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日扶桑被锦安强吻以来,已经过去好几日了,吃了亏的扶桑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母亲呢。
园子就这么大,平日里两人也是经常碰到,但不知是扶桑的错觉还是别的,明明每次她都躲着他的可只要出门还会遇见。
之后每日她都会被母亲传到饭厅吃饭,但她自看到那被锦安称之为老头的人后,她就大致猜出锦安这般无赖的性格到底是随了谁!
但锦安那基因突变也变得太可怕了吧。
因为那猥琐邋遢的老头是锦安的爷爷,亲生爷爷,但越是这样的人扶桑就越得防着,因为直觉告诉她此人绝对不简单u安这爷爷老’一般,扶桑每次去取书是都是小心翼翼的,因为她异常害怕格老那种淡然的目光,每次的四目相对她都会感觉到后背一凉寒毛竖起。
吃过晚饭,扶桑像往日一般起身向母亲行了礼,就乖巧的退下。不过这次非常奇怪,因为锦安竟然没有如那几日般也行礼退下,而是依旧微垂着眼眸吃着桌上的食物,扶桑瞟了锦安一眼诧异的撇撇嘴,拉了的方向走去。
——当然就是藏书的地方。
并不是一般人的守卫只有一人那就是格老,但扶桑总感觉到四处都是眼睛在偷窥她似的,每次她都觉得那格老无处不在。
扶桑看着身旁皱着眉头的兮灵:“阿灵你就别去了,回院中等我吧。”
兮灵如获大赦欢快的应了声:“是”
扶桑有些失笑,这的确是为难了她呀。
因为扶桑,兮灵是进不了的,每次兮灵只能在楼下等着她。每次那格老还会异常贴心的为兮灵准备上一些零嘴茶水之类的东西,这当然是好,但是如果每次这人就这般一动不动的盯着你看,这茶水零嘴还吃的下去吗?兮灵可没有那么强大的神经。
的院子,果不其然那格老正随意躺在一竹椅上,左手拿着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正在怡然自得的晒月亮。
扶桑远远的停下脚步,目光微垂恭恭敬敬的对他行了一礼,转身向阁楼上走去,这时格老那微哑的笑声响起,接着:“你这小女娃儿,这一生我自认为阅人无数,凯窥天道,但!三年了却从未真正的看透过你。”
扶桑欲走的脚步微微一顿,心里咯噔一声停了下来,她那拢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转身对那竹椅上的老者甜甜一笑:“扶桑今年五岁,是这园中的秀!”
“不、不、不……”格老连连摆手继而摇了摇手中的蒲扇哑声道:“你不是秀,你是这园中今后的主子。我不明白你为何总以秀自居,而每每你与园中下人聊天时却又无半分秀该有的架子与骄傲,你这娃儿明明看上去那般可亲,而那眼眸中深藏的绝冷又是一般人难以发现的。”
扶桑小心的后退半步,脸上还是那般甜甜的笑容,有些委屈的可怜兮兮望着他道:“桑儿不懂。”
“年纪小不是借口。”格老点点头又摇摇头:“虽然你年纪的确是小了些,但你应该早就知道,像你这种今后必将站在权利巅峰的人,在以后的岁月里可能会面对许多的阴谋与伤害,而你骨子里本就是一个异常冷血之人,杀虐才是你今后将走的路,而令我不解的是却又从你眼中看到了善良与怜悯。”
说完这句话,格老有个奇怪的念头,也许这世道正如‘天机’所说要变了,他虽也凯窥天道武功高强于天机,但他知道他始终不如天机,因为他没有天机那份执念,也不可能用十年的寿龄去换取天机。
正在此时,皎洁的月光忽然映入扶桑那微垂眼眸之中,反耀出一种很奇妙的光泽,格老无心一瞟心头微颤,他觉得这小女娃儿这对眸子十分妖异,特别是那眉间的那抹朱红。他这一生跟着上代的主子,也就是叶石锦的母亲不知杀过多少人,如果要论罪孽,自己命中必将是要下地狱的人但他也不曾怕过,但为什么自己看着眼前这可爱异常的小女娃儿,却会禁不住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扶桑还是那般甜甜的笑着慢慢的行至格老面前,毫无畏惧的对上格老那双浑浊的双眼,寒声道:“你对我很用心,为何?”
“为何?不……对园中的人我都非常用心,只是唯独对于你我无法看透罢了!当年的那场暗杀的确是我的失职,不然怎么可能照成刚出生的你就那般被人掠走!”
当年那场暗杀?扶桑微微一惊,心头略有所动,握在袖中的手早已微微颤抖,有些邪魅道:“不,怎么可能会是您的失职呢?应该说是有意为之吧?毕竟当年没有你的有意为之他们怎么进得了园子!”说完这些扶桑背后早已汗湿一片。
“你这女娃,连叶石锦都不敢猜测的答案倒是被你说了出来。”格老倒是很坦诚的笑了一声,那眼眸中竟多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
“为何?”
“为何?哈哈哈……”他似乎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沙哑的笑了起来:“我只是活的太久太无聊了想看看那南疆巫王到底死心了没有,只是没想到巫王他竟然连他的孩子都不坑放过,不过你不是没事吗?还活得好好的,只是没想到当年锦安会为你挡了那一箭。”格老似乎有些无奈。
锦安?原来是他,扶桑心中震惊,没想到当年林中那少年竟然是园中那个无赖少年。
扶桑走至格老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转身准备回去。
背后却悄然响起一无奈的叹息:“丫头,你要好好的活着,今后必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