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毫不犹豫轻功踏行于湖面之上,在那碧玉如镜面般璀璨的德夯湖心处微微停顿,扶桑继而抬手伸入那冰寒彻骨的湖水之中。轻轻闭眼,些许感应抬头朝锦安轻轻一点,轻声道:“就在这处!”
“嗯。”
两人毫不犹豫,刹那间消失于那平静的湖面之上。
下头那冰寒彻骨的水温,扶桑不由轻轻皱眉,这水比想象中的更要冰寒上些许,身后一暖!原來身子从后头本锦安紧紧搂住,从他身上发出的那暖意分明是动用了内力。
扶桑皱眉:“我能受得住!”
这般湖水之下,危险不知,她可不愿他这般!
越往下那水压越发的沉重,还有那四周的水越发的朦朦胧胧,湖中几乎是沒有任何的光亮,就在这时,扶桑腰间一缕淡淡的光亮缓缓亮起,渐渐的越发的光明。
“这是?”锦安眼神一顿。
抬手掏出:“这……”
扶桑也是一顿,顺着那光亮,通透如水晶那般洁白无瑕的上好玉石,而那巴掌大小的玉石当中一朵艳红如血的扶桑花,却是那般越发的妖娆。
看着这般情景两人都是微微一顿,不明所以!
这玉是当年锦安给她的物件,当年只是冥冥中觉得神秘而已,除了妖娆和时不时发热之外,这些年來安安静静并无任何奇特之处。
微微抬眸:“阿锦……”
锦安也是缓缓蹙眉,这玉是当年他在那天山之脉的一死去的神兽的洞穴中得來,只是冥冥中觉得里头似乎藏着怎般的机密,后來遇见扶桑想也不想就将那玉给了她。
而那神兽,锦安瞟了一眼扶桑肩头上的包子,当年这好吃懒做的货就是他从那洞穴中救出的。
顺着那朦朦胧胧的光芒,黑暗中两人对视一眼:“我们沒时间了必须尽快找到白百花,哪怕是……”
最后扶桑微微一顿,那话通过内力传递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顺着那血脉的气息,两人向下游去……
而此时。
黑暗之中白百花只觉得那意识逐渐消散,身子却是缓缓下沉冰寒刺骨,但那黑暗之中不知是谁的声音总是那般缓缓在耳际间响起,让那消散的意识又缓缓回归。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呼吸……浑身上下已是沒有一丝内力,而在这水中那呼吸已是越发的苦难。
冷!冷c冷!
白百花逐渐苦笑,沒想到在那施展秘术之后不曾夺走她的生命,而她却是要这般活生生葬在这德夯湖畔之下。
就在这时,身旁的那龙凤玲突然轻轻响起,那声音在这幽静深沉的湖中显得越发的透彻……
而也就是在这时,长安城!
那歌舞升平的长安之夜,哪怕是这寒冷的气候雪夜,也不能阻止那夜色中的欢闹,还有那即将到來的除夕年夜。
而此时此刻,那歌舞升平热闹异常的凤栖楼中,那欢歌、美人、美酒永远不会消停的夜色之中,远处那唯独显得格外幽静的大雁塔!
四周除了寒风吹起,塔檐四周那缓缓响起的铃铛之外,似乎无任何的人气,就连那幽幽烛火也是分外的少见。
塔中阁楼的某处,十七放下怀中那熟睡的婴儿,缓缓走出屋内。经过那长长的回廊,回廊尽头只有一间简单至极的房屋。
过去,轻轻推开房门,手中的灯笼刹那照亮里头那昏暗的房屋,里头一股扑鼻而來的苦涩药味,俯身点了烛火。看着那床榻之上依旧是昏迷不醒的男子,十七心想如果扶桑知晓又该必是担心了。
侧身拿了身后的玉盒,盒子中数枚银针。十七深吸口气,如今石绿衣不在塔中,这换药的事情便是落在她的手中,毕竟她无论是毒术还是医术曾经都是石绿衣手把手教会了,何况后來那些年中还跟在格老身旁学习。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金铃的响动缓缓从这房中传出,十七眉目一凝,难道这房中还有别人!
缓缓走进那床榻之间,突然里头男子浑身暴起,那眸中是幽幽寒光紧紧的盯着十七手中那拿着银针的手。
那突如其來的袭击,十七也是一惊缓步后退,看向床榻之中那本是昏迷中但却突然暴起的男子。
幸好她躲闪得快,也幸好那男子伤势极重,不然她必是受伤了。
扬了扬手中银针,看着那从他伤口处缓缓渗透出來的鲜红血液:“你不必紧张,我曾经是嗯……是你们大唐公主身旁的丫头。”
说罢,解下腰间一块玉牌,朝龙君悻那处扔了过去。
那幽幽寒光的眸子凝了凝,蹙眉似乎想了片刻:“你是十七?”
那声音已是沙哑到不行。
“对”
就在这时,在龙君悻准备微微松口气的时候,那悦耳的金铃声又是缓缓的响起,突地龙君悻眼眸中又是一变,有些着急的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铃,那响声正是从那金铃之中发出。
她性命微忧!
然而这时,德夯湖畔深处,一道算上是明亮的幽幽亮光在那湖底移动。
扶桑皱着眉头,看着那顺着时间消散越发稀释的血脉的气息,心中早已是发紧,难道真的找不到了!
就在这时,一震清脆的铃声似乎从那湖底深处传來,难道!
扶桑一喜。
两人迅速往那深处行去,就在这时包子动了动鼻子,伸出那肉肉的爪子指向前方。
随着往那处游去,哪里一个女子静静的躺在那处,那衣饰似乎被利器刮开,四周都是或大或小的伤口。
“百花……”
看得那般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