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春这时却懵了,他不理解,这怎会认得清?!
既便金欢真认错了,那也该开城门了吧,为何还不开?
他的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只听金欢笑道:“是逆贼,这没错的,不过呢,我这人小心谨慎惯了。”
“死人不足为惧,活人可得留意。”
“吕将军神威盖世,连熊骞也在你手中重伤,恐怕我也不是你对手,既然吕将军真心投诚,不若放下武器,下得马来,而后随赵正再进门来。”
“如此一来,也好叫我知道吕将军乃是真心实意的投入我麾下,如何啊?”
熊春心中“咯噔”一声,心道完了。
这金欢该不会是看出了个明白,要先骗得吕布进关了吧!
若是直接开打,以吕布的身手加上这宝马,绝对难杀,但若是他束手就擒独身入关,那只怕立刻就要死!
糟了呀!事到如今竟功亏一篑!
熊春看向了吕布,只等他振臂一呼,开始厮杀了!
但怎料,吕布却熟视无睹,反而笑道:“好!”
“金将军小心些总是没错的,要不要我再绑缚双手?”
金欢摇头,笑道:“那倒是不用了,绑缚双手,那岂不是真把吕将军当犯人看待了。”
“日后吕将军心有怨气,岂不得找我麻烦?哈哈。”
吕布大笑,随之,在熊春诧异的目光中,吕布下马,也放下手中那杆方天画戟,而后坦然朝前走去。
眼见他向关口走去,熊春心里泛起一阵苦水。
此人武艺非凡,实有万夫不挡之勇,但怎如此少智!
金欢若是真的小心谨慎,只为试探倒还罢了,那只怪自己多想。
但就怕他在关内埋伏有刀斧手,届时吕布一进去,只怕刀斧手就要上前。
若真是如此,即便吕布再如何神勇无敌,无兵戈在身,又无宝马在旁。
刀斧手齐上前来拿他,岂不是要被刀劈斧砍剁成一滩烂肉?
吕布一除,金欢八成就要彻底撕破脸,一场恶战只怕是在所难免!
唉!这好不容易投入王爷麾下,难不成今夜就要折在这里不成?
眼看吕布距离城门口越走越近,熊春心里七上八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真爆发恶战,吕布身死,到时王爷一定怒不可遏,他手握重兵,必然会大开杀戒,中南关绝无一人幸免。
甚至于,说不定还会迁怒于自己这些降兵。
若王爷发了疯,恐怕再无一人能活了!
现如今这真是骑虎难下,真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自己一行人的命运,都决定在此刻了。
熊春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武器,牙也跟着咬了起来,若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代吕布上前入关。
相较于自己中伏而死带来的后果,吕布死的后果可严重许多。
而此刻,吕布已至城门口,金欢大喊道:
“来,赵正,你带着吕将军进来!”
“开门!”
城门口,吕布看了赵正一眼,赵正摸了摸鼻子,随着城门打开,吕布在前,赵正提戟在后,二人一前一后进得关去。
城门开的并不大,二人这一进去,城门立刻关上。
熊春暗叫糟糕!
果然,金欢这就不是在试探,而是真的要动手!
不多时,一声暴喝随金欢口中迸出:
“好哇!你们这些人,竟敢投入逆贼麾下,想骗我放你们入关!”
“如今吕布已被我拿下,还不快束手就擒,跳下战马,放下武器!趴在地上!”
“若是不从,我先杀吕布,再杀你们!”
原来先前赵正送上人头时小声对那些士兵说的话,是这样说的:
“告诉将军,我等被吕布胁迫来此,要骗将军开门进关,我已暗使了好几个眼神对将军示警,可城楼太高,将军或许没看见。”
“当今之计,是要先骗吕布入关,只是须得生擒此人!此人乃是逆贼爱将,将他当做战俘,叛军绝不敢妄动,如此一来,便可撑到朝廷援军赶来!”
“但拿下吕布后,将军依旧不能对其他人动手,叛军兵力雄厚,若是真的开打,届时中南关必会被破!”
“而将来此的人全部生擒,定做战俘,可让叛军束手束脚,如此一来,定能赶在朝廷援军到来之前保住中南关!”
“假若叛军不顾吕布,也不顾这些人的死活,定要杀来,那这逆贼自会落得个不义之名,叛军不攻自破!”
“我之建议,将军一定要深思!”
如此,这番话经由士兵带给了金欢。
乍闻此言,金欢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想到今夜竟然会如此险恶。
若不是自己小心谨慎,还真差点放他们进关了!
而赵正,不愧是自己的得力干将,在这危急关头竟然想出了如此计策!
若他不说这番话,自己查验过人头不对后,十之八九不会放他们入关。
甚至有可能在他们接下来说的话露出马脚后,直接下令诛杀这些人。
但若是这样,还真就和赵正所说一般,届时逆贼强攻,中南关还未等来朝廷援军,到时只怕真会被攻破,杀个尸骨无存!
可怕!真是差了一点就要中招!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这唯一的生机,就如赵正所言,是留下这些人,让他们当俘虏,如此才能钳制叛军!
赵正!好兄弟啊!果然智谋过人!
先前朝我使眼色,我哪里看见了啊!要是早一点看见,必然早就识