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办公室里空出了一个位子。盛寰歌知道那是蓝可可的位子,直至十点半,人都还没有来。

“不用看了,有些人经不住打击,就走了。”viki抬着咖啡杯靠近。

“走了?”

“听说辞职了。”

蓝可可居然从陆氏辞职了,“她又没有输,干嘛要走啊。”

“她输了,古然最后想选的人是你。”

可分明古然说是平手,“他想选的人是我?”

“他说最后在蓝可可耳边说的就是这些,不过是知道她的个性,不忍心当众给她难堪罢了,古然不提我都快忘记了,她昨天的那个作品,好像是三年前她参加一个小型比赛时候的改良品,难为当时做评委的古然还记得。”

虽说这和盛寰歌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怎么说,盛寰歌突生出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想法。

“她还会在设计这条路上走下去吗?”

“难说,能坚持下去,以后也许更好,如果从此郁郁寡欢的话,也就这样了,小盛盛,可别抱着同情的态度,这个圈子里的人,你同情不过来的。”蓝可可当初磨别人,如今不过也只是还了别人当年受的苦。

“工作吧。”

任晓晓给她发了短信,问她想吃蒸的鱼还是炸的鱼,想着陆天唯的口味,她让小姨做了蒸鱼。

前几天,盛寰歌就已经和任晓晓说过,今天要带个人回去给她看,语气中已然摆明了这个人是她的谁的态度。

盛寰歌陪着陆天唯停好车,既然告诉过他是个重要人物,陆天唯也不敢怠慢,东西选得挺齐的。

甚至于,还有高三的学生用的营养品,看来是做好了功课。

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盛寰歌听到了里面的声响,驻足,那声音像极了表妹谢舞的,她转过头,果真是谢舞。

和一个同岁的少年拉拉扯扯,不过还好,谢舞的表情不十分情愿,并且极力想挣脱那个人。

“小舞。”她看口叫表妹。

那小青年看过来,看看她身后气场强大的陆天唯,什么都没说,放开谢舞的手,就跑了。

“表姐。”

“那个人是谁?”

“没谁,无关紧要的人,不要告诉我妈。”谢舞不属于特叛逆的女孩子,可是提到那个少年,她似乎和平日里的乖巧相去甚远。

“你明年要高考了,还有你的身体⊙劾锒际枪厍小

“我知道,表姐,我妈还让我去买酱油,我一会回去。”

谢舞绕过她,走了。

“你表妹的表情,不正常。”

“怪不得她,她去年查出早期白血病,从那以后就郁郁寡欢的,医生说药物可以控制的,而且尽量保持健康的生活方式,痊愈是时间的问题,还好发现得早,所以她还可以去学习。”

盛寰歌想了想,“刚才这事还是不要告诉小姨,小姨现在让小舞保持正常的生活方式,她一丝的活动,小姨恐怕都要紧张上好长时间。”

“你又知道那个男孩和表妹没什么?”

至少,可以肯定那个男孩子并不是坏人。“你不觉得,他看着小舞的样子,和三哥看着晓诺的眼神差不多吗,所以他是不会伤害小舞的,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小舞刚才说了,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

所谓的坚强,大概都有遗传基因的。

任晓晓应该观望了一会儿了,那门打开的时候,盛寰歌正要开门,“鸢鸢,你们要再不来,那鱼可就凉了。”

拉着陆天唯换了鞋进门,“这是我小姨。”挽着任晓晓。

“他是我男朋友。”

不知道旁人如何,盛寰歌在自己亲人面前,这样承认自己,陆天唯觉得从未有过的舒心。

“一表人才。”任晓晓笑着,夸赞,眉眼中都是笑意,只是想多赞些话语,又觉得自己唠叨了些,索性用了最常见的四个字。

任晓晓平日里说话比自己的母亲还要厉害,可是如今只用了一表人才,就打发了。

盛寰歌挽着她坐下,陆天唯坐在单出来的沙发那里。

任晓晓的家里,七八十平米的屋子,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电视墙上挂着一幅全家福,那上面,方才叫小舞的女孩子笑得十分开心,看来这病也让她遭了很多罪。

“姨父呢?”

“他还在办公室里,最近接了几笔大一点的订单,做好了收益颇丰,索性他就住在办公室里了,本来今天我让他一定回家,临了又被几个工人叫去了。”

人到这个年纪,还要这样赚钱,原因还是谢舞,且不说生病要花钱,就连她考上大学之后,还有一大笔学费。

“要是家里有需要,小姨,你给我说,我能帮忙的地方,我都会帮的。”

“不谈这些了,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话说到这茬,盛寰歌不知怎么圆,也只好说实话,“他不就是我爸他们牵桥搭线的陆家少爷。”

任晓晓有些不可思议,盛寰歌之前张嘴闭嘴都说不嫁的主儿,如今却正儿八百地坐在跟前。

“到底,还是缘分。”

“我和鸢鸢跟着叫了,小姨,我和鸢鸢有缘分,和你们家也有缘分,如果真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一家人之间,实在没什么需要隐瞒的。”陆天唯放下手中的杯子,方才任晓晓提及自家丈夫的时候,眼光闪闪烁烁,实在不是他故意,而是多年来的职业习惯,让他经常会去注意细微的动作。

“好,既然你们这么说,我接受这个心意,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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