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回头,看着身后的人,转头毫不理会……
只是那走出去的脚步不出几步却堪堪顿了一下,袖中指尖握紧,甩袖昂首挺胸,无论前世今生她最恨也最为厌恶的事便是威胁。
皇宫的玉石道上一路灯火通明,一路之上碰到不少宴中的大臣,众人尊敬有加,扶桑眯眼微笑却又不失身份。
锦安默默的跟在后头,只是面具之下双眼轻眯,刚才那一瞬间扶桑身子的轻震他可丝毫不曾错过。
渐渐的玉石小道逐渐安静,扶桑脚步一错,往身旁小道一拐,向另一侧行去,身后之人紧追不舍。
终于锦安轻声一叹,轻轻搂过身前女子的柔软的腰肢,轻轻一掷带入怀中。
扶桑身子瞬间僵硬后又放松下来。
在园中屋内,只要是无人之处任何亲密之举扶桑都可淡然接受,但一到了外头之处,她总是有那么的几分僵硬几分。
锦安毫无顾忌在她颈后轻轻一吻,气息中似有温怒。
身后掌风似起,她只觉得身子被轻轻抱起,转瞬之间身子已随着身后那温热的胸膛到了雨檐之上。
一轮圆月静静悬挂于夜色之上,繁星几点,春风轻拂,几抹幽静,几抹淡然。
但这一刻却是一触即发。
扶桑透过明亮的月色看着对面雨檐那处一身南疆服饰的黑袍男子,握紧着的指尖轻轻松开,柔顺的靠在锦安怀中,嘴角戏谑勾起。
只是可惜她蒙着面纱,那抹戏谑白浮是看不见的了。
扶桑看着月色她不断的告诫自己要习惯,习惯他的那抹霸道习惯他的守护。
前世,是人前女王堪比硬汉的她,最为想要的也不过是如此,可是冥冥中她感觉到他们的爱注定不平坦,注定艰辛坎坷。
也注定被世人所知不知会带来多少动荡。
但那又如何让!
扶桑白衣蹁跹,眼眸微垂,微风吹起她鬓角两边的发丝,锦安温柔拂过她的脸颊把那缕青丝轻轻别入耳后。
眼眸间是毫不掩饰的宠溺和挑衅。
“扑哧……”扶桑轻笑出来,这可以说是锦安的孝子心性吗?
瞬间白浮的脸色一黑,彻底怒了,好歹他也是堂堂巫王之子,按大唐的话来说就是南疆太子,何时被这般无视过。
何况论身份地位锦安都远远不如他,而这世间男子中若论婚嫁,他认为能真正与他相提并论的就是唐国太子。
龙君离唯一的儿子,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只是他如今却不知此时此刻他这般的想法,到后来想来却是多么的可笑。
白浮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对着锦安一掌拍去,锦安轻轻一推,把扶桑推到一旁。侧身躲过,反手一掌,两人双手相击,庞大的气流肆意的从雨檐间扫过,震得雨檐四周铃铛震动不已。
这些铃铛都是安放在屋顶雨檐间,主要是防止夜间宵小偷入皇宫。
此处正离霓裳宫不远,这一阵清脆的铃声彻底惊动了正在霓裳宫中的兮灵,之间身影闪动。
“秀……”兮灵立于扶桑身旁,看着远处正在打斗的两人。
巫王之子来唐的目的她也深知,锦安必定气愤不已,只是没想到他俩就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在宫中打斗一番!
接着人影一闪,审判闪现在兮灵身旁。
扶桑看着一闪而现的审判俏媚一挑,这吖的竟敢趁她不在勾搭她家兮灵!
审判被扶桑这般随意一挑后心汗毛竖立,莫名的后心发寒,他是何时得罪了这位主子?
而此时此刻两人正打得不易热乎,白浮挑眉这男子他记得,正是雪原之上那一战被他重伤了的男子,可令他震惊的是那日他是没有这般实力的!
这是为何?
白浮躲过扶桑掌心那凝聚而成的冰棱,皱眉:“为何?”
锦安轻笑,他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为何?因为在那天山之脉上他早已肺腑震伤,不然那日怎会被他伤得那般重!
心中虽是这般想的,他却回道:“为了那颗帝王明珠!”
白浮冷笑:“自古以来唐人将就的是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吗?锦安想到了夫人那日夜里的话,她要的只是能真正给扶桑幸福欢乐的人,那些世俗之礼她岂会在乎。
“你不会了解她的!”
两掌相击两人同时倒退数步,锦安冷声:“这百年之来无论是叶氏扶桑之族还是你们南疆一脉,早已忘记了存在这世间的意义。”
存在世间的意义,他当然知晓!
在白浮思考的一瞬间,锦安早已施展轻功闪到扶桑身旁,静静的立于她的身后。
扶桑看着白浮,她和他之间虽有不好的相遇不好的开始,但心中心中那份有关血脉的悸动,却是让她深疑不已。
那一丝丝缠绕的线索更让她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还有在她出生那年那个刺杀之夜,母亲把她抱在怀中的那番哭诉。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让她害怕让她心悸的可能,只是她不能确定也不敢确定!
静静的看着白浮,那张妖媚的脸庞与她没有丝毫相像,然而心中的那份悸动却是那般明显,扶桑动了动有些发涩的唇瓣,终究不知如何开口。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轻轻拉过锦安的大手,十指相扣,转身化为一抹浓重的叹息。
“此生此世我们绝无可能,感谢你不远千里奔波,无论是两国之间的仇恨还是我母亲与你父亲之间的恩怨,我不希望在继续牵扯到你我身上!”
“你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