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救回來……”
他那焦急的声音似乎还是那般久久回荡于石室当中。
只是扶桑看着那深度昏迷脸庞之上早已沒了一丝血色的女子,思绪回转伸手贴了贴那冰寒异常的崩玉,还好、还好塔中有这处石室还有便是异常庆幸于还好她落于那德夯湖中,虽然那处湖水的神秘之处她也不得而知,但扶桑深知这次百花能保住这命必是与那湖水有关!
看着从外头回來的锦安,扶桑顿了顿身子并未理他,只是抬手细细的理好那熟睡的女子那凌乱了的秀发和衣裳,把一丝内力缓缓输入她的脉络间。
这时身子被人从身后轻轻抱住,那输入的内力被他轻轻柔柔打散,低低的声音如美酒那般在耳际间响起:“你这身子长途奔波内力早已透支在这样这般下去会伤了身子的!”
扶桑并未答话,只是心中怄着一口气分外难过但也是找不出任何理由就那般冷着脸,并未答话!
这是耳垂上一热竟是被锦安轻轻吻住,有些模糊的声音从身后淡淡传來:“当时龙君悻被找到时,那伤格外严重当时以石绿衣的能力都怕救不回來了,后來我下命令封锁了这些消息,所以就是哪怕是凤栖也得不到任何的消息,这般只是不想你太过担心了。”
扶桑低垂了眼膜,愣愣的看着眼前那面色煞白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刻她就得其实她比这世间任何的女子都幸福,因为这一生她不知是哪世修來的福分竟是能遇见他,得到他。
爱她、护她、遮风挡雨,求得只不过是她的欢喜。
就如今日这般,很多事、很多纠结琐事他都在身后默默解决,只求她能得以一时的清静,就是这般她难道还不知足?
若是当时龙君悻真的就不回來,而他又瞒着不让她知晓,那之后她必是所有的怒火都会怪在他的身上,可是哪怕他深知也是这般只是为了她少那一丝丝的担忧而已!
这男人明明是那般的心思深沉,为了想要之物可以用尽一切手段,也从不缺乏心冷狠厉,但对于她却是永远那般满腔的热血。
轻轻转过身子扶桑淡淡一笑:“阿锦……”
垫脚轻轻吻了吻那柔软的唇瓣,那唇瓣中的一丝清冷令扶桑脑子一阵清明,似乎也不那般烦躁了:“皇叔他还好吧?”
“嗯。”
扶桑可是知的,当龙君悻看着白百花的那一刹那,还有那眼眸中的赤红与苍白狠厉,竟是如一匹发狂的野狼那般,那神情中的伤痛与那时的白浮相比可谓是不相上下。所以当时锦安那不动声色的狠狠一敲,可是用足了力道的,不然以龙君悻的体质哪怕是受了极重的伤也是沒有那般容易晕倒。
看了看身后的女子:“老头说她命不该绝,老头的话一直未曾出过任何问題。”
“我知。”扶桑笑笑,眼眸中的痛惜愧疚却是一闪而过,他作为世间天机用生命为赌注换來的‘天机’哪怕他不说她也是隐隐猜到的。
老就曾说过,哪怕他是顿悟之人但比起天机他依然是不值一提的,因为他沒有那份舍取。
如今白百花的伤势虽是被她暂时稳住,但而今石绿衣沒有回來扶桑也是沒有绝对的把握,而且若论这对于蛊术的了解扶桑还是不如石绿衣的。
塔中某处,虽看似简单但又无处不透着精细的房屋之中,扶桑满脸喜色的望着那静静立于窗旁的女子,眼眸之中的欢喜之意不言而喻。
窗怕那女子似有所感愣然转身,一声惊呼:“秀……”
惊呼之后便是条件反射的想俯身行礼,但只见人影一晃而过,扶桑扶住那娇俏的双肩,淡淡笑道:“傻丫头,如今都当了娘亲的人了还是这般,再说了你可是我的十七姐,今后这孩子可叫我一声干娘才好!”
十七一愣,眼眸之中却是刹那的温热,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什么话來。
看着十七的神情,扶桑心中一叹:“以往你和阿绿一直带着阿锦身旁,阿绿对于阿锦來说也是如哥哥那般,有那般不好了,难道十七不愿意?”
“沒,沒有,只是您是主子,我们只是仆人而已,这般是乱了规矩的。”
果然是那迂腐的故人思想。
“规矩?何來的规矩,再说了这规矩也是人定的,何况我们这江湖儿女本是不拘汹!”
无奈,在扶桑的连哄带骗威逼利诱只下,十七哪怕不同意也是得同意的,屋外传來一声低笑,听得那笑声扶桑便知是锦安过來了。
“他还好吗?”
锦安笑笑:“那情绪我已经是安抚下來了,如今还是得等着白竿阿绿回來,只是……”
锦安一顿:“他那身子,还有白百花……”
扶桑当然身子锦安的担忧,毕竟如今龙君悻的身子几乎是受不到任何刺激,如今白百花又是这般心之所念必定是要忧心了。
“相信他吧,若是他连这般都挨不过來,也枉费了他那身份了。”
锦安笑笑,看着十七轻轻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看着那又恢复了一脸淡然贱贱表情的男人,扶桑暗地里翻翻白眼,从那窗子前望去。这一眼也是狠狠震惊了她,外头的景致是一览无余的绝美,皑皑白雪。
从这高高的塔顶向下望去,果然不愧是这世间第一塔,,大雁塔!
随着微风,四周铃铛轻轻响动在这天地之间那声音是那般的绝美异常,那手臂粗的铁链从每层的塔檐处穿插而下,荡气回肠!
看着这般场景心中也是不免豪气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