行大清洗,京城的刑场台被血浸的鲜红,以泽量尸惨不忍睹,打更人晚上都绕路而行,怕被恶鬼缠上。/p
白岐此番的雷霆血腥手段惊醒了京中许多人,这些年白岐病恹恹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让他们都快忘了他可摄政王,不惧鬼神的活阎王。/p
霍渊在外平定战『乱』,白岐在京肃清蛀虫,濒死的南丘国慢慢恢复生机,这让一些真正的忠良看到了希望。/p
王府芙雅园中,白岐歪在竹椅上舒服的晒着太阳,闻人余柏则在一旁照着一本棋谱一边琢磨着,一边自己和自己下着玩。/p
神出鬼没的荀良出现在园中,眼中满是喜悦,“王爷,捷报!白裕安将军以低伤亡拿下赫安国!”/p
白岐幽幽的睁开眼,闻人余柏不爽的撇撇嘴,“他百战百胜声名远播,皇叔你却恶名昭彰,遗臭万年。”/p
“活着时别去管死后的事情。”白岐如果在意虚名也不会落得一个‘恶神’的名号。/p
“我是替皇叔你抱不平。”闻人余柏盯着棋谱,突然烦躁的推翻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p
白岐眼睛瞥向荀良,用眼神问‘你又招惹他了?’/p
荀良无辜摊手,他如今哪里敢去招惹这位小祖宗?/p
“皇叔,现在京中人人称颂白裕安是常胜将军,南丘的战神,却说你残暴狠毒是个恶王,你……”/p
“你怕本王养虎为患?”白岐听出了他话中的担忧。/p
“是!”闻人余柏承认。/p
“呵!”白岐嗤笑,“若他真有那狗胆子,便来吃了本王吧。”/p
“皇叔!”闻人余柏气急败坏。/p
“余柏。”白岐望向他打断他的话,“你想当皇帝吗?”/p
闻人余柏一呆,荀良也怔住了,王爷他……/p
“不想。”白岐问的随意,闻人余柏却回答的很认真,“我不是治国□□的料,我的斤两我自个拎得清。”/p
“你倒有自知之明。”白岐调笑一句后,嗓音蓦地又变得缥缈起来,“本王只要一统,至于天下至尊是谁本王无所谓。”/p
战场上,尸山血海白骨『露』野,南丘的士兵正在有序的清理战场,霍渊一身凛冽杀气的站在血泊中,面不改『色』的让军医替他包扎着伤口。/p
“将军。”副将一身血污的走来,眼睛触及霍渊臂上的伤时『露』出担忧。/p
“说!”霍渊口中吐出一个沙哑的字,掷地有声,冰冷的仿佛是用玄铁砸出来的一样。/p
“信已送往玄罗,是战是降,其中利弊玄罗新皇应该想的明白。”副将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