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什么?”陆云飞没有听清,再次询问道。/p
“没有什么,你快去吧。”虞羽寒简短干脆的回答,没有蕴含一丝的情感,也让陆云飞没有任何接话的可能。/p
陆云飞深深看了虞羽寒一眼,最后只是匆匆说了一句“我走了”,便转身离开。他舍不得虞羽寒,但虞羽寒连让他表达这份情绪的机会都没有。/p
“也不知道虞羽寒会不会难过。”陆云飞有些担心她,走了一段路程后,回过头来去寻,原地早已没了虞羽寒的影子。/p
看着月光下空『荡』『荡』的街头,陆云飞因为虞羽寒的不在意而松了一口气,但是内心深处,却又隐隐有那么一丝失落。/p
“罢了,不去想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尽早追上苏天瑜再说。”陆云飞摇了摇头,摒弃脑海里有关虞羽寒的杂『乱』思绪,朝着东方追击而去。/p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虞羽寒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双眼中渐堕幽蒙,不知在思考些什么。/p
陆云飞奔东而行,一路疾驰,却始终见不到虞羽寒的踪迹。/p
一直到黎明时分,他赶了一夜的路,却是已经来到天津。/p
天津是“天子津渡”之意,是朱棣夺取帝位成功,始发于渡过沽河,于永乐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传谕旨“筑城浚池,赐名天津”。/p
过了天津,便是大海,陆云飞不免有些着急。/p
一方面,他担心走岔了路,而另一方面,他则是担心苏天瑜已经遭遇不测。/p
“啧,贺掌柜只是给了我一个笼统的方位,依苏小姐的作风,在路程中极有可能根据形势,随即改变行程,这天大地大,人海茫茫,要找那么一行人,谈何容易?”陆云飞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身体实在有些撑不住,找了一间客栈小歇片刻,同时思索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最终还是决定先赶到海边渡口。/p
休息片刻,稍稍恢复了些许体力,陆云飞便从床上起身下了楼。他不知苏天瑜用的什么代步工具,只能尽可能的往前赶,好在天津乃是一座大城,在初到天津之时,他便买了一匹马。找掌柜的结算了房钱,陆云飞前往马厩牵马,路过大厅的时候,他的鼻子忽然嗅到一股野兽的『骚』味。/p
“这是……老虎?”在赤云寨生活了这么多年时间,陆云飞一下子就闻了出来,不禁心里一惊,“这过往旅客留宿的普通客栈,怎么会有老虎的味道?”/p
陆云飞敏锐的感觉到一丝不对,下意识的放慢脚步,顺着味道传出的方向望过去,但见靠窗一桌围聚而食的四个人十分显眼,由于身上散发出的奇特味道而被其他客人排斥。他们打扮随意,衣服像随意买来根本不合身,皱巴巴的包裹在身上,『操』着一嘴外地口音,在低声议论着什么。/p
“驭兽山庄?”陆云飞的脑海里,一下子冒出这个念头。/p
但他倒也没有盲目肯定,天津附近老虎数量稀少,也有可能是外乡猎人看到商机,捕捉到老虎前来此地做生意。/p
陆云飞眯了眯眼,收回即将迈出客栈门口的脚,而是返回到柜台处,随意要了一份饭食。/p
小二见到陆云飞结了房费还去而复返十分奇怪,但有生意上门,自然是乐的不行,连忙去吩咐厨房去准备了。/p
在等待的过程中,陆云飞四下里扫视着了番大堂内的环境,最终挑选了一个居中的位置坐下。/p
由于不是饭时,大厅内的客人不多,再加上那伙行踪诡异之人身上的味道,人人惟恐避之不及,陆云飞的动作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他与那伙人中间隔着一个空桌,这已经是极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