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心法温和无争,虽然练至极处同样强悍,但进程极其缓慢,年轻人根本耐不住『性』子,并非最适合你修炼的心法。”/p
古翰很是奇怪,“冯师弟不是教给你胡笳十八拍吗?为何还要你学天元心法?”/p
“我……会吞脉神功。”陆云飞直言以告。/p
“吞……”古翰大吃一惊,刚要惊呼出声,猛的意识到什么,猛的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嘴巴。他惊讶莫名的看着陆云飞,知道此事事关陆云飞的秘密,并没有追问,而是点点头道:“好了,我会安排,不过天元心法,并非在我手上,你能不能学,能学多少,倒要看你自己了。”/p
夜『色』如水,树影斑驳。一老一少促膝长谈。彼此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拉近。/p
翌日清晨,睡梦中的陆云飞忽然感觉有些凉,耳边传来他人的呼喊声。/p
陆云飞睁开睡眼,朦胧间看到一道人影,在不停的喊着自己的名字:“陆公子。陆公子……”/p
陆云飞摇了摇脑袋,定睛一看,才发现来人是贺伦。他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连忙坐起问道:“你家小姐怎么样了?”/p
“仲阳先生开了一些『药』,暂时延缓七龙锁魂之毒,他正在钻研解『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是桂嬷嬷特意让我来告诉陆公子你。让陆公子不要担心。”贺伦吞吞吐吐。/p
忽然抱起双手,对陆云飞深深的鞠了一躬,“昨天陆公子的表现,朱雀坊都看在眼里。我如此对待陆公子,你却以德报怨,这份心胸,令贺某万分的佩服。昨日之事,实在是过意不去。”/p
“无妨。”对方如此客气,倒令陆云飞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底,示雀居并未对自己做太过份的事。/p
“话已带到,那我就不打扰陆公子休息了。”说完,贺伦便告辞离开。/p
桂嬷嬷考虑的如此周到,令呼呼大睡的陆云飞颇为汗颜,只感觉自己有些没心没肺。/p
昨天聊到兴起,古翰以师父的名义,令陆云飞喝酒。汾酒醇春,余味无穷,陆云飞一时贪杯,多喝了几口,醉的睡了过去。要不是古翰心疼酒水,怕陆云飞喝的太多,只怕陆云飞睡到日上三竿也醒不了。这时,陆云飞才发现自己和古翰相互靠着睡了一宿,取下自己的外衣替古翰盖好,陆云飞起身,迈步走进屋内。/p
陆云飞要在这个小院里住不短的时间,自然要抓紧时间,打扫打扫自己的小窝。/p
小院内的房间看似连成一体,实则各自独立。陆云飞推开最中间的房间,浓郁的腐味扑鼻而来,刺激的陆云飞鼻子发痒,连打了几个喷嚏。屋里的家具装扮极其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再无其他,没有一丝人味。也不知古翰多久没有屋里睡觉,地板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p
在这么空旷的屋子里住上一个月,只怕陆云飞就会无聊的疯掉,古翰在小院里住了整整十几年,也不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想象古翰大部分的时间内,便是对着空无一人的小院发呆,陆云飞忍不住一阵心疼。/p
他又走进隔壁的房间,生活如此单调的古翰,自然不会在里面放置些什么,里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陆云飞推开窗子,晨曦避开树荫的遮挡,斜斜的照『射』进来,映的陆云飞脸颊暖洋洋的。/p
陆云飞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房间,决定把它布置成自己的家。/p
虽然家徒四壁,但陆云飞并不发愁,昨天得益于莫辰送酒,他的五两银子全部省下,买一些日常用品绰绰有余。想到便做,在简单的整理了下后,他立即前往城外购置家具、被褥。/p
晨光洒在古老的城墙上,朦胧的雾气笼罩在城市上空,仿佛如人般睡眼惺忪。许是太早的缘故,好多小贩还没出摊,陆云飞只能去街道两旁的商铺里购买。/p
“掌柜,这两条被褥怎么卖?”陆云飞挑了两套素『色』的被褥问道。/p
掌柜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嘴唇上顶着一撮小八字胡,整个人窝在柜台后,手肘拄在桌面上,手背抵着脸颊,眼睛似睁似闭正打着瞌睡。/p
陆云飞手心朝上,屈起手指,用指节轻轻的磕了两下桌面,唤道:“掌柜,掌柜……”/p
“嗯……嗯!?”掌柜受了惊,拄着脸颊的手背一下子拄空,沉重的脑袋狠狠的朝下磕去,额头“砰”的一声磕到桌面上。/p
不知是睡眠不足眼睛发干,还是磕到头痛的,掌柜的眼睛湿润,隐隐有泪痕闪烁。/p
饶是如此,他仍然撑起一张笑脸,即使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一大串场面话已脱口而出:“这位客官,您看看您要点什么?我们这店里有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的被子,薄的厚的花的素的应有尽有。您来我们家店,绝对让您载兴而来,满意而归……”/p
陆云飞哑然失笑,暗道不愧是做买卖的,就是口齿伶俐。他伸出手来,指着自己刚刚挑好的被褥,重新问了一遍价钱。/p
掌柜双眼发光,把陆云飞拉到被褥面前,滔滔不绝的介绍道:“客官真是好眼力,这两套被褥里填的棉絮,是从西域来的。布料从京师最大的布坊精挑细选而来,您再看看这针线,没有十几年的手艺下不来,您就盖去吧,保证你两三年都盖不坏,要是坏了您找……”/p
“好了好了,你就告诉我,这两套到底多少钱就行。”陆云飞被天花『乱』坠的言语轰炸的头昏脑胀,连忙伸出手来,阻止对方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