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扶桑,叶氏的扶桑!
与他不相上下的身份地位,时间高贵的血脉……
脑中虽在思考,但白浮眼中只剩那一抹鲜红,如十六年前那般在他眼中一闪而逝,只是那如春风般明媚至极的笑容早已不在,只剩那留在雪地里的一滩鲜红血液。
“扶桑……”崖间回荡的是锦安的嘶喊与绝望。
“父亲……”白浮有些绝望的看向巫王白刺。
白刺望着那抹鲜红消失的方向,微不可查的叹口气。
他还是下不了手,也许那是她的女儿,也许是那张一模一样的灵动娇颜,在拍上她后心的刹那,白刺微不可察的双手一颤,力道减了五成!
还有那心中一抹被他强行忽略的悸动!
白刺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回去,准备年后唐庆的时候,准备与大唐和亲!”
“和亲?”白浮不解。
“南疆与大唐和亲,迎娶大唐帝王之女,公主霓裳!”
迷糊中扶桑只听得耳边呼呼的劲风,然后是锦安着急的呼唤,后心发疼,而身子却是那般温暖。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不再寒冷不再害怕,喉间是甜腥温热的液体,不知名的液体灼热得令她心颤,洒落在她的眼睑!
“锦安!”扶桑张嘴,却是丝毫发不出任何声音,四周一片漆黑,还好还好那个温暖的怀抱还在。
唇瓣有些温热,那熟悉的味道,她知道那是锦安的双唇。
一股冰凉的,带着些许药味的液体,缓缓的从那温柔的双唇哺入她的口腔内。
扶桑闭着眼,浑身无力,但也是非常配合的努力张开双唇,吸取他唇舌中的水分。
锦安浑身一震,感觉扶桑那滑腻甜美的舌头,轻轻滑入他的口中,急切的吸取他口腔中的水分。
“扶桑……”锦安低声唤着,看向怀中那面色苍白的人儿还是紧紧闭着双眼,只是眉头微皱嘴唇微张。
锦安伸手摸了摸扶桑后心处的伤口,还好伤势已经基本稳定。
锦安想了想,继而在怀中掏出剩下的半颗药丸,含入口中,喝了口微凉的雪水,对着那苍白的嘴唇低头轻轻吻上。
也许是冰冷雪水的刺激,扶桑嘤咛一声,舌头轻卷缓缓伸入那温暖的口腔中。
一阵缠绵,锦安眼眸微深,搂着扶桑身子的指节紧了紧,但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回应。
但却又怕那力道疼了她的伤口,只能有些紧张的低头浅浅回吻,这个女子今后叫他这么办才好,十五年前一眼之情,十五年后生命之许。
他想愿有来世,生生世世只为和她!
锦安爱怜的吻了吻扶桑的眉心,随着他的动作,扶桑身上那松散的衣物滑落,露出她那圆润如玉的肩头。
锦安看着那锁骨下方,胸口之上那处的蝎子纹身,有些不解的皱了眉头,这分明是南疆之人才会有的纹饰。
但眼前的情景实在容不得他静下心来多想,那锁骨之下的圆润饱满若隐若现,锦安喉间一紧,赶忙紧了紧她身上的衣物,遮住那片明媚的春光。
一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际,一手在她眉心轻抚,那抹忧他深深迷恋因为那是他和她共有的忧。
扶桑花开,娇艳欲滴的忧。
锦安摊开手掌,那是一枚巴掌大小的玉佩,放在掌中格外冰寒,透明的玉石中间嵌着一朵娇艳无比的血色扶桑。
这玉世间独一无二,是他当年翻越雪原,在天山之顶苦苦寻得,只为送她一份特别的及笄之礼。
这玉本就是传说之物,却没想到被他寻得。
传说这是千年前天帝最爱的女子随身佩戴的饰物,只是这玉中那娇艳的扶桑花却显得十分诡异,是冥冥之中本就是一段恩怨。
美玉之下是一方白绢,白绢纤薄,但却是这世间最为柔韧之物。
上头不知扶桑用了什么办法,在那绢角处绣了一行秀气的花体小楷。
‘锦安,扶桑等你一生守候——锦候’
锦安看着那字沉默几秒,指尖微颤,摸着那微微凸出,秀气异常的花体小楷,神情动容,这一刻他早已满足。
山洞中的光线有些昏暗外明亮,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怀中的那略微苍白的俏脸,心中是安慰是庆幸,还好,还好十五年前能和她相遇,不曾错过!
扶桑眼眸紧闭,静静的靠在锦安怀中呼吸均匀,四周是无边的黑暗,周身却是融融的温暖,那是他的怀抱。
她早已清醒,却是全身无力,连睁开眼眸的力气都没有。
但她却是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爱怜,他的温柔,和心疼。
那有些粗粒的带着厚茧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眉眼,还有那温暖的唇瓣,就连那不经意间喷撒出来的呼吸都令她心安。
“锦安……”依着那抹信念,扶桑开口。
那喉间沙哑得如皮革摩擦般的声音,似不是从她嘴里发出,带着轻微的咳嗽。
锦安浑身一颤,看着向那苍白的脸蛋,那微动的嘴唇真实的告诉他,她醒了,她的确醒了,那沙哑不堪的声音正是从她口中发出。
“扶桑……桑儿……”锦安的声音有些哽咽,当时他多怕那一怀抱,那一转身便永远是永远!
低头,吻上那微颤的唇瓣,狠狠的允吸,他恨不得把这声呼唤永远的揉碎,融进他的心间!谁能理解,这三日来他几乎是不休不眠只是那般静静的抱着她,等她醒过来,等她好起来可以像从前那般娇笑着唤着他的名字。
那胡渣几日未理,扎在扶桑那娇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