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每一个团长在指挥的时候都是会爆发更年期特色的。
一个个dps高得吓人但就是不听指挥,那血条一个个跳得跟金融危机的股市似的,团长的心肝都跟着打颤。
叶玑罗一脸沧桑地喝了口水继续在前面走,一回头看见团员们都还卧在槽里面,冷静了一下艰涩道:“现在可以出来了,没事的啊大家都放松点啊……卧槽!谁让你碰兵马俑的!它不是个装饰碰了就活了!卧槽快打死!”
听到卧槽两个字,众人纷纷疑惑了一下现在是继续卧槽呢还是出去打死那只被激活了的兵马俑呢。
叶玑罗一脸悲痛地用她那凶残的橙武干掉了小怪。
“你看看你们这走位,你再看看你们这行动力,要学会听懂指挥说什么,指挥说往前打你就别往后缩,指挥说抱团你们就别扭捏,别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_→”
一群人面面相觑,基本上全团就只有一个初七不用听叶玑罗的絮叨,男神身法犀利得一笔,过个秦皇陵机关墓道零承伤,是故在叶玑罗抽风的时候负责打圆场。
“此墓道颇有损毁,前方应当是青玉坛那一行人无错……来之前你为何言明那雷严必杀?”
叶玑罗闻言顿时精神为之一振:“这是当然,君不见多少八一八都是第三者上位,尤其是目下断袖横行,如此社会不良风气我辈浩气岂能坐视?”
“……请简明扼要。”
“副本可以黑,雷严必须死。”
“……”
叶玑罗想了想觉得这样还不够,就往小兰怀里塞了一把海誓山盟,殷切叮嘱好:“你先拿着这个一会儿我打完找你要你就给我,我就不信了放特么一组煤老板他还搅基!”
其实一点也不想叶玑罗去祸害竹马的方小兰:→_→
又按着众人嗑了点小药,顺着最后一个直向下的墓道走了下去,避开一路飞来飞去的暗箭后完美落地,回头一看所有人都盯着她。
有时候把团员骂太狠了,太听指挥了也不太好。
叶玑罗反省了一下温柔地说道:“到这了大家自由发挥吧。”
方小兰吓得不行,本来能闪过的暗箭机括险些扎了个对穿。
转过这个墓道口,便是一个青铜大殿,一股妖异的墓气缭绕中,影影绰绰着一些青白衣衫的青玉坛弟子。
彼时雷严正拿着半片还沾着血的玉横碎片在那里嘚瑟。
“……这甘遂却是个忠心实用的,可不知少恭你早已为吾所制,这番苦心却是漏送了性命。”
目光慢慢自那染血的玉横碎片上掠过,黑玉似的眼底依然冷静,稍许沉默后,欧阳少恭闭上眼徐徐道:“又如何?”
对面的中年,虎目一瞪,随即咬牙道:“少恭,我敬你才华,你我若联手借以玉横之力,何愁不能纵横九州?红尘之想又何及修仙得到来得痛快?!我知你年岁尚轻,那凡尘女子或许有些手段,但也终究是我青玉坛霸业路上绊脚之石!待到你我共掌修界,这般女子也不过泥沙耳!”
……脑洞开太大得治→_→
见他不为所动,雷严继续苦口婆心黑叶玑罗:“你说你外出云游数年未归我又何曾怨过你半分?但那女子……啊我就不说什么了,对,那边的杜仲,你说,你先前暗中跟踪观察的那女子私底下是怎么样的?”
一个青玉坛弟子无语了一下,上前来一稽首道:“回掌门长老,那名女子私下以虐杀凶兽破开其內腑为乐,极喜寻一种呃……叫小铁的物事,每每得手辄忘形得色,另则她身侧有一狐妖便是为她囚禁成为其奴宠,与其同行之人也多受其诟骂打压,如此恶女虽美则美矣,实无法与长老相提并论。”
……你把她描述得太善良了,当真。
雷严赞同道:“现在的女人两面三刀者多矣,在你之面前做小伏低,在他人面前才暴露其本性,少恭你自幼仙才卓荦,觑觎者何其之多,万万不可让恶女蒙蔽了视听。”
雷严说完这句话,突然发觉前方狂然劲风一扫,一口鎏金重剑轰然砸落,险些一剑把他砸成两半。
紧接着一个盛怒女声传入。
“前面的青玉坛小白脸们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蹲下抱头唱羊屁股!否则我们就杀人放火了!”
……果然恶女。
那重剑直接钉进青铜浇筑的地面,雷严的眼角微微一抽。
这女人是什么怪力。
不过能追到这里说明这女子的执念简直深得可怕,不过少恭此人雷严自认颇为了解,这女子如此粗劣手段少恭怎会为止倾心……卧槽少恭?!
“你……好了。”轻声话语,子夜色的眼,直直望进那已经有了熟悉神采的异眸里。
目光相接,后者首先移开,道:“稍后再说,你我终是需要长谈。”
“如此也好,你非是易变之人,能妥协至此,也算出乎我意料之外……”
“你负我多年,如今不允我渐忘,还不允我主动一些?”
“……”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过后,两厢沉默。
雷严整个人都不好了。
印象里欧阳少恭总是一脸的淡然,君子处危室而不乱,任何时候都带着沉静含蓄的气质,他周围追随之人也曾企图模仿他这风骨,却不得其神。而今,雷严不得不承认,与欧阳少恭相识十数年来,首次见他情绪错漏。
身为青玉坛现任掌门,雷严觉得自己有必要怒刷一下存在感,冷笑着上前一步挡在叶玑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